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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咧到耳后跟了?!?/br> 顧川挑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嘴上還掛著笑。 這笑容在蘇箏看來有炫耀的意思,她捶了他一拳,“你是不是偷偷教兒子了!” 顧川沒躲,任她捶了一下:“天天和他在一起的是誰?” 蘇箏黑著臉說:“是我?!?/br> 顧川促狹地笑笑:“哦,他可能知道每天給他換尿布的是他爹吧?!?/br> “哼!”蘇箏哼了一聲。 氣鼓鼓的樣子讓顧川想要戳一戳她鼓起來的腮幫。 蘇箏抱起躺在顧川懷里玩的兒子,兩手抓著他掖下,讓他站起來,她搖了搖他的小身子,把小葡萄晃的左右搖擺。 蘇箏看著他認真說:“叫娘!” 小葡萄:“哈哈?!彼约夯位问直郏胱屇镌倥闼?。 蘇箏挫敗地陪他玩:“……你個笨笨?!?/br> 顧川見蘇箏失落便安慰她:“他還小,才九個月多,一周歲左右就會了?!?/br> 蘇箏絲毫沒有被安慰到,她白了顧川一眼,沒好氣地說:“那他怎么會叫爹?” 顧川:“……” 他摸了摸鼻尖,不說話了。他哪里知道傻兒子剛剛為什么叫了一聲爹? 蘇箏是真的嫉妒小葡萄先叫了爹,晚上睡覺都不纏著顧川了,緊緊的貼著床邊,兩人之間空出了快一尺的距離。 顧川無奈的把她拉到懷里:“這么貼邊睡,夜里掉下去怎么辦?” 蘇箏哼哼兩聲:“我有那么蠢?” 小豬一樣,顧川彎了彎嘴角,心想以你豪邁的睡姿,那還真不一定。 他哄蘇箏說:“別氣了,從明天開始,只教小葡萄喊娘?!?/br> 蘇箏抬眼:“真的?” 顧川笑著親了親她的眼皮:“當(dāng)然是真的?!狈凑祪鹤右呀?jīng)會叫爹了。 蘇箏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聽他這樣說心里的氣順了不少,顧川既然可以教會兒子叫爹,那也可以教會他叫娘! …… 竇東今天又被他娘打了,拿著棍子追了大半個村子。 邊跑邊說:“你去不去上學(xué)!” 竇東梗著脖子喊:“我不去,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去!” 可把竇東娘氣得夠嗆,奈何她兒子今年十一歲了,長得又高又壯,跑了幾圈她就追不動了,站在原地彎著腰喘氣,“個小兔崽子,我就看你什么時候回來!” 唉… 竇東嘆了口氣,頗為惆悵。他又不像堯堯那樣,書一下子就會背了,他一看書就腦殼疼,一聽先生講課就犯困。 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令竇東沒想到的是,他最不想見到的顧先生,在山頭割草。 竇東:“……” 他剛想躲回去,顧川已經(jīng)看見他了。 他淡淡的喊了聲:“竇東。” 竇東齜牙咧嘴的懊惱,回頭時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先生?!?/br> “又逃學(xué)了?” 竇東嘿嘿笑:“先生,我這就回去?!闭f著腳往后退了退就想走。 “等等?!?/br> 顧川猜到這小子心里打什么主意,他說:“我估計私塾都散學(xué)了你還沒走到,跟我一起回去?!?/br> 竇東心底暗暗發(fā)苦,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住。 他說:“先生,要不我來給你割草吧。” 顧川避過他,頭都不抬的說:“不用,你在一旁等著。”他不需要一個小孩幫他干活。 竇東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 顧川割了一背簍的草,草的最下面是一捧櫻桃,他一大早進山摘的,他翻了翻,抓了一把給竇東。 竇東不僅不敢接,他反而更害怕了,先生不會是想先給他一顆糖,再把他揍一頓吧?他悄悄的拿自己和先生比較了一下,覺得自己打不過他。 而且先生要是打他,他娘肯定不會攔著!不僅不攔,她還會給先生遞樹枝!竇東瑟瑟發(fā)抖。 見竇東不接,反而勾著頭看鞋尖,頭都要埋進地里了,顧川不解,直接把櫻桃塞到竇東手里。 他背起背簍,平淡地說:“走吧。” 竇東耷拉著腦袋,懨懨地跟在顧川后面,連橘粉色的櫻桃都不甜了,他好像忽然懂得什么叫食之無味了。 令竇東意外的是,顧先生沒把他送到私塾,而是帶到了他家。 師母正坐在堂屋逗小葡萄,手里拿著一個鈴鐺,聲音清脆悅耳,小葡萄伸著手臂想拿,結(jié)果鈴鐺就在他眼前晃,怎么也拿不到。 竇東走近了聽見師母說:“叫娘?!?/br> 小葡萄蹬了蹬腿,小身子抖了抖,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蘇箏,張嘴說:“??!” 蘇箏重復(fù):“叫娘?!?/br> “啊!”伸著胖乎乎的手臂撈在眼前晃的鈴鐺。 顧川卸下背簍,把鈴鐺給兒子,他無奈道:“你把他弄哭了又得哄?!?/br> 小葡萄見到爹爹,朝爹爹伸手,示意要爹爹抱。 顧川把rou乎乎的小團子接過來。 蘇箏這才看見站在一旁的竇東。 “咦?竇東?”這個時辰你不是應(yīng)該在私塾嗎? 竇東撓撓后腦勺,憨憨的笑,叫了一聲:“師母。” 顧川看了他一眼,指著墻角:“到那邊站著?!?/br> 竇東應(yīng)了一聲站過去了。 蘇箏用眼神示意顧川咋回事兒,顧川回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安靜。 蘇箏奪過他懷里的小葡萄,哼了一聲去找廚房里的落雪了。 當(dāng)屋里只剩他和先生兩個人,竇東內(nèi)心更忐忑了,炎熱的五月他一點都感受不到熱,時間似乎過得極慢。 他偷偷用余光看先生,發(fā)現(xiàn)先生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他收回視線,身板站得更直了。 過了一會兒,先生起身去喂馬了,竇東還是一動不動,他不敢動。 竇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先生對他說:“過來?!?/br> 他抿著唇走過去。 顧川問他:“為什么不想念書?” 竇東盯著自己的鞋尖:“我背不會?!迸c其念書,他還不如幫爹娘干活,奈何他一說不想念書,他娘就揍他,說他不惜福,很多人家想上都沒機會上。 “那你以后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竇東陷入沉思,他想成為師母給他讀過的話本里的人物那樣,有一身武藝,保家衛(wèi)國。 見他不答,顧川又問了一遍。 竇東小聲說:“我想習(xí)武?!敝皇撬靼?,他娘不會送他去鎮(zhèn)上學(xué)武的。 顧川:“習(xí)武很辛苦的,你確定想學(xué)嗎?” 竇東點頭:“想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娘說一下,散學(xué)了你來我家,我教你習(xí)武?!?/br> 竇東:“???” 他猛的抬起頭,他沒聽錯吧?先生要教他習(xí)武? 或者是他眼神里的不敢置信太過明顯,顧川皺眉道:“怎么?有問題?” 竇東狂搖頭:“沒有,沒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