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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任他搭手做完每一項洗漱,然后避開了他想觸碰他紅腫眼睛的手,說,好了……睡了。這樣的邢熠無疑有幾分異樣,蕭存也明白剛才邢熠根本沒正面回答能不能繼續(xù)毫無保留地信任自己的疑問,但眼下,他也只能帶邢熠去了床邊。接著對方就直接拉開被子上去了,很明顯,就算邢熠沒守住心理防線哭著向他妥協(xié)了,但眼下對方也不可能有平時那樣嘻嘻哈哈的興致。蕭存從沒見過邢熠如此冷落自己的一面,通常他倆不管有什么小問題邢熠都會很快找他賣萌主動認(rèn)錯,只有這一次,就連蕭存口不擇言地問出“昨晚沒做的要補上嗎”時,一向性質(zhì)盎然的邢熠都回答:不了吧,手打了針,一會兒怕壓到了。“那……我給你口?”蕭存擠上床去,邢熠卻沒有翻身看他,只說:“我想睡覺……蕭存,下次吧?!?/br>蕭存略一失落,只能慶幸對方起碼沒有反對自己也擠上來,可他剛伸出手想照常抱過邢熠,邢熠就繼續(xù)說:“從背后抱就行,別正面了……”蕭存的手在黑暗中頓了頓,最終還是摟住他的腰,回答了一個字:……嗯。隨后的好幾個小時里,蕭存都能感覺邢熠睡得不安穩(wěn),老是翻來覆去的,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根本沒睡著,這弄得他也只能從左邊換到右邊,聽話地始終從背后抱著他。好在池?zé)腿~青城今天上了樓后似乎是識趣地去了隔壁,不然他估計自己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等邢熠終于在自己懷里安穩(wěn)了,他才閉上眼,也漸漸地睡了過去。夜很安靜,邢熠只是聽著蕭存慢慢平穩(wěn)的呼吸,想起了兩人從網(wǎng)戀開始以來很多的過去,所以縱然眼睛疼得他總想揉,但他還是沒能跟蕭存一樣睡著。論緣分,老天爺看樣子是要死要活非要他倆在一起,但仔細(xì)想想,如果不是蕭存太執(zhí)著,他們恐怕是再難有交集。所以邢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某種意義上自己也沒有對蕭存態(tài)度好一點,算不上都是蕭存的錯——何況,這個人這么溫柔都能被他弄生氣,他也矛盾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好。想得多了,邢熠還是輕手輕腳從蕭存臂彎里起身,去陽臺抽了支煙。綠化帶的路燈依然敬業(yè)地亮著,照在這個城市孤獨的夜晚,他也很快閉上眼讓春天的夜風(fēng)吹在自己臉上,它能有吹醒萬物的溫柔,也能舒服得讓他眼睛不再那么疼了。等在陽臺抽完了兩支煙,他才隨便漱了一下口,回到了室內(nèi)。可是對黑暗的適應(yīng)卻讓他在微光下就足以看見不遠(yuǎn)處獨自躺在床上的蕭存正用手反復(fù)摸著身旁空出的位置,似乎還在呢喃誰的名字,邢熠還沒走過去,蕭存就撐著床沿,探身往床底下看了又看。“……蕭存!”邢熠看他迷迷糊糊的,怕他掉下來,趕緊走過去扶住他肩膀,著急地問:“你他媽看床底干什么?”對方聽到他的聲音后抬起頭,很快就一邊把他往懷里拉,一邊意識不清地說:“你掉下去了……”邢熠愣了愣,只覺鼻子一酸,很快就不管不顧地鉆到他懷里,在他擁過來之前,先輕輕抱住了他。夜不再那么漫長,邢熠原本總是自己早醒,不過這一次,他卻是被蕭存的動作弄醒的。對方想從他身上翻過,動作才到一半,見他醒了,立刻老實躺下來,閉眼不說話。邢熠看看他裝出來的睡臉,然后便拿手戳了戳他,問:……你在干什么。沒想到蕭存的睫毛微顫半天,才回答他:……到你背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醒了發(fā)現(xiàn)是面對面摟著你的。蒙蒙亮的天外透著呼之欲出的光,邢熠沉沉地望著他,說:“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你還說我掉在地上了……”蕭存有點茫然地望著他,完全沒意識到他在說什么,反而還著急起來了:“你怎么掉在地上了??有沒有摔到哪——”他的臉迫近半分,邢熠一下苦笑起來輕輕撞了撞他額頭,說:“沒有……我他媽就是去抽煙,是你以為我掉床底了?!?/br>“抽煙?”蕭存本能地摸摸邢熠被撞紅的額頭,說:“是不是又煩什么事?!?/br>“……煙癮罷了,想什么呢。”邢熠明明否認(rèn)下來,但幾秒后還是突然道:“……我是不是不好,蕭存?!?/br>蕭存腦子還有點沒清醒,只張了張嘴脫口而出:“什么不好?”在還未全亮的天幕下,蕭存本是沒有明白邢熠的意思,卻在漸漸聽清對方的述說后,整個人都凝滯住了。比如邢熠說,小時候姑媽來照顧自己,他一直都表現(xiàn)得很乖很聽話,就連網(wǎng)吧和游戲廳都少去了,有段時間成績好了不少,但姑媽還是走了。也比如他把薛浩言當(dāng)做掏心掏肺的兄弟,1800的月工資加20%的代練提成就跟對方簽約,只因?qū)Ψ竭B哄騙帶承諾:這其實已經(jīng)不算少了,都是兄弟,以后要真發(fā)達了,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你不簽就太信不過兄弟了。——所以邢熠最終還是簽了,也不想去思考為什么期限處寫的是五年之久——畢竟這個數(shù)字,幾乎可以貫穿一個職業(yè)壽命較長的電競選手的整個比賽生涯了。那時候他想,最起碼也能好好打個五年比賽,但后來他卻發(fā)現(xiàn),就連薛浩言承諾的什么電競夢想都是假的,別說規(guī)范的管理了,這個戰(zhàn)隊只要有個2000分就可以,沒人管你訓(xùn)不訓(xùn)練,輸贏的籌碼全在他一個人身上。還比如赤狼,邢熠承認(rèn)自己生活習(xí)慣毛病挺多的,抽煙,飲食不規(guī)律,少眠,早年教練團隊沒成型的時候,他還經(jīng)常跟葉青城在地下室用訓(xùn)練以外的時間研究戰(zhàn)術(shù),有時候通宵不睡覺。別人能看到他是天才,卻看不到他打職業(yè)這幾年落下一身傷病,手腕幾近報廢,但他熱愛了多年的戰(zhàn)隊,明知如此,卻還捅了他最狠的一刀。所以蕭存越聽邢熠這意思,心里就越揪得緊了。邢熠生氣倒還好,但邢熠道歉才是他不想看到的。懷里這家伙從前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被自己男朋友說了兩句,居然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了。“我就算客觀公正不偏袒你,也知道主要的錯不在你,”所以蕭存心疼得只想勸解他:“你怎么能這么自信,讓薛什么的每個月1800就把你簽了?要不……你就把我當(dāng)你姑媽看,反正我不會離開你,我還可以每個月給你1萬8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