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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這是三哥給苗苗的珍珠嗎?”于苗的臉色紅潤起來,笑容更是嬌艷動人:“對了,爹爹讓我傳話,家族在你手中覆滅,也將在你手中……崛起。”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一座小山模樣的印從她身體里浮出來,樸實無華,其上“天縱”二字,大氣磅礴,寶光閃爍。這就是……天縱印?這就是家族數(shù)代夢寐以求的仙器?小妹的血,終于也染上去了。仙器有靈。而人類的執(zhí)著與妄念,卻終將撼動器靈。它無奈地、溫順地投入了于歌體內(nèi),和射日弓比鄰而居,他的主人卻沒有分給它絲毫注意力,抱著只小鳥哭得一塌糊涂。等他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雙眼通紅,抱起于苗的尸體,這才開始打量四周。熱浪洶涌而來,有液體流動的聲音。是巖漿。白星輕聲問:“我們怎么上去?”于歌竟然笑了:“為什么要回去呢?我可以在這里修煉,多陪小妹一段時間?!彼纳袂闇厝針O了:“她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很害怕,也吃了很多苦?!?/br>他沒有注意到,白星的神情,既慌張,又期盼。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于歌模糊地想到,是不是忘了什么?皮皮:……☆、第92章冰川(加更)葬了小妹,于歌在墓前閉目打坐。幾日后,他才重新起身,帶著邵羽和白星,在附近走動起來。入目所及到處是流淌的巖漿,地上的石頭和土壤是深淺不一的紅,就連天空,仿佛也是紅的。這兒的“天空”,是大片大片的巖石,讓邵羽想起上輩子參觀過的溶洞。能下腳的地方很少,又不能飛,于歌小心地挑揀著路線,他曾經(jīng)試過丟一塊布到巖漿里,立刻成灰了,可見直接踩上去就要光腳了。沿途的風(fēng)景大同小異,貧乏得讓人想打瞌睡,沒有太陽東升西落,于歌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瞧見一抹瑩藍(lán)。冰川。紅與藍(lán)交接,深紅的巖漿與淺藍(lán)的冰川互不侵犯,在分界線兩端共存,一邊熱浪騰騰,一邊天寒地凍,不知何處而來的光將一切鋪上層微微的暈,將這不可思議的景象染上夢幻的光彩。于歌贊嘆地瞧著這一切。他體內(nèi)有承載太陽真火的金烏,可保持自身溫度不被寒冷凍傷,而邵羽作為小鯤鵬,也并不懼嚴(yán)寒酷暑,白星沒有rou身更是不受影響,甚至因為遠(yuǎn)古的氣息更自在了些,于歌想了想,便繼續(xù)往前走了。邵羽傳音:“是不是很遺憾?多好的煉劍之地?!?/br>在奇異門時,掌門喬安曾經(jīng)以為他是來找焦藍(lán)求劍的,于歌在船上呆了一個月,并非日夜不息地學(xué)習(xí),作為一個劍修,他當(dāng)然也去找過焦藍(lán)。這位在喻子炎口中平平常常的焦師兄,在天元大陸已是個頗有名氣的煉器師,他煉器講究“靈光一閃”,號稱“沒有靈感只能煉出破銅爛鐵”,并用這個理由攔了不少上門求煉器的人,再加上奇異門飛來飛去能找到他們的并不多,他挺清閑的。嗯,最近的興趣是種菜→_→實際上邵羽覺得,他的心情和靈感大概是成正比的。教導(dǎo)廚藝,少不了親身示范,至于示范后的成果,自然是見者有份。對著于歌這個讓他多吃了幾盤菜的人,焦藍(lán)的心情自然不差,靈感也有,便跟他說了許多東西。“你知道本命飛劍嗎?”“要我說,現(xiàn)在的劍修,都墮落了,一個個連真正的本命飛劍都沒有!”“別跟我說靈識認(rèn)主滴血認(rèn)主的那些貨色,上古的人族劍修根本不結(jié)元嬰,結(jié)的就是劍嬰,就是劍胚!”“不過以前的功法都失傳了,除非去什么古戰(zhàn)場古遺跡還有希望找到,但能進(jìn)入那種地方還全身而退,早八百年就結(jié)嬰了,找到也沒用,也不敢冒險。”“教你一個法子,找一種特別強(qiáng)悍的天才地寶,用極寒之水和極熱之火煅燒冶煉,劍胚成型以后融進(jìn)丹田,等你結(jié)嬰的時候,就成本命飛劍了。”“又取巧又冒險,是吧?但不取巧不冒險,按部就班,始終走最安全最普通的路,憑什么比別人強(qiáng)?憑什么成人上人?”“我做夢的時候想過,拿一只上古神龍角,用太陽真火和太陰真水來鍛造……那滋味,嘖嘖?!?/br>“造型和花紋?你自己的劍來問我?”那時候焦藍(lán)喝了酒,和平日里的沉穩(wěn)模樣瞧上去又不同了,許是煉器師都會有這么一面吧,于歌想到他說過的話,傳音過去,嘆息:“是啊,這么好的地方?!?/br>他問道:“燒魚,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邵羽:“…………”沉默也是種答案,于歌失笑,多日來沉郁的心情明媚了些:“為什么瞞著我,怕我笑話你?”邵羽:“……你會笑話我嗎?”“當(dāng)然——會?!?/br>“哈哈哈哈哈哈哈!”邵羽:“…………==”“于歌哥哥,你怎么了?”即使都是傳音,表情也是會變的,白星擔(dān)憂地皺起眉:“怎么突然笑起來了?”于歌:“…………”龍妹的內(nèi)心彈屏想必是這樣的:近來于歌哥哥受了很多打擊,一直很難受,這天他走著走著突然笑了起來,真的是很突然的那種笑,怎么辦?沒什么大問題吧?翻譯成通俗易懂的語言是這樣的:何棄療今天,你記得吃藥了嗎?邵·天真無辜·小鳥伸翅膀拍了拍他的頭:“啾啾!”于歌橫了它一眼,卻也拿它沒辦法。不拆穿,是兩人的默契,于歌笑話邵羽是一回事,若是引得白星也來看邵羽的笑話,就很不對了?!H疏遠(yuǎn)近,如此分明。想了想,于歌又找到了一點:“燒魚,你會化形了嗎?”邵羽:“…………”于歌趁勝追擊:“聽你的聲音的確是個幼崽,幾歲了?”小鳥啄了他耳朵一下,飛到前面去了。只能飛一個人的高度,但也是飛嘛。巖漿只是巖漿,冰川也只是冰川。上面是冰,下面是水,除了景美之外也沒有別的什么了,這兒明明是古戰(zhàn)場,怎可能如此平凡普通?于歌從儲物袋里取出打包好的菜肴,和小鳥分吃,一邊打量著四周。一無所獲。巖漿流過的地面,和冰川堆積的空間一樣,不會生長什么靈草靈木,環(huán)境太苛刻,時間太遙遠(yuǎn),也很難想象會有什么靈獸,那么,如此久遠(yuǎn)長存的巖漿和冰川,又是靠什么力量維持著呢?于歌的目光,落在視野盡頭,那連接天與地的巨大冰柱上。他又走了很久,四野是藍(lán)茫茫的一片,這單調(diào)的環(huán)境讓人遺忘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