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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僧:“???”天嬰原先蹲在一旁百無聊賴地聽這兩人說話,這會兒見滅僧一頭霧水的樣子,心想應(yīng)岐定然是不愿解釋的,便說:“我們昨天也找了你們聯(lián)盟里的一個人,叫什么名字來著?哎,忘了,總之是個瘦瘦長長的、麻桿似的人,他狂得很,問什么都是‘無可奉告’四個字,一點都不實誠,于是應(yīng)岐就把他殺啦?!?/br>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在滅僧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滅僧顧不得去思索那個倒霉蛋是誰,反正不關(guān)他的事,心中升起一股慶幸——還好自己直覺敏銳,能屈能伸。不過,既然在自己之前,應(yīng)岐找到過別的人,那么說不定在更早的時候,應(yīng)岐已經(jīng)摸清了他們家族是個什么情況,如果自己再有所隱瞞,那怕是也只能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想到這里,滅僧便說:“哈哈,殺得好,殺得好。這個……其實要找到其他人,并不難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br>應(yīng)岐挑眉道:“怎么找?”“用信蜂就可以,寫上集合的暗號。”滅僧說,“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五六天,差不多人就能聚齊了。”滅僧是個非常識時務(wù)的人,既然應(yīng)岐對他們的家族有興趣,那么他不介意為他提供一個方便。如果聯(lián)盟與應(yīng)岐不合,大打出手,那么哪邊勝利,他最后站在哪邊就可以了,大不了對家族里說自己是被應(yīng)岐脅迫的。“哦。那你去召集他們吧?!睉?yīng)岐了然,帶著他往外走去,已然是將他收入麾下的意思,邊走便閑聊似的問道,“你原先不叫這個名字吧?”滅僧聽見應(yīng)岐在詢問自己的身世,猜測大概是自己的配合博得了對方的好感,忙說:“對的對的,原來有個……什么名字,我已經(jīng)忘記了?!?/br>應(yīng)岐說:“一千多前,你因為殺了自己的親弟弟,被驅(qū)逐出了本家。在那之后,你就在人間游歷,專門殺害僧侶,將他們的尸身放在破廟里,還非常惡趣味地擺成佛像的姿勢,來上香拜佛的人踏入門檻,便看到那一座座的‘尸佛’血流滿地,因此其他妖怪便以‘滅僧’這個名字叫你,后來又漸漸傳到了百姓的耳朵里。因為這個名號太過響亮,你在人間出沒的那段時間,周圍的廟宇連著倒了好多座,幾乎沒人敢出門當(dāng)和尚了。”見他對自己如此了解,滅僧有些驚訝,愈發(fā)慶幸自己沒有選擇站在這人的對立面,說道:“是這樣的?!?/br>“那么,滅僧。”應(yīng)岐忽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他,目光凜然,“我現(xiàn)在打算重新組成一個家族,殺回鳳棲山,你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作者有話要說: 滅僧:不…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愿意…第70章噩夢“殺……殺回鳳棲山?”滅僧咽了一口口水,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他推測出應(yīng)岐要召集他們那個聯(lián)盟,野心必然不小,只不過他想的還太簡單,以為那人是想一手掌控起這妖族的黑惡勢力,萬萬沒有想到應(yīng)岐竟然是想以他們?yōu)槔?直接殺回鳳棲山。“不錯?!睉?yīng)岐點頭,“有什么問題嗎?”天嬰也歪著頭,用同樣探詢的目光看著他,似乎方才應(yīng)岐所說的,不過是“困了想睡覺”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話。滅僧覺得這兩個人可能讓仇恨沖昏了頭腦,簡直是有病。但他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順著應(yīng)岐的話意,表達(dá)了自己的擔(dān)心,希望對方能明白過來:“這個……你……您,不要太高估我們這個地下家族了,您看,我們連名字都沒有的,可見有多松散。而且畢竟鳳棲山才是妖族力量聚集的地方,相比之下,我們勢單力薄,要攻進(jìn)去,恐怕非常困難?!?/br>“哦……這個很簡單?!睉?yīng)岐松松一笑,滅僧正懷疑他是有備而來,就聽到那人說,“沒名字的話,取一個名字就好了,不過,名字這種東西,無需太過在意的,名頭叫得再響亮,沒有實力也是空談,你看,哥哥當(dāng)初組建的家族,就沒有名字?!?/br>滅僧:“……”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言相勸,對方卻抓住了一個完全不是重點的東西來說,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人——那個小男孩。從方才的接觸中不難發(fā)現(xiàn),這小男孩并不是個普通的小妖怪,身上的妖力也深不可測,和應(yīng)岐如出一轍。他希望這個小男孩能稍微有理智一點,這樣想著的時候,就看到小男孩正在頻頻點頭,不知道是真心覺得能攻下鳳棲山,還是單純地毫無主見。滅僧將這二人打量了一番,再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可能上了一條賊船。“你只需要將他們召集過來,剩下的不必cao心?!睉?yīng)岐吩咐道,已然是沒給他考慮的余地了,不過就算應(yīng)岐讓他考慮,他也不敢考慮,那位瘦瘦長長的麻桿兄的教訓(xùn)就擺在前面,讓他不得不屈服。滅僧取出隨身攜帶的一只信蜂,又撕下一塊POLO衫的衣角,在上面打了一道妖氣,察覺到另外兩個人都在看著自己,他咽了咽口水,解釋道:“這個,用我的妖氣作引,他們就會知道是我本人在叫他們了?!?/br>應(yīng)岐一抬下巴,示意他繼續(xù)。滅僧將烙印過妖氣的布料折好,塞進(jìn)信蜂里,又將封口封上。隨后,他將信蜂往上一拋,那信蜂立即躥上天去,妖氣從信蜂上往下飄散出來,就像在它身后拖了一條長長的尾巴。-“怎么樣?你真的不考慮考慮?”阮真人都走進(jìn)了書房,還是很不甘心地回頭朝溫子河說道,“我雖然不修道,但是師祖留下的自傳里對金鈴殺妖的方法是有所記錄的,我已經(jīng)做了一些研究,若是你允許我一用,到時候說不定就能把我徒弟治好了?!?/br>她方才聽說陸夜白是讓妖怪融合了,便有些心癢難耐地想在他身上試一試金鈴殺妖的辦法。沒料溫子河卻是一口回絕,絲毫余地都不留,還趕鴨子般地讓她去書房早些休息,草草結(jié)束了兩人的對話。溫子河靠在門口,不表意見,只淡淡地從阮真人的話里點出了三個字:“‘說不定’。”方才阮真人提出用金鈴殺滅陸夜白身上的妖怪,溫子河并不是沒有心動。只不過,那金鈴法力高深,而此時陸夜白又已經(jīng)接近了半妖……那個金鈴如果用到了他身上,殺掉的到底會是誰?若是落了個同歸于盡的下場……怎么辦?他是想抓住每一絲希望,但也不敢讓陸夜白冒一絲風(fēng)險。如今無論進(jìn)退,前路都是個“險”字,叫他不得不斟酌再三,才敢做出決定。阮真人道:“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尚且不能保證百分百地將人治好,何況是殺妖驅(qū)邪的事情,我雖然想在他身上試一試,但也不能誆騙你,有幾分把握,我便只能說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