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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啄米、抬頭、啄米、抬頭,見無人打擾,幾次重復(fù)以后便放開膽子吃起來,其他鳥兒見小伙伴吃得香,紛紛受不住誘惑加入了啄米的行列。侍女煙云靜靜立在一旁,心想:之前的食物,應(yīng)該也是為鳥兒要的吧?作為百閱樓的侍女,她遇見過的客人很多,卻少有見到如這位道友一般年輕俊俏的,脾氣似乎也不錯,還意外地對小動物有愛心,若是真要找個道侶的話,這樣的就很好很好了。兩朵紅暈,悄悄地爬上了煙云的臉頰。“嘰——”“嘎嘎!”“咕咕咕!”慌張的啼叫和雜亂的振翅聲喚起了她的思緒,煙云目瞪口呆地瞧見客人跳進院子,對著一只麻雀圍追堵截!他矯健地在干凈的地面上穿梭著、手上一朵蓮花做出倒扣的姿態(tài),隨時準(zhǔn)備著捕捉!咔擦,有什么東西碎掉了。眼前的畫面如魔似幻,恍惚間,煙云仿佛聽見了那蓮花法寶的哭泣聲:居然被用來抓麻雀,尊嚴(yán)何在?麻雀被抓了。其他鳥飛走了。客人的身影消失了。侍女煙云:“……”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木著臉地施了個控水訣,把院子里的鳥糞沖走了。于歌關(guān)上窗戶,將嚇尿了的麻雀從蓮花里倒出來,抱過小羽毛,殷切道:“來,跟著它學(xué)飛吧!”“啾!”“你也很高興對不對?”“啾啾!”“來,好好學(xué),快快長大!”“啾!”小鳥又叫了一聲,還蹭了一下他的手指。某人終于注意到這只麻雀渾身僵硬,動也不動,他遲疑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這只剛才瞧上去啄米最起勁的麻雀,“啪嗒”,麻雀倒下了,還抖了抖腿表示它沒死。于歌:“……”他剛才真的很嚇鳥嗎?這種情況被證明不是偶然,但也不是自己的原因。于歌又抓了黃鸝、畫眉、鴿子等等嘗試,這些鳥在室外還是正常的,然而到了房間里,見到了小羽毛,就渾身僵硬,動都不會動了,其中鴿子的表現(xiàn)活潑些,在一炷香后,它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圍著小羽毛又唱又跳,咕咕咕了好一陣子。白星懷疑道:“這是在……求偶?”于歌:“……!?。 ?/br>他把所有抓來的鳥都扔了出去。☆、第79章親爹登州城是個很有特色的城市。或許是因為城主是一只出了名不管事、但身份又高貴的孔雀的關(guān)系,這兒的風(fēng)氣極為開放和自由,真正的老古板在這兒是很難受的,當(dāng)然,他們也不會待在這里。另外,這個城市對鳥類格外友好。于歌在百閱客棧二樓吃飯的時候,就體會到了這一點。常來這里吃飯、和他有幾分熟悉的一個修士尚彩笑道:“于道友,那只鴿子又來了?!?/br>伴著一聲拖長的“咕——”,眼熟的灰鴿子停在走廊的欄桿上,殷切地望了過來。于歌翻了個白眼。他現(xiàn)在用的是于魚這個名字,臉上稍微抹了兩下,在小羽毛換好毛可以見人以后,他就帶著小鳥出現(xiàn)在了客棧里,總是要接觸人群、聽聽其他人的閑談來了解修真界的信息的。小羽毛還不會飛,但走、跑、跳已經(jīng)很流暢了,還喜歡抓住點什么東西,上一次它把于歌的手指當(dāng)成樹枝停歇在上面的時候,于歌覺得手指要斷了。“啾!”肩膀上的小鳥叫了一聲。于歌轉(zhuǎn)頭瞧它:“吃魚嗎?”小鳥點頭。隨著它的長大,很多東西都可以吃了,于歌翻遍了能找到的關(guān)于羽族的記載,也沒找到邵羽究竟是哪種鳥,在登州城都找不到的話,其他城市更沒有希望了。莫非因為是半妖,在長相上發(fā)生了變化?他將魚肚子上的rou盛進一個小碟子里,小鳥蹦到桌上,開心地啄起來。“咕——”鴿子展開翅膀飛了過來,落在桌上,伸出一只前爪。爪子上綁了個小竹筒,于歌想當(dāng)成沒看見,尚彩卻很有興趣地先解了下來,打開了竹筒,露出了一片灰色的羽毛。很難想象一片灰色的羽毛也能予人流光溢彩之感,小鳥好像是被吸引了,停下了吃魚的動作湊過來:“啾?”往爪子上綁竹筒不是鴿子能做到的,是誰在幫它?鴿子很高興地扇了扇翅膀:“咕咕!”它將羽毛往前推了推,快樂地蹭了蹭小鳥。邵羽:“……”沒躲開。于歌一頭霧水。介于公共場合白星不出現(xiàn)比較好,于歌只能求助尚彩:“這是?”尚彩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把自己最好看的羽毛送給意中人作定情信物,是羽族的習(xí)俗,于道友不知道嗎?”于歌木著臉搖了搖頭。小鳥趕緊沿著他放在桌上的手臂蹦回他的肩膀,見鴿子還想追,松爪順著領(lǐng)口滑進了于歌的衣襟,熟練地窩了起來。“看起來它不歡迎你呢?!鄙胁侍謹r住灰鴿子,口中突然冒出了一陣鳥類的啼叫,鴿子也咕咕叫著像是爭辯著什么,一會兒以后,鴿子垂頭喪氣地叼著羽毛飛走了。于歌眨了眨眼:“你是羽族?”尚彩神秘道:“不,只不過多掌握一門外語而已?!?/br>于歌:“……”見到他空白的表情,尚彩忍俊不禁,很快又正色道:“說真的,于道友,我走遍大陸,見過的羽族也不知有多少,但你養(yǎng)的這只,還是頭次見?!彼谋砬橛行┏撩裕骸八挠鹈拇_很美?!?/br>于歌伸手把小鳥更往衣服里挪了些,被輕輕啄了一下。尚彩笑了笑:“你是個獸修嗎?”于歌道:“不是。”尚彩停頓了幾秒,才道:“如果小羽毛對你不是那么重要的話,我是說……”能否割愛?于歌已經(jīng)打斷了他:“很重要!”尚彩的表情陰沉下來,瞳仁漸漸轉(zhuǎn)為金黃,空氣仿佛也粘稠起來,附近坐著的修士也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紛紛望了過來,于歌的手按在劍柄上,情勢一觸即發(fā)。“射月谷出大事了!”“上任掌門過世了,繼位的是他的弟子,隱元峰的清霄,那可是個狠角色?!?/br>“七峰主的變動……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隱情。”“這和射日遺址有沒有關(guān)系?兩件事挨得太近了些?!?/br>幾個議論著上最新消息的修士走上了二樓,將這詭異的氣氛打破了,方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錯覺,但于歌清清楚楚地記得,尚彩的眼睛顏色確實變了。于歌戒備地站起來:“告辭?!?/br>尚彩目送著他走開的背影,唇角含著抹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