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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告知王皇后,然后就帶著歐陽,徑直去了承恩侯府的女眷們“喝茶”的西配殿花廳。看到戚云恒與歐陽聯(lián)袂而來,承恩侯夫人趙氏趕忙帶著三個孫女躬身下拜,心里亦是暗暗松了口氣——有這個煞星在,她們娘四個就吃不了虧;皇帝陛下肯于親臨,秦國公府就占不到便宜!即便是承恩侯府不可能毫發(fā)無損地度過此事,總要付出些代價,秦國公府的那些人也別想能肆意報復,頂多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會兒,趙氏已經(jīng)從歐菁的口中得知被秦國公夫人“贊美”的楊德江到底是何許人也,原本的那點愧疚之心立刻轉化成了熊熊怒火。若那楊德江真與魯國公楊松柏有些關系,哪怕只是遠親庶子,趙氏也能捏鼻子忍了——應不應這樁婚事那是另外一說,但肯定不會為秦國公夫人想將自己的嫡長孫女許配給一個白丁而與之計較。可那個楊德江就是一個尋常白丁,還與前朝的皇帝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齷齪關系!把這樣一個無德又無能的白丁推薦給她的孫女,秦國公夫人莫不是覺得他們承恩侯府的女兒只配與這種人婚配?!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家孫女直接動粗的做法雖不值得提倡,可若是說到對錯,那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拜見過戚云恒之后,趙氏便把歐菁推了出來,讓她把剛剛這場糾紛的真正緣由解釋清楚,尤其是楊德江的身份,以及秦國公夫人苗氏那近乎于侮辱的險惡用心。聽歐菁說完內情,戚云恒也很是惱怒,只是并未表現(xiàn)出來,對歐菁和趙氏的憤慨也不置一詞,神情淡定地轉過頭來,看向他家皇夫。但歐陽的臉上也沒出現(xiàn)什么異樣表情。活到歐陽這個程度,只要他想,喜怒不形于色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根本不存在真性情不可掩飾的那一說。然而歐陽也確實沒怎么生氣,至少沒氣到戚云恒擔心的那種程度。別說只是做媒而已,即便是逼婚,難道歐菁就無可選擇地非嫁不可?他這個叔叔又不是擺設,他家的皇帝夫人更不是吃軟飯的,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晚輩被別人禍害?說到底,這件事就是秦國公夫人的一廂情愿和自以為是罷了,哪里就值得動氣了?真正讓歐陽感到不爽的,卻是那個陰魂不散、哪哪都要插上一腳的楊德江。歐陽都準備松松手,在確認興和帝生死之前暫且放他一馬,偏他不知死活,連歐陽的侄女都敢惦記,妄圖染指,實在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如此一來,歐陽也不好再忙里偷閑,只能騰出手來,讓楊某人求仁得仁,早死早投胎。歐陽目光微轉,與戚云恒對視了一眼。或許是這陣子在床榻上培養(yǎng)出了默契,兩人眼神一對,便察覺到對方的心里也和自己一樣起了算計。但這樣的算計是不適合與趙氏這些女人分享的,歐陽當即說道:“陛下,承恩侯夫人今日受了驚嚇,又氣怒攻心,急需返家休養(yǎng),還望陛下準其歸家,尋醫(yī)問藥。”戚云恒點了點頭,順著歐陽話里的意思,命魏公公安排人手,護送承恩侯夫人及其孫女出宮歸府。臨走的時候,歐陽又特意向歐菁叮囑了一句,“順路去我府里一趟,讓莊管家給你找一顆有年份的老參,帶回家去給你祖母補補身子?!?/br>歐菁微微一怔,聽出歐陽話里有話——取參很可能只是借口,去他府里才是目的。歐菁躬身應下,歐陽也沒再多言,擺擺手,讓歐菁隨趙氏等人一起離開。祖孫四人一走,歐陽立刻轉過頭來,朝著戚云恒燦爛一笑,“秦國公夫人雖然受了些損傷,可終歸是位臣眷,若是留在宮中休養(yǎng)……恐怕很是不妥吧?”“朕讓人送國公夫人歸家便是?!逼菰坪阒倍⒍⒌乜粗鴼W陽,有心問一句你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又擔心鳳棲宮中隔墻有耳,只得壓下疑慮,先命人按照歐陽的意愿執(zhí)行,然后也沒留在這里等王皇后歸來,直接帶著歐陽離開了鳳棲宮。還是臨上輿駕的時候,魏公公從旁提醒,戚云恒這才又派人去御花園那邊給王皇后說上一聲,讓她繼續(xù)在御花園里招待被邀來游園的女眷,不必特意回宮見他。第113章私心雜念回到乾坤殿,戚云恒正想問一問歐陽,把承恩侯府和秦國公府的兩家人全都送出宮是怎么個意思,歐陽卻連乾坤殿的臺階都沒上就拱手向他告辭,說要出宮回府。“重檐,你到底想干什么?”戚云恒一把抓住歐陽,擺出一副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放你離開的架勢。“干什么?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干架??!”歐陽撇了撇嘴,輕描淡寫地答道,“總不好在皇宮里和他們宋家人大打出手,讓你這個做皇帝的左右為難嘛!”戚云恒一陣無語,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臉上表情,然后不無勸解地向歐陽說道:“秦國公宋時如今不在京城,秦國公府里只有一家子老弱婦孺。去和這么一幫人干架,你……你就不嫌自己丟人嗎?”“誰告訴你,秦國公這個當家人不在,他的府里就只有老弱婦孺?像他那種起了心思的家伙,會不給自己留些底牌,弄些后手?”歐陽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奪目,“要不要和我賭點什么,看我能不能在大鬧秦國公府之后,讓他們從有理變沒理,彎下腰,向你低頭求饒?”聽歐陽這樣一說,戚云恒也有所意動。對他來說,秦國公就像屋頂上一塊松動的琉璃瓦,明知道早點取下來才能消除隱患,偏又找不到能讓自己這個一國之君上房揭瓦的合適理由。若是歐陽能夠借今日之事,幫他把這塊松動的琉璃瓦從屋頂上挑落,即便會留下稍許漏雨的后患,那也是弊大于利,得大于失。如此一想,戚云恒立刻挑眉問道:“重檐想要賭什么?”“我雖然能把秦國公府的底牌掀開,但手段嘛,你懂的,肯定不會正當,免不了會留下些許麻煩,所以,你得幫我擦好屁股,不讓朝堂上那些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接地的言官糾纏不休?!睔W陽道。——說得好像你掀不出底牌,我就不用給你擦屁股似的。戚云恒扯了扯嘴角,“那要是重檐你沒能做到呢?”“愿賭服輸,讓歐菁給那老婦賠禮道歉就是?!睔W陽咧嘴一笑,“順便,再許你一個隨心所欲的日子——即便你讓我當貓做狗,我也絕不反抗,如何?”“一言為定!”戚云恒當即伸出手來,與歐陽擊掌為誓。御花園里,王皇后剛剛得知皇帝陛下去了鳳棲宮,正準備移駕回宮,前去接駕,戚云恒派去的宮人便也抵達了御花園,告知王皇后,皇帝陛下已經(jīng)離開,請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