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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能夠平心靜氣,去除雜念,將諸多見聞一一理順,把自身所為一一審視,一場閉關(guān)下來,修士們多半豁然開朗、神清氣爽,對于修為和心境的提升都大有好處。于歌微微嘆了口氣,起身準(zhǔn)備出關(guān)。離元嬰末期還有一步之遙,而這一步,他卻是沒有邁出去。伴侶的修為倒是一日千里,上次出關(guān)時已是元嬰末期,隱隱觸到了化神期的邊界,雖然說劍修的修為增長普遍比道修慢,自己現(xiàn)在也不一定打不過邵羽,但對方的修為比較高什么的,想起來還是有點不爽呢。這并非是于歌不夠大度。如果不是邵羽的話,他倒不會這樣簡單粗暴的比較,但和邵羽比,已經(jīng)是一種習(xí)慣了,從出生到現(xiàn)在,他們有哪一天不是在比較?兩人的關(guān)系很多,幼時玩伴,師兄弟,道侶,競爭對手……實在糾纏不清。因此見到對方的時候,智商稍微下降一點,也是常事了。比如說,在看見邵羽牽著一個小孩,并對他說“你兒子”的時候,于歌的腦海中瞬間充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他定了定神,去瞧那小孩。這是個精致可愛的小童子,瞧上去不過三歲,穿著身翠綠色小春衫,袖子長了點,看不到手腕,只能看見小胖手的一半手背和手指,料子卻是不錯的,做工很眼熟,是采買的門人常去的、山下那家成衣店的手藝。于歌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那是張很熟悉的臉,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好一會兒,于歌才恍然,這張臉竟似是將他和邵羽的五觀合了起來!不是那種拙劣的拼接,而是奇妙的組合,線條不似他的陽剛凌厲,也不似伴侶的柔和繾綣,五官也有他們綜合起來的痕跡,總體偏向秀麗,讓人一下子判斷不出這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在他和那個孩子之間滋生,他們好像是聯(lián)系著的,血脈或者別的什么。所以真的是我兒子?這個念頭很不可思議,可只要一冒出來,就以不可抵擋之勢占領(lǐng)了于歌的腦海,一句含在口中的話脫離而出:“……你生的?”閉關(guān)出來伴侶牽了個娃說是我兒子長得好像我和他難道是真的?……鯤鵬不愧是上古異種,公的也能下蛋/產(chǎn)卵!邵羽被氣笑了。多年相伴,他怎么看不出于歌這不是調(diào)侃打趣,而是真的有點相信呢?難道說閉關(guān)的副作用是會降低智商?↑不,但戀愛會=V=小天縱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今天于歌出關(guān),他被邵羽大魔王好好打扮了一番,沐浴之后穿上了嶄新的衣服鞋子,腰上掛了小件的玉,濕漉漉的頭發(fā)吹干后梳得漂漂亮亮,整理成個可愛的發(fā)髻,邵羽叮囑他記得叫爹爹,表現(xiàn)得好獎勵一個儲物手鐲。小天縱很想要。作為一座山,藏東西的地方多得很,但如果想離開射日觀出去走走,可就不能這樣輕裝簡行了,即使不帶什么出去,遇到好東西也是需要帶回來的嘛。唔,各種靈值靈獸礦藏,總之能對本體有好處的東西山靈都想要。世界這么大,他想去看看。在開啟靈智后,凝結(jié)出人類的身體前,山靈對在本體的表面活動的生物觀察了很久,最重要的觀察對象當(dāng)然是常年停留在射日觀,并在觀中舉足輕重的于歌和邵羽二人。雖然對人類的情感和行為不是特別了解,但他還是能夠知道,邵羽是比較不好惹的那一個。欺軟怕硬這種品質(zhì),在山靈心中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也許是一個意思,畢竟跨了物種,誰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不管怎么說,短暫的思考過后,小天縱果然把爹爹這個稱呼忘掉,情深意切地對著“好欺負(fù)”的于歌喊道:“娘!”回聲。響徹山頂。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于歌懵逼了。邵羽贊賞地拍了拍小山靈稚嫩的肩膀,一手把小孩抱了起來:“小天縱真棒!”他轉(zhuǎn)身就走。于歌連忙跟上。同來迎接師父出關(guān)的阮朦和厲桓迅速退散了,準(zhǔn)確地說,是眼前一場家庭大戰(zhàn)即將發(fā)生,青年厲桓抄起正太師兄,借著山頂?shù)牡匦蔚孛惭杆龠h(yuǎn)離了主戰(zhàn)場,以免成為被殃及的池魚。來到樹木包圍之處,厲桓不滿地看看手里變了原形的小龜,又看了看跟著他跑的一貓一狗:“又只剩我一個人類了?”深刻地感受到脫離了小伙伴的步調(diào)。大白狗善解人意道:“我有一張完整的熊皮,你要披嗎?”厲桓:“……”↑此處應(yīng)有配圖[媽的智障.jpg]當(dāng)閉關(guān)出關(guān)已成常態(tài),清溪峰和靈異峰就不跟著折騰了。于歌一路跟著走回宮殿,夫夫之間并沒有發(fā)生無良弟子猜測的家暴場景,氣氛再溫馨不過。交換了一個吻,邵羽嘲笑:“清醒了?”于歌表態(tài):“這么久沒見到你,難免色令智昏?!彼勂鹆俗约鹤铌P(guān)心的話題:“這是誰家的孩子?”“他叫于天縱。”智商上線的某掌門:“天縱?。俊辈坏然貞?yīng),他捏了一把小孩的臉蛋,好笑道:“你長成這樣,是想要我和燒魚做爹娘?”小孩鼓著腮幫子:“我是你生出來的?!?/br>他的表達(dá)還不是很清晰:“很多和你血脈相連的人類,再是你?!?/br>午后的陽光懶懶散散,不熱烈不張揚,于歌卻仿佛被刺傷般瞇起了眼睛,他的神情悠遠(yuǎn)而恍惚,似是在品味某種雋永而回味悠長的美酒:“啊……是啊。”他道:“你的確姓于?!?/br>邵羽在他耳邊輕聲細(xì)語,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小山靈懵懂地看著陽光中相擁的兩個人,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三日之后,道號元縱的小孩被收為觀中真?zhèn)鞯茏樱瑸樾煹?,外號粽子,玄遠(yuǎn)峰、清溪峰、奇異峰都來到主峰上對此作了見證。當(dāng)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了火鍋。——三口上輩子食堂用鍋那么大的火鍋。“三師兄好小??!”“看著小而已,聽說他是妖族,比觀主都大!”“那我們豈不是應(yīng)該喊爺爺?”“別貧了,修士還計較什么年齡,沒聽說嗎,達(dá)者為先!”……——來自外門弟子。“這么多年除了靈寂國主送來的九個外門弟子,觀主他們才主動招了一個,好少啊?!?/br>“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