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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jiān)持要說,“我想反正是夢里,親到便是賺到了,沒想到摔回床上,還把我給疼醒了,嘶?!?/br>他身上遍布傷口,稍一動作就會撕裂得生疼,他卻好像上癮了一般,甚至偶爾會故意挪動,牽扯傷口,以痛感來確認(rèn)真實(shí)。“你別亂動?!睖刈雍涌闯隽怂男乃?,將手往他臉上貼得更緊了一些,“我剛才就是靠過來了?!?/br>陸夜白問道:“靠過來做什么?”溫子河看著他壓不住笑意的眼睛,知道他想聽什么答案,本想隨口胡謅一句,卻鬼使神差般地順了他的話意,如實(shí)交代道:“親你?!?/br>“勞駕。”陸夜白有些沒臉沒皮地得寸進(jìn)尺道,“沒聽清,再說一遍?!?/br>溫子河:“……”往前他對陸夜白總是避之不及,只是因?yàn)闊o法確認(rèn)自己的內(nèi)心,不好草率給出答復(fù)。如今想通了之后,他自認(rèn)為對待與陸夜白的感情不算束手束腳,但是陸夜白這么得了便宜還賣乖地一開口,他還是會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陸夜白對此有些戀戀不舍,理智上卻告訴自己要知足知止,不再去惹溫子河,加上方才過于作死,拉扯到的傷口可能又裂了一遍,疼得讓他幾乎想喊叫出聲,只得死死地閉上嘴巴,忍受著身上火燒般的疼痛。同時,多年妄想成真的甜蜜又泛上心頭,夾在這兩股滋味之間,實(shí)在是痛卻真實(shí)的體驗(yàn),幾乎讓人欲罷不能。“是不是很疼?”溫子河察覺到陸夜白手上的輕微的顫抖,忍不住問道。陸夜白搖搖頭,口中卻說:“疼。不如你來陪我躺一會兒?!?/br>這赤/裸/裸的耍流氓行徑溫子河大概是不會同意的,陸夜白只是想過過嘴癮,沒想到那人聽了,真的輕手輕腳爬上床榻,在里側(cè)躺下,還替他掖了掖被角,說道:“我也有些困,一起睡會兒吧?!?/br>這話說得順理成章,語氣絲毫不引起人的遐想,也沒流露出什么類似害羞的情緒來,好像非常鎮(zhèn)定。陸夜白偏頭看了溫子河一眼,卻見到那人睜著眼睛,神色緊繃,白皙的臉上還略微有些泛紅,細(xì)細(xì)感受,連氣息都有些紊亂。陸夜白低低一笑:“害羞了?”溫子河言簡意賅:“滾。”——然后向里翻了個身,只給陸夜白留下一個惱羞成怒的背影。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一年后陸(停下):是不是很疼?溫:嗯……還好……唔!(場景請隨意想象)一臉正經(jīng)的作者覺得自己開了個三輪車有點(diǎn)沾沾自喜呢第59章翻窗陸夜白有傷在身,本就容易疲倦,加之心上人就在身側(cè),自然安安心心地便沉入了夢鄉(xiāng)。溫子河就有些煎熬了,這一晚上,他壓根沒睡著。這床雖然不算狹窄,但要躺下兩個男人,還是略有些勉強(qiáng)了,此外,溫子河還要小心翼翼地往里邊靠,以防一不留神碰到陸夜白的傷口,實(shí)在是睡得不夠舒坦。清晨來臨的時候,溫子河眼下已然掛上了些許青黑,他輕輕一搓眼皮,感到酸脹無比,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會在這里不是滋味地躺了一宿。他稍微動了動脖子,想緩解一下上頭傳來的酸痛感,不料這么一動,卻將全身的不適都牽了出來,手臂發(fā)麻,腰也有些鈍痛,對于一個毒傷未愈、體內(nèi)氣血尚未完全走通的人而言,要長久地保持一個姿勢,果然還是有些困難。身側(cè)的人還未醒,溫子河沒起身,只是小幅度地偏了偏身體,將手抬到空中,稍微放松了一下。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足以穿透墻壁的聲音,好像有人邊從走廊里經(jīng)過,邊在和誰說話,語句有些模糊,不知說的什么事情,只能聽出是在罵人:“……小兔崽子,我看他是活膩了!”溫子河:“……”多半是他夜不歸宿,東窗事發(fā)了。因?yàn)闇刈雍佑小芭烟印钡慕?jīng)歷在前,甘松時不時就會派弟子去他房中choucha一下,他從昨天至今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居然把這茬給忘了。他當(dāng)即從床上起身,余光瞥見陸夜白睜開了眼睛,大概是讓甘松那大嗓門吵醒的,沒等那人問,他就匆匆說道:“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就出不來了。”甘松說過要將他捆地上,絕對就是捆地上,沒得商量,溫子河萬萬不想遭此毒手,只得先留住青山再燒柴——先回去將甘松應(yīng)付了,再抽空跑陸夜白這兒來。他抓起床邊的白紗——那是原先纏在他眼上的東西——而后跨過陸夜白,跳下床,屈指在陸夜白額間輕輕一彈:“走了?!?/br>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一氣呵成,然后他就像一個半夜跑出去偷情、清晨趕著回家的紈绔子,從雕花木窗里迅速翻了出去,青衫衣擺在窗臺上一掃,不經(jīng)意間留了一抹很是讓人回味的余韻。陸夜白看著他這流暢的動作,覺得非常有必要找時間拷問一下他為何會如此駕輕就熟。-溫子河雙腳剛落地,腳心便傳來一陣酸麻,他方才處于應(yīng)激狀態(tài),忽視了身體上的僵硬,這會兒腳底心似有數(shù)千根針扎得他既癢又疼,腳步不由得放緩了。于是從后院走過、端著湯藥的年輕弟子,便見到了少主一手扶墻,一手扶腰,從陸公子窗邊一瘸一拐走過,還衣衫不整、眉目含春的樣子。手中的湯藥瞬時就掉到了地上,藥碗摔了個稀八碎,湯汁四濺。溫子河察覺到了響動,側(cè)過頭,見年輕子弟兩手空空地呆立著,問道:“怎么了?”年輕子弟萬萬沒有預(yù)料到這一茬,面對仍扶著腰的少主,半晌只憋出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一句:“陸、陸公子這么快……快恢復(fù)了?”他半天沒說話,溫子河早就失了耐心,將他這最后的回答囫圇聽了,腦中也沒留下什么東西,隨口應(yīng)聲:“嗯?!?/br>隨后他指了指陸夜白房間的窗戶,朝年輕子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將自己溜出門的事情告訴甘松:“別說出去?!?/br>于是年輕弟子看向少主的目光,就更加一言難盡了——往前他看風(fēng)月話本的時候,無意間誤入過不太主流的題材和內(nèi)容,他一直以為那些都是旁人杜撰,未曾想過斷袖這物種,還真是存在的啊!-甘松氣勢洶洶地推門進(jìn)屋,卻看見溫子河眼纏白紗,一襲白袍,斜倚著矮幾,似乎靜坐已久,與昨日情景一模一樣。他轉(zhuǎn)過身,問身后那通風(fēng)報信的弟子:“怎么回事?”弟子也是恪盡職守,一早過來,發(fā)現(xiàn)少主不在房中,便急忙回去稟報了,哪能想到少主現(xiàn)在好端端地坐在這里呢?他當(dāng)時明明卯足了勁大聲喚了少主,如果少主在房內(nèi),為何不應(yīng)答?逗他玩兒嗎!弟子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