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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恒撩撥得血脈僨張的同時,他自己也累得筋疲力盡,終是不得不解除了戚云恒身上的捆綁,讓他能夠重獲自由,放手施為。然后,歐陽便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第二天,戚云恒睜開眼便意識到魏公公沒來喚醒,驚愕了須臾才回想起來,今日休沐,昨晚把歐陽帶到泰華宮的時候,他特意吩咐過魏公公,除非有緊急軍情送達,不然的話,莫要擅入打擾。還好,還好……戚云恒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身旁仍在酣睡著的歐陽。歐陽的手腕上還戴著一截羊皮鐐銬,只是鐐銬上的鏈子已經(jīng)斷掉了,珠子散落得到處都是,另外一半?yún)s是不知所蹤。這些鐐銬確實很不結(jié)實,甚至都有些對不起它所擁有的名字,但戚云恒弄來這些東西也只是為了增添情趣,并不是真的想將歐陽拘束起來,更不想傷害到他的身體。戚云恒伸出手,把歐陽攬入懷中,輕撫著他光滑細嫩的背脊,看著他宛若畫卷的睡顏,心里面不由回想起了昨晚歐陽問過他的那句話——“好看嗎?”好看。真好看。更重要的是,這么好看的人,是屬于他的。戚云恒默默想著,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躁動起來,終是按捺不住,身子一翻,壓在了歐陽的身上。身上驟然多出的重量立刻將歐陽從睡夢中驚醒,然而剛一睜開雙眼,戚云恒的面容就映入眼簾。歐陽頓時松了口氣,抱怨道:“又鬧騰什么啊?就算叫我起床也不用……嗚嗚……”話未說完,戚云恒已經(jīng)打開他的身體,躍馬揚鞭,沖鋒陷陣。尚未出口的話頓時被突如其來的侵襲頂撞得支離破碎,歐陽的身體也如一座已被敵軍攻破的城池,縱想反抗亦是為時已晚,只能似待宰羔羊一般,任由入侵者收割。顛簸,碰撞,哼叫,喘息。重刃無鋒,亦能披荊斬棘,將彼岸之人送入生死迷離的極樂異域。………………食色,性也。能戰(zhàn)勝它們的,也只有它們彼此。中午時分,精蟲大軍終是潰敗在肚腹的叫罵聲下,戚云恒和歐陽也從色欲的控制中逃脫,自屋子里鉆了出來,去樓下尋找可以滿足食欲的吃食。但午膳過后,戚云恒也沒把歐陽送走,只將他塞進寢殿的床榻上補眠,然后命魏公公率人將這幾日積留下來的奏章搬到床榻旁邊的書案上,讓他能夠一邊批閱奏章,一邊欣賞自家皇夫的睡顏。欣賞皇夫的時候,心情自然是美好得無與倫比,然而轉(zhuǎn)頭再一看書案上那堆小山似的奏章,戚云恒的心情便一下子從云端跌落到了谷底,一時間又生出了任命左右丞相來幫他分擔(dān)政務(wù)的念頭。但就目前而言,戚云恒還不想將手中的權(quán)力也給分擔(dān)出去,手里頭也沒有合適的人選能勝任左右丞相這兩個要職。有時候,戚云恒都想讓歐陽幫他批閱奏章了,只是他也知道,歐陽一向都是甩手掌柜,連自己家里的瑣事都懶得去管,統(tǒng)統(tǒng)交給管家之類的手下人處置,皇莊那邊的事情也都丟給那個小太監(jiān)黃朋以及皇莊里的錢夫人打理,他本人只負責(zé)下達指令,掌控進度。若是讓這家伙幫自己分擔(dān)政務(wù),在擔(dān)心百官知曉此事而對自己吹胡子瞪眼之前,戚云恒得先擔(dān)心歐陽耐心耗盡,一把火把這些奏章都給燒了。等等——下達指令,掌控進度?戚云恒的腦子里忽地靈光一閃,冒出一個念頭。——或許,他也可以效仿。但很快,戚云恒便又搖了搖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法再好,也要先有人可用才行。還是先把今年的科舉搞起來,盡可能多地招攬人才吧!戚云恒嘆了口氣,重新拿起朱筆,認命地繼續(xù)批閱眼前的這堆奏章。總而言之,短期內(nèi),他是別想得閑的。當(dāng)晚,戚云恒才與歐陽一起返回夏宮,照例留在那里過夜。第二天一早,戚云恒早早離去,歐陽也被他起床的動作驚醒,好不容易等他離開,正準備鉆回被窩再睡個回籠覺,莊管家的胖臉就從帷幔外探了進來。“主子,別睡了?!?/br>“什么事?”歐陽立刻清醒過來。莊管家最知道他的習(xí)性,若是沒有要緊事,太陽照屁股之前,絕不會過來打擾。這一次也不例外,歐陽一問,莊管家馬上將圓滾滾的身子也擠進帷幔,說道:“前天晚上,姓沈的跑到夏宮找您,被我攔了下來,問他過來干嘛,他只說有要緊事,必須和您面談?!?/br>歐陽愣了愣,很快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猜測道:“會不會是永泰宮的事?”戚云恒說過要找沈真人調(diào)查永泰宮的密室,只是后續(xù)如何卻沒和歐陽提起過。“我覺得吧,不管是什么事,他冒然跑來見您這種行為都很遭人膈應(yīng)?!鼻f管家惱火道,“這也幸好是主子和您那位皇帝夫人都不在,不然的話,撞到一起,怎么解釋?”“你剛回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家伙有多煩人了?!睔W陽撇嘴冷哼,“你前陣子還說已經(jīng)把他解決了——解決個屁??!”莊管家也很是郁悶,“我以為這家伙已經(jīng)死心了呢!”“什么死心?死什么心?”歐陽注意到莊管家的用詞,疑惑地看了過去。莊管家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歐陽立刻瞪起眼珠,“說!”莊管家頓時露出一張苦相,好半天才嘆了口氣,“主子,你沒發(fā)現(xiàn)那家伙對你起了色心?”“啥?”歐陽眨了眨眼,剎那間有些沒明白莊管家在說什么。莊管家也沒繼續(xù)解釋,和歐陽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晌,歐陽終是自行領(lǐng)悟,頓時臉色一變,“那煩人精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就我看,暫時還只是有心,沒膽?!鼻f管家糾正道,“至于以后,那就不好說了?!?/br>“沒以后!”歐陽磨牙道,“直接弄死他,省得惡心我!”“弄死他容易,善后卻是麻煩,您別忘了他身后還有一個道宗呢!”莊管家提醒,“再說,丑牛要的機關(guān)傀儡,您也還沒給他弄來呢!”“我就不信,這天底下只有沈煩人一個會做機關(guān)傀儡!”歐陽嘴上說著硬話,心里卻也知道,沈真人這家伙能不動最好還是別動,悄無聲息地解決他的法子倒是不少,可若是逼得道宗再送一個人過來,可未必有他這么好忽悠,好糊弄。心念一轉(zhuǎn),歐陽問道:“他真有那種心思?別是你瞎猜的吧?”莊管家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歐陽立刻明白過來,挑眉追問:“確認過了?他親口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