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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旁人。身邊人不止一次勸戚云恒迎娶正妻,戚云恒就是不在這件事上松口,只說自己已經(jīng)與人拜過堂成過親,不管因由如何,事實就是事實,有天地為證。除非歐陽身死或者與他和離,不然的話,他便是停妻再娶,背信棄義。一直到戚云恒登基稱帝,后宮里也只有為他誕下子嗣的四個女人。前陣子,戚云恒終于打聽到歐陽的下落,這才對朝臣們松了口,用一個皇后的位置給歐陽換回了皇夫的頭銜,然后就急不可待地來到此地。高名本以為歐陽也是三十歲的人了,不管當(dāng)年再怎么如花似玉,經(jīng)過近十年的歲月洗禮,總不可能再有當(dāng)年的魅惑姿容。然而今日一見,高名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或許有些人真的就是上天的寵兒,青春永駐的他們,即便腹中只有草芥,亦可以憑著一副面孔去魅惑眾生。時間沒在歐陽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戰(zhàn)亂亦沒有帶給他絲毫的影響。只要他的這副容顏能夠維持下去,戚云恒對他的戀慕就只會有增無減。一想到戚云恒肯定會把歐陽帶回京城,置入皇宮,高名就不由自主地?fù)?dān)心起自己身在后宮的meimei。第7章良宵短暫當(dāng)年,戚云恒順利接管了衛(wèi)國公留下的軍隊,連戰(zhàn)連勝,很快就在亂世中站穩(wěn)腳跟,然而年輕且無后的問題也隨之突顯出來。為了讓追隨者安心效忠,戚云恒急需子嗣,高名便將自己的meimei薦了上去。雖然戚云恒的母親也在同一時間送來了兩名侍妾,但高名的meimei還是率先得到寵幸,順利誕下戚云恒的長子,如今的皇長子——戚雨澈。但不管旁人怎么以為,從小就跟在戚云恒身邊的高名早已看出戚云恒對這個長子并不滿意,完全沒有立其為太子的意思。不然的話,自家meimei就算出身低了一點,起碼也該封個貴妃,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和其他皇子公主的生母一樣只得了妃位,連個特殊的封號都沒撈著。他那meimei或許也感覺到了不妙,可他那外甥卻毫無自覺,一舉一動都以太子自居,學(xué)問手段不見長進,面見群臣時的派頭倒比戚云恒還大。歐陽要是回了京城,住進皇宮,兩人免不了碰面。若是他那外甥對歐陽也敢擺架子,甩臉色,歐陽一腳把他踹進御花園的太一湖都得是顧及了戚云恒的面子!——那可是連自己親爹都照揍不誤的主兒!想起歐陽曾經(jīng)的斑斑劣跡,高名的腦袋就大了三圈。在府里狠揍自己親爹,在朝堂上和皇帝頂嘴,當(dāng)街?jǐn)貧⑵渌w绔,偏偏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讓親爹敢怒而不敢言,讓皇帝越氣越寵愛,讓仇敵再怎么不服也只能憋著。這樣一個橫行無忌的家伙回到京城,天曉得會鬧出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但高名也不敢開口諫言,讓戚云恒將歐陽留在此地。他既不是文臣也不是武將,完全靠著皇帝的寵信才能過好日子。若是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大義凌然地提什么諫言,那他這禁衛(wèi)的頭目也不用當(dāng)了,直接去北邊的國境上吃沙子吧!戚云恒正值壯年,就算戚雨澈當(dāng)不了太子,做不了皇帝,作為隨著皇帝一路搏殺出的心腹親信,高名起碼也有幾十年的好日子可過??扇羰鞘Я似菰坪愕膶櫺?,就算戚雨澈有那個命格做皇帝,他們高家恐怕也等不到享受外戚身份的那一天。更何況,戚雨澈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了一堆閑話,把世代依附衛(wèi)國公府的高家視為戚家的家奴,每次見了他這個舅舅都是愛搭不理,仿佛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會讓自己受到玷污。俗話說的好,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高名對這個八歲大的外甥已經(jīng)難以期待,也不想用自家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為了這個和自己一點都不親近的外甥犧牲自己的前途乃至家族的未來,那是更加地沒有可能。如今戚雨澈并不是高家的希望,反倒是高家急需擺脫的負(fù)擔(dān)。只可憐他那年輕貌美的meimei……高名揉了揉太陽xue,開始考慮讓meimei再生一個皇子的可能。屋子里,戚云恒和歐陽全然沒有高名這般糾結(jié),只一門心思地享受著這場久別重逢后的魚水甘露。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個人也依舊濕漉漉地疊在一起,好一會兒才讓飄忽的神智從云霧里墜落下來,重歸rou身。“你竟然把那東西也帶來了?!逼沉搜鄣厣弦呀?jīng)半空的金盒,歐陽不無郁悶地抱怨了一句,“不會是當(dāng)年的藥膏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吧?”男人之間的情事可不像與女人那樣輕輕松松就能如魚得水,而那盒子里裝的就是為了避免這種尷尬而準(zhǔn)備的開路之物。當(dāng)年和今夜,若不是戚云恒及時拿出這個玩意,歐陽早在戚云恒提槍上陣的時候就把他給踹出門外了。“都十年了,當(dāng)年的藥膏早就風(fēng)化成渣嘍?!逼菰坪闶?,身子一滑,從歐陽的身上挪到身側(cè),一手伸到他的頸下,另一只手將他的身子扳轉(zhuǎn)過來,使他與自己對面而臥。歐陽撇了撇嘴,“就是說,你還真留著?”“怎么可能舍得丟棄呢?”戚云恒抬手撫上歐陽的臉頰,拂開他已經(jīng)凌亂的發(fā)絲,“事到如今,我對你是什么心思,你也該清清楚楚?!?/br>“什么心思,清楚什么?”歐陽故意問道。“你又來了?!逼菰坪銢]有回答,只寵溺地笑了起來,“十年不見,你這性子卻是一點未變?!?/br>“沒變的還有臉?!睔W陽摸了摸自己細(xì)嫩的臉頰,直言道,“若是這張臉上生了皺紋,斑斑點點,不知你還能不能下得去口?!?/br>“莫要說笑。”戚云恒不自覺地皺眉,語氣也下意識地嚴(yán)厲起來。——還真是當(dāng)慣了皇帝,連說話都比以前有氣勢了!歐陽垂下眼瞼,暗暗腹誹。見歐陽不再吭聲,戚云恒愣了一下便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但他確實如歐陽猜測的那樣,習(xí)慣了發(fā)號司令,習(xí)慣了金口玉言,再想放下身段認(rèn)錯求饒,實在是做不到了。心念一轉(zhuǎn),戚云恒干脆當(dāng)作沒有發(fā)現(xiàn)歐陽的不快,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我天亮前就要離開,你把這邊的東西好好收拾一下,新年之前,我會派儀仗過來接你?!?/br>“啊,原來你不是過來接我的?。 睔W陽馬上抬頭。“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隨我回京?!逼菰坪阋荒槦o奈,“若你不愿,難道我還能把你強綁了回去?”“我現(xiàn)在也沒說我想回京??!”歐陽眨了眨眼,故意說道。“再胡鬧,我真的要將你綁回去了!”戚云恒板起臉,伸手在歐陽的屁股上重重掐了一把,“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敢跟我說不想回去?”“那可沒準(zhǔn),興許我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