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童走江湖】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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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未亡人 到了俏姐府上。寧缺和鐵錘非要睡一間房,俏姐再三說房間多的是,卻被兩 人謝絕了。在眾人奇異的眼光下。寧缺被鐵錘抱著回屋里,就寢了。 第二日一早,俏姐就打發(fā)下人來伺候兩人洗漱。并給兩人準備了新衣。雖然 寧缺不冷,還是沒有拒絕俏姐的好意。換上了這個季節(jié)該穿的棉衣。 早飯過后,可能覺得一個小孩兒一個女人,沒有什么顧忌的就把兩人帶進了 自己的閨房。 「二位請坐,請喝茶」,俏姐坐在精致的桌前,給兩人斟茶。 寧缺爬到高高的凳子上,意醉神迷的嗅著女人閨房的幽香。 「謝夫人,我二人既然已經(jīng)收下了您的禮物,有什么能幫上您的,不妨直說。 能幫忙的,我們一定不會推辭?!硅F錘坐在桌前,用鼻子聞了聞茶香,卻沒有喝。 「唉,不瞞姑娘,我確實是有事兒相求?!骨谓阌挠囊粐@,接著說到,「家 夫是江相門的大阿哥,江湖人稱通天手眼的吳天。也就是別人說的頭領(lǐng)。我們江 相門以算命為生,不過卻不是什么真的曉陰陽通鬼神,只不過是些騙人的伎倆。 算命是假,不過是輔以軍馬,騙人錢財罷了。」說完,俏姐停了一下看向兩人。 發(fā)鈽444.cом . 鐵錘有些迷茫的看了眼寧缺。 寧缺天真的笑了下,說到,「軍馬我倒是聽師傅提起過,就是一人算命,其 他多人打聽被算之人的具體情況,并根據(jù)算命之人的批注,人為的制造一些天災(zāi) 人禍,讓被算命之人更加相信算命者,以便騙去的錢財。jiejie說的可是這個?」 俏姐意外的看了寧缺一眼,說道,「正是如此,想不到小弟弟如此年紀竟知 道我江相門的辛密,你們師傅定是隱世高人不假了。」 寧缺暗自一笑,心中暗道,「江相派在清末算是辛密,不過對于穿越而來又 恰巧愛讀書的自己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秘密。不過據(jù)說江相派在清末勢力頗大, 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家夫也算是縱橫江湖許久,卻不料,假李鬼碰到了真李逵。兩個月前,有 個富商顯貴托人找到了家夫,說家中婦人被小鬼糾纏,想找家夫破上一破。本來 我們江相門是很少涉足朝廷之事的,但委托人給的報酬頗豐,而且此人權(quán)勢極大, 所以家夫也想賭一把,想靠上這艘大船,于是就接了?!拐f著,俏姐有些無奈的 搖了搖頭,「我勸家夫,鬼神之事我們本就不碰,何必惹這個麻煩??墒羌曳蚱?/br> 偏不聽。不相信是鬼神作怪,以為是其他江湖人士故意為之,他自詡見多識廣, 定能破解。卻不料~」說到這里,俏姐眼圈一紅,抿抿嘴唇,接著說到,「卻不 料這一去就是陰陽兩隔,不見蹤影,端的蹊蹺?!?/br> 鐵錘用手指捋著自己的長發(fā),看上去在深沉的思考著,仿佛真相已經(jīng)在她的 指尖呼之欲出,問道,「怎么蹊蹺了?」 發(fā)鈽444.cом . 寧缺看了眼鐵錘,差點把水噴出來,裝了半天高人,問了句廢話。 俏姐沒有看到寧缺的樣子,看了眼鐵錘,說到,「家夫帶著幾個得力助手, 到了貴人府上,詢問后得知,貴人府上已失了七八條人命,皆是在沉睡中毫無征 兆的去世,而且全是那貴人的妻妾。家夫內(nèi)心膽怯,卻不肯失了顏面,便與貴人 商議,讓他在貴人的一位夫人房間休息一晚,查個究竟?!?/br> 「你說的這貴人竟然答應(yīng)了?」鐵錘一臉懵逼的看著俏姐問道,嘀咕一句, 「果然自古貴人多綠帽?!?/br> 俏姐尷尬的擦了下額頭,說到,「這貴人也是被逼瘋了,所以就答應(yīng)了家夫, 貴人的夫人睡在里間,家夫守在外間。房外更有家夫的得力助手七八人,還有貴 人的家丁守衛(wèi)。結(jié)果,結(jié)果?!骨谓阌行┮苫蟮恼f到,「結(jié)果待到天色大亮,二 人皆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br> 鐵錘一副陷入深思的樣子,不斷的暗自點頭,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看著寧缺。 寧缺也是眉頭緊皺,暗自思索。此人妻妾接連死亡已屬蹊蹺,兩人在屋內(nèi)悄無聲 息的失蹤更是聞所未聞。抬頭看著俏姐問道,「所以大jiejie就是在為找不到你這 吳天夫婿發(fā)愁嘍」。 發(fā)鈽444.cом . 俏姐嘆息一聲,道,「不僅如此,這貴人已經(jīng)惱羞成怒,限我江相門定期找 回其夫人,如若不然,就當是我夫君拐走了其妻,定要滅我江相門~」 「嘖嘖,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硅F錘一臉高深的說到。 俏姐猛地捏緊茶杯,旋即便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說到,「我江相門卻不是什么 名門正派,不過若是姑娘可解我眼下之危,江相門以后愿唯您馬首是瞻。」 鐵錘嘿嘿一笑,看著寧缺道,「弟弟,你說呢?」 寧缺抬起頭看著俏姐說道,「大jiejie一看就不是壞人,這個忙我和jiejie肯定 會幫你,只不過,大jiejie這房間是真的好香啊。查案期間,我想和大jiejie睡在這 里,不知道大jiejie是不是答應(yīng)?!?/br> 鐵錘鄙視的白了寧缺一眼。俏姐,咯咯的一笑,看著寧缺說,「好」。 寧缺從凳子上爬下來,看著鐵錘說,「jiejie,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就和俏姐 去事發(fā)地點查看一番吧。」 發(fā)鈽444.cом . 鐵錘無奈的站起身來攤了攤手,心中說道,我還能怎么樣。 齊王府離江相門駐地并不算遠,幾人騎著馬約莫半個時辰不到就來到了齊王 府,也就是俏姐說的貴人府邸門前。一路上寧缺坐在俏姐懷里,自然是吃盡了好 處。俏姐也是被這個小孩子搞得大汗淋漓。只有鐵錘遠遠的看著兩人,自言自語 的說到,沒了丈夫,抱著個鬼,呸。 兩人翻身下馬,俏姐把寧缺抱了下來,自然又是引得寧缺激動不已,內(nèi)心暗 道,福兮禍兮,雖然身材不大,卻有享不盡的艷福啊。地獄待小爺不薄?;仡^看 到鐵錘幽怨的眼神,寧缺嘟囔著道,「你看個鬼?!硅F錘不屑的也跟著嘟囔了一 句,「嗯,看個鬼?!?/br> 吊眉鼠眼的管家把三人引進府內(nèi),一會兒跑到鐵錘身邊,一會兒又跑到俏姐 身邊,撩撥一下這個又撩撥一下那個。寧缺看著不爽,喊到,「鐵錘,讓我騎一 下?!谷缓箬F錘在管家目瞪狗呆的注視著,蹲了下來,把寧缺放在了肩膀上,寧 缺捏著鐵錘的小臉兒,對著俏姐說,「俏jiejie,我們說好了,今晚一起睡覺覺哦?!?/br> 管家艱難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笑顏如花的俏姐點了下頭,說,「好,晚上jiejie抱著你 睡。」 發(fā)鈽444.cом . 寧缺居高臨下笑瞇瞇的看著管家。管家氣的面紅耳赤,心中暗啐一口,「腌 臜的小子,現(xiàn)在的女人都瘋了么,看不到老子的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么?」想著, 捋了捋三角胡,自命風(fēng)流的前方引路去了。 來到吳天消失的房間,幾人仔細觀察了一番。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暗格 地道之類。寧缺暗自開了陰陽眼,仔細觀瞧,并無鬼怪作祟。不由得有些疑惑。 正常的套路不應(yīng)該是主角出馬手到擒來么?怎么這一套到小爺這里就不管用了。 發(fā)鈽444.cом . 俏姐看了一眼鐵錘。卻只見鐵錘老神在在的對著她點了下頭,仿佛一切已盡 在掌握。寧缺看著兩人,翻了個白眼兒,這*裝的,小爺我給滿分。一邊思索著, 一邊對俏姐說,「俏jiejie,我們?nèi)タ纯雌渌蛉讼У姆块g吧?!?/br> 俏姐看了眼管家,詢問道,「黃管家,我們?nèi)タ纯雌渌块g吧?」 黃管家盯著俏姐說到,「沒問題,吳夫人,在這王府里,我也算是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只要是夫人想去的地方,在下一定盡心盡力,想當年,唉,你們等等 我?!拐f著,黃管家屁顛屁顛的向著三人追了過去。 寧缺走在齊王府的小路上,看著這奇山怪石,雕梁畫棟的庭院,再想起和鐵 錘一路走來的遍地伏尸,忍不住感嘆到,古人誠不我欺啊,果真是,朱門酒rou臭, 路有凍死骨。一邊感嘆,一邊開了陰陽眼,在路上仔細觀瞧。 走到一個叫做琪芳齋的庭院時,寧缺看到井邊有個姑娘在不停的抽泣。鐵錘 有些古怪的和寧缺對視了一眼。寧缺說,「俏jiejie,你和鐵錘jiejie去房間查看吧, 我累了,在這院子里歇歇。」 俏姐點點頭,走向居室。鐵錘邊走邊給寧缺使眼色,提醒他自己小心。 寧缺跺著步子走到井邊,雙指并劍,喊了一聲,「那鬼物,為何在此哭泣。」 女人看了一眼寧缺,畏畏縮縮的拜了下去,「小女參見大人,只因小女死的 冤屈,心中郁悶,故而在此逗留?!?/br> 寧缺小手一撩,說到,「與本官一一道來。」姿勢語氣端的風(fēng)流瀟灑,只可 惜瘦小的身材和稚嫩的語氣,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