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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來被蕭存拉著,他是默念了十遍“實體經濟做不好還不如我打職業(yè)”,才勉強踏進門去的。看來自己要包養(yǎng)蕭存,還真他媽得再攢兩年工資了。樓里人聲嘈雜,所有服務員在走道里穿梭的身影都是顯得異常繁忙,那些時不時跑過的小孩,也讓人能清楚地感覺到,對中國人來說每年最重要的節(jié)日真的就近在眼前了。邢熠的目光四下看了看那些團聚在一起、神情間洋溢著喜悅的陌生人,只黯然了一秒就不禁也帶起了笑,跟隨蕭存去了走廊另一端的包間。房間里的裝修是有點浮夸的華麗,暗紅色的地攤帶著褐色的刺繡,整個天花板上全是垂下來的燈光,照著蕭家人都有些期待而緊張的笑臉。他們一家看起來都很和善,寒暄時沒有人對邢熠的到來感到奇怪或是排斥,那兩個堂哥更是和蕭存處于不同極端,不僅都非常健談,還有一個竟然認出了邢熠。“你是不是英雄聯(lián)盟那個獨白?”那叫做蕭澤的青年看起來興致勃勃:“中國最厲害的打野,我知道你?!?/br>大人們也不懂他們這些小孩子才知道的東西,便讓他們幾個坐在一起多聊聊熟悉一下,邢熠看看似乎也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蕭澤臉上的興奮,有點不好意思地回道:“最厲害也說不上吧,還有個打野算是跟我差不多?!?/br>“是那個叫sniper的?白神毀天滅地,居然也謙虛啊,”蕭澤看起來也曾是個愛打游戲的人,挺自來熟地跟他聊了起來:“我以前是云散的粉絲——當然了,是他還是個選手時的事了,我現在不怎么打網游了,但對赤狼還算了解,也記得云散在采訪里說過他最欣賞的隊員是你?!?/br>“云散?”可這個名字卻令邢熠咂了咂舌,突然笑了一聲,眼神有些復雜:“別吧,他要是真欣賞我,估計也不會讓俱樂部輪換我了——”偌大的餐桌邊,幾乎所有人都相談甚歡,而邢熠的這句話則說得太過平淡,平淡到旁邊的蕭存差點沒細想,卻又很快反應過來,趕緊不顧堂哥的驚訝輕輕抓住了邢熠胳膊,脫口而出地問了一連串的話:“……云散?他什么時候要輪換你?以前怎么沒聽你提過?是不是他逼走你的?”——這好像還是他頭一次,聽邢熠提起赤狼俱樂部的這些事。而哪怕只是邢熠短短一句話,也能讓他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起許多不好的預感。他對這句話的本能判斷讓他害怕邢熠是因為受到主教練的排擠才離開的赤狼,畢竟,在他們這個行業(yè)里,選手們不管多么風光在外,大多也不過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孩兒,沒有幾個真正深諳世事的。大人們可以重用你的才華,把你捧成萬人敬仰的明星選手,但他們若是真想算計,也可以讓你無法招架——被騙簽不平等合約、狀態(tài)更好卻被人氣更高的選手壓下來替補不給上場等等,都不是電競圈少見的事。is沒發(fā)生過這些問題,也不過是因為歐九昌排在中國富豪榜前赫赫有名,大家從來沒什么利益之爭罷了。然而赤狼作為已經高度成熟的電競俱樂部,或許就不是如此了——畢竟對于云散,也曾有過傳言說他看重手中那點權利,早就已經對邢熠這個隊長老在戰(zhàn)術上提意見不滿了云云。——那似乎是好久之前的流言了,當時還對赤狼愛屋及烏的蕭存沒有信過,可此刻他卻格外擔心地怕邢熠是受過什么委屈才被迫離開的,但邢熠卻一邊回答著“在赤狼的時候的事兒了啊不過跟我轉會沒啥關系他哪有那個本事”,一邊也繼續(xù)轉過頭去,就像在跟還算投機的蕭澤聊最普通的八卦:“總之我跟云散不太對付,多的我就不跟你說了啊哥哥,你是他粉絲嘛,我怕咱倆一會兒打起來?!?/br>蕭澤聽罷表示理解地拍拍他肩膀,很快就和他聊起了別的,而旁邊的蕭存也在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又捏著邢熠的手無意識地擺弄了兩分鐘后,才突然發(fā)現了最大問題的所在。——所以邢熠剛才,是不是叫了蕭澤一聲哥哥?!于是后來吃完飯出門,蕭存終于忍不住問了邢熠一句“堂哥是什么東西”——畢竟,他和蕭澤平時都是懶得兄弟相稱的——不過邢熠卻“?。俊绷艘宦暦磻^來,朝他一笑:“你哥哥不就是我哥哥嗎,不能叫?”“……”蕭存正無言以對,邢熠卻已經假裝推脫再三地接了蕭存叔叔姑媽塞過來的紅包,還一陣感謝,絲毫沒有差錯。待這套流程十分順暢地完成后,幾家人便也各自分別,約在除夕夜再聚了。蕭母去開車過來,邢熠則跟蕭存站在燈火通明的路邊等著,他就著斑斕的燈光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說話間也吐著一團團霧氣:“果然有紅包啊……你們這兒的風俗。”“風俗?”蕭存完全沒反應過來地疑惑著低頭看他,他也咧著嘴一笑抬眼對視了過來:“家里未來新媳婦兒第一次上門要給紅包啊,我昨晚睡不著在網上查到的。雖然我是男的,不過想想也差不多吧,下次你去我家,我也給你個特別大的紅包啊媳婦兒~!”那條道路連接著這種城市的交通要道之一,寒冬的風仍有些瑟瑟的,卻仿佛不再那么凜冽,為春節(jié)而特別掛在路邊樹枝上的彩燈如同繁星,錯落在邢熠琥珀色的眼睛里,讓他的笑容看起來都越發(fā)地燦爛而柔和。蕭存靜靜地凝眸望著邢熠,望了良久,接著,就算邢熠開始臉紅并莫名地不服說“我他媽都這么主動了你也不夸夸我”,他也沒有說話,而是忽然之間低頭,趁邢熠不備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街邊的車燈一簇接一簇駛過,如同閃爍的河流,在那光影交錯間他們的唇大約只相貼了一秒,連彼此的氣息都未交換完成,蕭存就直起身來開始平視前方,似要假裝自己剛才什么壞事也沒做過。等邢熠終于回過神來開始批評他“臥槽你他媽干什么啊,也不怕被你媽看見”,他才摸摸自己發(fā)紅的耳朵,并無視對方后半句話,輕聲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我知道親得太淺了,待會到家了就補償給你……好不好?!?/br>“——你他媽……!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行不行!誰他媽要你補償??”“……我的床是2.2米寬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br>“……!”而這一次,邢熠終于沒再跟他頂嘴,而是在風中無聲地舔著嘴唇,換成了斬釘截鐵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