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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彎彎繞繞,喜歡真刀真槍直接干,他敲擊著桌面,道:“不知邵道友來自何門何派?”唔,炸毛了。對于自己筆下戲份頗重的角色,邵羽是寫了人設(shè)卡的。裴祈安的特征里面有一條,就是不耐煩的時候會敲東西,如果這時候再讓他不爽,發(fā)展成斗法妥妥的。這個時間地點斗法,是發(fā)展成焦點人物的節(jié)奏啊!邵羽爽快交代:“射月谷,隱元峰玄魚。另一位是我的師兄弟,斗戰(zhàn)峰玄歌?!?/br>裴祈安有點蒙,腦海中翻騰著一堆問題:剛才還滑不溜手,怎么這會兒就老實交代了?他剛剛做了什么嗎?射月谷不是已經(jīng)宅到n年不出門大家都把他們當(dāng)吉祥物了嗎?←因為他們出門的時候都自稱散修啊,賠錢君。恰在此時,外面?zhèn)鱽碚φ艉舻穆曇簦?/br>“是射月谷!”“什么,射月谷來了?”“射月谷是真實存在的?”“祖師在上,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射月谷的人!”“快快快,去瞧瞧!”呼朋引胖,喜大普奔,邵羽莫名想到了上輩子熊貓三胞胎出生過人們涌向動物園的激情,無語半晌,道:“我們……”裴祈安接上:“也去看看?”一路上,撿到在門口徘徊的于歌一只,遇到血煉宗小分隊七人,到了地方只見黑壓壓一片人頭,半點沒有修士風(fēng)采,和奔向超市搶打折物品的大媽區(qū)別不大。“看不到,怎么辦大師兄?”裴祈安把問題拋給邵羽:“怎么辦?”邵羽默默瞧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人道主義的同情與撫慰,仿佛在瞧一個智障,而后取出一個飛梭。血煉宗一行人:“……”周圍見到這一幕的人:“……”臥槽!為什么我沒想到?作為最大眾的飛行法寶,飛梭有著高度低速度慢等諸多缺點,但不得不說它很穩(wěn)當(dāng)不易搖晃,循序漸進(jìn)的門派很多都是用這個來作弟子的飛行啟蒙,先習(xí)慣乘坐飛梭,再來學(xué)飛劍什么的。至于射月谷,自然是不走尋常路的。飛梭放大成小舟大小,于歌第一個走上去,邵羽第二個,裴祈安緊隨其后,血煉宗弟子想跟上,被邵羽嘴角抽搐地阻止了:“不好意思,我買的是最便宜的,其實只能坐兩個人?!?/br>于歌瞧著裴祈安,眼神示意:你下去!裴大師兄安之若素,笑容親切極了:“偶爾超載一個不要緊的,我很苗條?!薄赡忝芏却?w=不理會跟著飛梭升起的各色法寶,邵羽往中央望去。在那兒,接引弟子正帶著五位形貌出眾、氣質(zhì)卓絕的修士行走漫步。斗戰(zhàn)峰夏滄瀾,百草峰白萱萱,這兩位是邵羽見過的,另外三位俊朗男子,一個沉默寡言,手中不斷揉捏著什么;一個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其他人站得都離他遠(yuǎn)一些;還有一個抱著只狐貍,目光蒼茫悠遠(yuǎn),好像在走神。“那個紅衣女子是誰?太美了!”“有本事去問??!”“滾!”“他們是住在這里嗎?”“射月谷的人好像跟我們不太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種感覺?!?/br>是啊,他們走在天穹宗里好像領(lǐng)導(dǎo)視察一樣,邵羽捂臉。超級拉仇恨的好嗎!這五位都是首席,能懂點人情世故嗎!不,可能就因為是首席,才會搞成這樣。——邵羽此前并未見過這三位師兄,但在出門之前,師父已經(jīng)將隱元峰首席服飾交給了他,因而他很清楚地知道,首席弟子的衣物和配飾究竟和普通真?zhèn)饔泻尾煌?/br>射月谷的地位太高了,首席弟子更是各峰的驕傲,除了隱元峰和觀星峰不在,其他五峰的首席竟然都在這里了,長久的追捧和稀少的外交讓他們的心思更純凈,這或許有利于修行,卻絕對不利于謀劃。如果這次出門全折了的話,射月谷想必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元氣了。——首席弟子,代表的是一峰的驕傲和信仰的凝聚,并非只是一個人那么簡單。接下來的日子,只怕不會平靜了。碧湖漾清波,彩云逐影來。蘭陵花會,就在水上召開。一盞一盞的花朵被身披輕紗的女弟子放置在水面上,人面花容相映,流動的、清澈的湖水,盈盈一握的、微微彎下的纖腰,還有和陌生人目光對上的一剎那俏臉上的紅暈,本是七分顏色也襯成了十分,賓客的注意力已被這些少女牽走了不少。花漾冷哼:“這些道修門派,也就會搞這些彎彎繞繞了。”雪衣嘆道:“你怎么不懂,縱是顏色再好,氣氛的烘托和小小的情趣還是很重要的,男人哪會喜歡一個貌美的潑婦?”裴祈安問:“邵道友,你怎么看?”于歌搶答:“挺不妙的?!?/br>裴祈安微笑道:“哪里不妙?”于歌詞窮了。邵羽若有所思:“天穹宗看樣子是要搞相親大會了?!?/br>花漾不屑:“沒出息!”“不,別小看這個,”邵羽舉例說明:“三百年前,有個叫‘綺麗閣’的門派,弟子俱是才貌雙全的女修,是男修心中的圣地,嫁出去的女修還心向門派,沒嫁出去的也有好些個追求者,在當(dāng)時組成了一張密密麻麻極為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即使是最頂級的門派,要動綺麗閣,也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影響?!?/br>于歌追問:“怎么滅門的?”現(xiàn)在都沒聽過這個門派了。裴祈安倒是知道:“她們被捧得太高了,居然不知死活去勾引妖族的鯤鵬,妄圖得一個舍身飼妖平定天下的功勞,就滅了?!蓖婷摿寺?,大家都懂的。邵羽沉思道:“以往的蘭陵花會規(guī)模沒有這么大,來的賓客分量也沒有這次的高,的確是好時機(jī)。天穹宗還允許那些容貌秀美的散修和小門派修士來訪,只怕都有專人接待了,這些天一直都在宣揚門派的好處,想要收于門下了?!?/br>雪衣分析:“收下散修倒是不難,那些已有門派的難道會判門?”在尊師重道的天元大陸,判門基本上就意味著人人喊打的處境,即使是正魔道也不屑這種人,也只有邪魔道來者不拒了。邵羽揚起唇角,眸子里閃爍著詭異的光彩,道:“身在他門,心卻在天穹宗,若是利用得好,豈非妙不可言?”血煉宗眾人若有所得。裴祈安意有所指,道:“天穹宗如此野心,是針對誰呢?”邵羽毫不猶豫接上:“第一步當(dāng)然是射月谷。即使是凡間的皇帝,也不會喜歡一個和他全無血緣關(guān)系、大權(quán)在握的太上皇的,不是嗎?取代射月谷成為道修領(lǐng)袖,而后是征戰(zhàn)魔修統(tǒng)合人族,還是開戰(zhàn)妖族立不世之功,就要看天穹宗的意思了。”他微笑道:“其實我并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