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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皇子不僅沒有護著meimei,更在事發(fā)之后躲到一旁,看似作壁上觀,實則卻是做了那縮頭烏龜,讓旁觀者不恥,讓相關(guān)者齒寒。——若二皇女是皇子便好了!——不,哪怕二皇女只是還沒被揭穿身份也是好的!萬山再一次扼腕嘆息。不管皇子皇女們在三月初二這一日收獲了什么或是一無所獲,他們都不得不在第二日暫停下來,拿出各自早已準備好的壽禮,參加皇帝陛下的三十三歲壽宴。歐陽也在初三上午的時候就被戚云恒接到了泰華宮里,但一直等到壽宴正式開始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慈安宮里“休養(yǎng)”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太后云氏竟然也來到了舉辦壽宴的泰華宮前殿,安排給她的位置就在戚云恒的右手邊。雖然歐陽有心把太后云氏再給擠兌走,但考慮到今日不同于新年,再加上座次安排如新年那場宮宴一樣,他的位置在戚云恒的左下首,陪在云太后旁邊的是王皇后,兩人無需相鄰或是對眼,歐陽便決定還是給戚云恒一個面子,別去壞了他的心情,當(dāng)即撇了撇嘴,選擇了視而不見。太后云氏這邊也一樣不想看到歐陽。云氏一直覺得,兒子之所以會與她發(fā)展到如今這種離心離德的地步,完全就是近墨者黑的緣故。若不是被歐陽那個妖精勾走了魂魄,兒子又怎么會以堂堂男子之身下嫁給那妖精,分隔了十年都還要想方設(shè)法地把那妖精接回身邊供養(yǎng)起來。說到關(guān)懷,兒子對那妖精更是比對她這個親生母親都要細致入微,體貼周到——云家到現(xiàn)在都還沒人獲得封爵呢!但經(jīng)過兩個月的“休養(yǎng)”生活,太后云氏也不敢再把心中怨忿表達出來。她擔(dān)心自己若是再不能把這個兒子哄得回心轉(zhuǎn)意,繼休養(yǎng)之后,她恐怕就要臥床不起,甚至一睡不醒了。然而云氏卻不確定自己該怎么做才能挽回兒子。云氏早年精挑細選出來的陳氏和呂氏雖然如她所希望的那樣生下了戚云恒的孩子,但戚云恒對她們二人卻毫無喜愛之情,讓二人受孕之后便再不親近。之后,云氏也曾嘗試過找些漂亮的女人給兒子,但把這些女人送過去之后,身份高的被“婉拒”了回來,身份低的直接就沒了蹤影,生死不明。云氏一度都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挑些如歐陽一般年輕俊美的少年郎,但她乃是寡婦之身,一旦這樣做了,人家未必會想到她兒子的喜好,倒是會懷疑她受不住空虛寂寞,動了老樹逢春之想。出于這種擔(dān)憂,云氏想來想去卻一直沒有行動。然而歐陽那邊卻得寸進尺,讓云氏越發(fā)地忍無可忍。今日壽宴,當(dāng)她步入大殿,歐陽不僅沒有起身向她行禮問安,更連眼神都欠奉一個。以致于她那做皇帝的兒子也不曾動一下屁股,只朝著她點了下頭。云氏面上隱忍,心里卻恨不得撲上前去,從歐陽身上咬下幾塊rou來。戚云恒確實是注意到了歐陽的無禮也才跟著失禮的。比起母親那邊的一點感受,歐陽這邊怎么都要更加重要一些。為了不讓歐陽的行為太過突兀,戚云恒特意拉高聲線,吩咐皇后三妃以及一眾皇子皇女也不要多禮,將今日這場壽宴定義為一次尋常普通的家宴——家宴嘛,自然是怎么隨便怎么來。一旁的太后云氏卻是快要被氣得瘋魔了,立刻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再弄個男妖精給兒子,讓歐陽那個老妖精盡快失寵!不管太后云氏如何惱火,下面的皇后三妃以及皇子皇女又做何感想,隨著太后云氏的入席,皇帝一家全部到齊,壽宴也正式開始。由皇后領(lǐng)銜的拜壽、祝酒完成之后,包括皇夫在內(nèi)的一眾家眷便開始奉獻壽禮。身為皇夫九千歲,歐陽的壽禮是第一個被送上來的。一本用紫檀木盒子盛放的珍貴書籍配上一套制作精美的景觀模型,價值高大上,寓意偉光正,作為獻給皇帝陛下的壽禮,還是在一切從簡這個大前提下,怎么看都稱得上是無可挑剔。接下來,由皇后和三妃奉上的壽禮便顯得有些中規(guī)中矩。皇后獻出的也是書籍,卻是前朝的前朝流傳下來的一套,乃是一套講述水文地理的雜學(xué)典籍。高妃獻的是自己親手繡制的一塊桌屏。陳妃獻的是一套八張的山水古畫。呂妃獻的壽禮最為“貴重”,卻是一對半人高的紅珊瑚盆景。在這之后,便輪到了四個皇子皇女。年紀最長的大皇子戚雨澈自然要第一個登場。戚雨澈帶過來的壽禮是由高妃為他準備的一張百子千孫的畫卷。在高妃的逼迫下,戚雨澈還親自提筆給畫上的人物描了點顏色。但戚雨澈一點都不喜歡這張畫卷的寓意,也一點都不想把這張?zhí)^虛情假意的畫卷以自己的名義送給父皇當(dāng)壽禮。但他一窮二白,全部家當(dāng)都在高妃的掌控之下,想換壽禮都無從換起——昨日出宮回來的時候,戚雨澈曾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便郁悶地發(fā)現(xiàn),但凡他能看上眼的,沒一件是他買得起的。昨晚在床上憋了半宿,戚雨澈才終于拿定主意,效仿書中情節(jié),彩衣娛親!當(dāng)然,他乃堂堂皇子,穿戲袍唱大戲那種事是不能做也做不來的。于是,當(dāng)唱禮的內(nèi)侍叫出大皇子的名銜時,戚雨澈便丟下高妃給他準備的畫卷,空著手來到大殿中央。“兒臣年幼,亦無私財,只能打一套拳腳,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戚雨澈便展開身形,把舅舅高名早年教給他的一套“通臂拳”從頭到尾施展了一遍。這套拳法,戚云恒也是會的。在戚云恒六歲的時候,高名的父親將這套拳法教給了他和高名以及他的其他幾個跟班,作為武學(xué)啟蒙之術(shù)。因?qū)W得早,練得熟,戚云恒對這套拳法很是自信,甚至還拿到歐陽面前顯擺了一番,結(jié)果被歐陽飛起一腳,踹倒在地,還笑話他下盤空虛,花拳繡腿。歐陽當(dāng)時是怎么把他踹倒的,戚云恒已經(jīng)記不得了,只記得踹過來的那條腿修長筆直,即便被長褲包裹著,亦能感覺到腿上的肌rou是多么地柔韌強勁,生機勃勃,讓人心悸。想起歐陽的長腿,戚云恒便又想起了這雙腿被他握在手中、盤在腰間、扛在肩頭時的種種絕妙觀感,難言滋味,不由得揚起嘴角,露出輕笑。第69章無事生非戚云恒這一笑,下面的人頓時生出了異樣心思,均以為大皇子戚雨澈這一套拳腳竟然得了陛下的青眼。——今天這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的?震驚之余,因兒子自作主張而忐忑不已的高妃總算放下心來,故作欣慰地展露笑顏,仿佛這一出是她早已安排好的一般。大殿中央,戚雨澈也愈發(fā)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