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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的背影,便知道姜牧海帶回來的便宜兒子,以后是不能隨便欺負的了。姜祈的思維飄的很遠,他看到的是這幾次,他看不到的地方呢?還有學(xué)校里,江愿又被欺負過多少次?哪怕是那樣,江愿也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他印象中江愿第一次哭,還是江愿十歲那年許婉生了病,江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在他的解釋下,才明白了醫(yī)院并不必然地和死亡聯(lián)系在一起。再之后呢?姜祈看著沉甸甸的夜空回想著,當(dāng)年他在餐桌上宣布他要回國重建姜氏娛樂的時候,江愿很吃驚,不言不語埋頭吃完了飯,他以為江愿沒什么事,結(jié)果晚上忍不住想去給他蓋被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孩的被角和枕頭都是濕漉漉的,把人叫醒,細細地說了很多,也不知道小孩聽進去了沒有,但是他咬著唇瓣窩在他懷里委屈了一宿的寶貝弟弟,第二天漂亮的杏核眼都腫成桃子。“哥哥,你不能忘記我,要回來看我?!?/br>“還有,我以后會去找你的?!毙〗改ǜ闪搜蹨I,送他上飛機的時候說道。再之后似乎就是這兩次了,姜祈嘆了一口氣,更難受了,揉了揉眉心,好像除了第一次幾乎都是因為自己啊。齊魏天天說自己是寵弟狂魔,可是他的傷心卻也都是自己帶給他的。想到這里,姜祈長嘆了一口氣,想到哭鼻子的小家伙,想抱抱他親親他還有舉高高,可是他已經(jīng)親手把這樣的權(quán)利斷送了。哪怕江愿不知道,姜祈也不愿意帶著齷蹉的感情利用他的依賴去靠近他。“叮——”威爾遜先生竟然已經(jīng)起床了并且回復(fù)了他的郵件。通篇讀下來,姜祈又是自豪又是無奈,自豪的是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對江愿的評價很高,無奈的是,老先生對江愿的選擇是贊成的。威爾遜先生最后說道——“我知道你,你的老師和我經(jīng)常提到你,說你是我們學(xué)校最杰出的畢業(yè)生之一,我也看過你取得的成績,深以為然。你的弟弟也一直以你為榜樣。他很尊重并且重視你的看法。”想到這個點母親估計也起床了,姜祈打了通電話回去。那邊大概是外放了聲音,傳來了平底鍋滋滋的聲響。許婉之前生病痊愈之后,減少了大量的工作量,反而在廚房里找到了新的樂趣,于是也不要家里的幫傭做飯了。“阿祈?”“媽?你跟我爸身體怎么樣?”“好得很。兒子,有話直說啊。”姜祈清了清嗓子,“小愿休學(xué)的事情你們知不知道?”許婉愣了一下,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把煎香腸鏟了出來,聲音清晰了很多,“他跟我們說了?!?/br>姜祈揉了揉太陽xue,“那你們怎么看?”許婉打趣道:“我以為小愿十歲的時候你就把他的監(jiān)護權(quán)從我這兒搶走了。”姜祈干咳一聲,有點尷尬。兩人又說了幾句,許婉還是一貫的開明,覺得兒子們的事情自己做決定就好。姜祈剛要掛電話,許婉突然說了一句,“雖然有些事情,做父母的肯定不愿意看到,可是,在我和你爸的心里,你們兩個開心最重要。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們都不介意。我們對你和小愿的要求都是一樣的,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不做傷及無辜的事情?!?/br>“媽……”姜祈頓了頓換了很正式的語氣,“媽,您對聯(lián)姻是什么看法?!?/br>許婉這下是徹底怔住了,秀眉高高挑起來,語氣滿滿地不可置信,“你要聯(lián)姻?”“沒有正式確定,我是在征求您和爸的意見?!?/br>許婉趕緊招呼姜牧海過來,把聲音調(diào)成外放,“兒子,你說?!?/br>姜祈言簡意賅地把事情陳述了一遍,許婉心高高地提了起來,姜牧海哼了哼,“你小子從小到大什么事做了決定還問過我們的?你來問我們,估計就是自己也不想聯(lián)姻吧?想我們給你加個外在的阻力?”姜祈:“……”許婉也無奈,“你爸傲嬌了。”姜祈無奈更重了,“你別教壞小愿用什么亂七八糟的詞啊?!边@詞一聽就是別人教給江愿,江愿又說給許婉聽的。許婉也哼了哼,“明明是小愿教壞我的,兒子你也太偏心了吧?”“誰偏心?”“小愿是個時尚的小棉襖,你嘛……就是烏沉烏沉的大棉卦,你媽這么美!當(dāng)然偏心小棉襖了?!?/br>“媳婦兒,別跟臭小子廢話了,我餓了。他們倆的事我們摻和干什么?”又對姜祈說,“你愛聯(lián)姻就聯(lián)姻,到時候哭鼻子別賴我們?!?/br>哭鼻子??。〗碚痼@了,這爹媽也越來越不靠譜了啊,聽著對面的嘟嘟聲,無奈地想,這休學(xué)的事怎么就變成他們倆的事了?恩,好在他在江愿小時候把他的監(jiān)護權(quán)接手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被帶跑成什么樣子,走去臥室的姜祈如是想道。甫一進門就看見昏黃的燈光一個鼓起的小山包。這么多年了,江愿難過的時候還是喜歡蜷成一團。姜祈把人輕柔地翻了過來,果不其然枕頭濕乎乎的,臉上還沾染著淚痕。多少年姜祈沒有過心疼的感覺了,江愿的出現(xiàn),三番兩次的擊中他內(nèi)心最為柔軟的地方。亦或者說,只有面對江愿,他柔軟的地方才為之敞開。手上拿著溫?zé)岬拿磔p輕拭去他臉上的淚痕。“……哥哥?”江愿迷迷糊糊地看清了來人,抱住了他的胳膊,呢喃道:“…我不要走……”姜祈把燈關(guān)了,低頭吻了吻他的頭發(fā),妥協(xié)了,“不走就不走吧。”總歸是在姜祈熟悉的領(lǐng)域,護他的寶貝弟弟周全總是沒有問題的。***江愿一早醒來,眼睛還有點酸澀,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甚至分辨不出來昨晚姜祈回沒回來睡過。房子里靜悄悄的,江愿摸到書房里,看著一個煙灰缸的煙頭,扁了扁嘴。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鼓勁。于是,早起去鍛煉的姜祈回到家看到的就是煮好的飯菜,熨好的西裝還有一塵不染的地板。“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江愿撓了撓頭發(fā),“我昨天不該跟哥哥發(fā)脾氣的。”姜祈拍了拍他的腦袋,和顏悅色道:“哥哥也不該對你發(fā)火的?!敝皇切≡高@么說,這是想通了?姜祈一瞬間也分辨不出來自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應(yīng)該是要高興的,姜祈對自己說。至于那些不理智的東西早就被他關(guān)進了小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