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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也是一個德性。總而言之一句話——不期望,才不會失望。歐陽撤掉山莊周圍的機關(guān)法陣本是為了等戚云恒的人現(xiàn)身,沒曾想,戚云恒那邊還沒什么動靜,歐家的人卻先冒了出來。來的人是歐陽名義上的二哥歐陌和四弟歐防。歐陽名義上的母親趙氏是這個年代的女性楷模,嫁給慶陽伯之后,三年抱倆,先后誕下長子歐阡和次子歐陌。長子五歲那年,她又懷了三子歐陽。歐陽剛剛到了啟蒙的年紀,老四歐防也來到了這個世界。但很多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歐家不過是面上光鮮,歐陽名義上的父親慶陽伯也只是個沉湎于酒色的紈绔。趙氏還沒進門,慶陽伯的府中就已經(jīng)有了庶長子和庶長女。趙氏剛懷上孩子,后院的妾室便也接連有孕。慶陽伯那會兒正忙著和庶長子的生母玩真愛游戲,看趙氏是一百個不順眼,而這種態(tài)度不可避免地會影響到趙氏在府內(nèi)的地位和話語權(quán)。即便是三年生下了兩兒子,趙氏的正妻之位依然搖搖欲墜,兩個孩子也被人虎視眈眈。慶陽伯府已然勢頹,肯把女兒嫁進來的人家自然也不會有什么過硬的背景。趙氏無法從娘家那里得到幫助,只能自己在府邸里孤軍奮戰(zhàn),一邊想法子籠絡(luò)自己不成器的夫君,一邊與后院的女人們斗智斗勇。歐陽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的。正常情況下,兩個嫡子就足以讓一個女人在夫家立足,歐陽的到來對趙氏而言有些出乎意料。她原本就沒想再生孩子,只是肚子太爭氣,一不小心就又懷上了,然后,想不想也只能順其自然地將孩子生下。然而比起已經(jīng)可以讓人看到希望的長子和次子,三子的重要性就低了許多,再加上長子正是啟蒙的重要時刻,趙氏對小歐陽便少了關(guān)注,只將其交給奶娘和侍女看顧,繼續(xù)把自己的精力放在長子和次子的教養(yǎng)上。等到小歐陽也長到需要啟蒙的年紀,趙氏雖然已經(jīng)在府里站穩(wěn)了腳跟,可肚子里卻又懷上了四子歐防,懷孕,生產(chǎn),休養(yǎng),哺育……更加沒了看顧歐陽的精力。于是,歐陽雖然也是正室嫡子,在慶陽伯府里卻鮮少有人關(guān)注。正是在這種有意無意的疏忽之下,歐陽終是遭遇了不測,在慶陽伯府的池塘里與如今的歐陽完成了交接。害死小歐陽的仇人早就在新歐陽接管身體后不久就被他清理干凈,但小歐陽對其他三兄弟的羨慕嫉妒恨卻被新歐陽完完整整地繼承下來,想要兄友弟恭那是絕無可能,對名義上的父母也秉持著“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直接揍你”的原則。就歐陽的感覺,趙氏似乎察覺到了小歐陽的異變,只是出于主觀和客觀等多方面的原因,一直沒有與歐陽挑明此事。但趙氏與歐陽也并不親近,即便是歐陽除去了礙眼的庶長子以及慶陽伯的諸多妾室,她也沒有向歐陽播灑慈母的光輝。當然,歐陽也不稀罕就是了。余下的三兄弟卻不知道這當中的隱情。歐阡也只是知道的事情相對多些,對自己這個“三弟”懷有愧疚之心,覺得自己和母親虧欠他良多,即便是歐陽我行我素,肆意妄為,他也盡可能地體諒包容。而歐陌和歐防卻覺得歐陽這個兄弟既不懂事,也不知禮,沒盡到為人子的本份不說,還給家里平添了不少麻煩和紛亂。正因如此,歐陽與這兩兄弟的關(guān)系只能用冰點來形容,本以為今后肯定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完全沒想到這兩人竟會主動過來見他。事實證明,黃鼠狼給雞拜年,從來都是不安好心。歐陌和歐防被歐陽的手下帶進來之后,只干巴巴地寒暄了幾句,接著就迫不及待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三弟,或許你還不知道,如今的新皇就是你曾經(jīng)的男妻戚云恒。他登基后便冊封你為皇夫,然而直到今日,他也不曾下旨恩封歐府,甚至都不曾將將冊封你為皇夫的旨意送來!”歐陌故作悲痛地說道,“很明顯,他對當年的事還耿耿于懷,把前朝昏君做下的混事都算在了咱們家的頭上!你若還有點為人子的良心,那就別等著新皇耐心耗盡,親自動手鏟除我們,早一些自我了斷,去了他這塊心病,給父親母親和歐家留一條活路!”歐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轉(zhuǎn)頭瞥了眼一旁的歐防,見他雖然一臉愣愕,欲言又止,但終究也沒說出勸阻哪一邊的話,不由撇了撇嘴,“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整個歐家的態(tài)度?”“母親自然是舍不得自己骨rou的?!睔W陌自以為很有姿態(tài)地嘆了口氣,“但為人子,就要為父母分憂,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父親母親和全家老小給你陪葬?”“一起上路,省得寂寞,挺好?!睔W陽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歐陌萬萬沒想到歐陽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也忘了自己來時構(gòu)思的用親情逼迫歐陽的懷柔策略,愣了一下便被氣得跳腳,脫口罵道:“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他娘的還是不是人?!”“你都讓我去死了,我還不能拉一群墊背的?”歐陽冷冷一笑,然后也不歐陌廢話,轉(zhuǎn)頭就對身邊人吩咐道,“拖下去,腿打折。”第4章歐家舊事山莊的管家莊首一直在歐陽身邊當背景板,此刻聽到他吩咐,也沒急著行動,輕聲問道:“一條還是兩條,或者,三條?”“留一條有用的就行了?!睔W陽一臉隨意地答道,“反正他是大家公子,出入都有人伺候,以后也用不著再自己走路?!?/br>“明白了?!惫芗疫@才微微躬身,朝下面打了個手勢。兩個壯漢立刻從角落里鉆了出來,抓住歐陌的雙肩,將他拖向門外。“老三,你想干什么?!”歐陌這才大驚失色,“你……嗚嗚……”不等他繼續(xù)叫罵,其中一名壯漢已經(jīng)捂住他的嘴巴,讓他無法再用噪音sao擾自家主人。一旁的歐防愣在當場,眼見著歐陌被拖出門外,仍在地上,一名拖他出去的壯漢已經(jīng)取來了刑罰用的長棍,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不妙,趕忙轉(zhuǎn)回頭來,“三哥,您不會真的想要……”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一聲慘叫,卻是那棍子已經(jīng)舉起落下,正中歐陌的右腿。歐防不由得一個冷戰(zhàn),未說完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歐防記事的時候,歐陽已經(jīng)搬出去都住,輕易不在慶陽伯府里露面,他只從二哥和下人們那里聽說歐陽是如何地蠻橫暴虐,以至于連一家之主的父親都敢怒而不敢言,拿歐陽沒轍。來之前,歐陌也只跟家里說要把歐陽弄回來,交給新帝處置,根本沒有露出要讓歐陽自裁的口風。即便如此,大哥歐阡也是堅決反對,甚至直言不諱地告誡歐陌:別去找死!但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