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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頭風(fēng)”——支山居然在房頂上現(xiàn)身了。這運氣差得,有點讓人抓狂。“我聽說伐晦之征前的狐族,最擅長變幻模樣,迷惑旁人?!贬诜宽斏蠎醒笱蟮亻_口,月光從他頭頂投下來,在他眼下掃了兩片黑影,顯得目光深不可測,“今日一見,果真毫無二致,叫我一時間都不能分辨,是吧,少主?”溫子河本來也不打算繼續(xù)偽裝下去,現(xiàn)了真身,鴉羽院中的人一時間敵意大盛,他似乎是沒察覺到似的,還笑了笑:“過獎。”話音未落,段鴉第一個耐不住性子,他面色一沉,身后的數(shù)道妖氣早已凝成鳥的形狀,尖嘯著朝屋頂上的人覆壓而去。屋頂上的小男孩不說話,手中撐起一個結(jié)界,將攻擊悉數(shù)擋在外面,在狂暴的攻擊下,那結(jié)界絲毫未傷,只在表面泛起輕微的漣漪。小男孩開口說話,嗓音稚拙,像一個充滿求知欲的幼童在發(fā)問:“這就是段鴉?”然后下巴朝另一邊的溫子河抬了抬:“那是你說的少主?!?/br>岐點了點頭,似乎他今日在此出現(xiàn),不是為了攪混水,而是簡簡單單地帶小男孩來認(rèn)個人。“你背著我,可是做了不少好事!”段鴉見攻擊未生效,橫眉怒目道,“龍骨可是在你那里,你奪走它是想要做什么?”“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何來奪走一說?”岐朝他睨了一眼,“我只是將它暫時存放在你這里,讓你白白用了五百年,夠不夠報答當(dāng)年你對我的收留之恩?”段鴉遭到他的背叛,原本就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此時見他一副大功告成、自鳴得意的樣子,更是怒從心起:“狼子野心,五百年前我既救了你一命,如今也有辦法將你的命拿回來!”“狼子野心?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呢?”岐輕聲笑起來,聲線嫵媚,在屋頂上坐直了,冷然道,“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罷了?!?/br>溫子河靜默不語,希望最好這兩個人能陷入對彼此的指責(zé),把他給忘了。此刻段鴉的仇恨值顯然已經(jīng)被拉得滿滿的了,很符合溫子河的心意,但岐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瞇起眼睛朝向他:“鴉公子,可別顧著聊我們之間的恩怨,冷落了少主。少主今日來此,可是對那件東西也有興趣?”溫子河早就料到岐會出面奪劍,但未曾想過他敢大大咧咧地出現(xiàn)在段鴉院中。現(xiàn)在看來,這形勢的發(fā)展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嚴(yán)峻不少。他心中沒什么底,語氣卻隨意得讓人探不出虛實:“哪件東西?”段鴉原本在自己院中瞧見溫子河與支山同時出現(xiàn),還疑心他們兩個早已狼狽為jian,串通好了要來奪劍,聞言判斷出了他們并不屬于同一方,露出一個冷笑:“家中存了件寶貝,就是容易遭人惦記。溫子河,那日在審判臺,你與我說了那些話,我還當(dāng)你暫時站在我這邊,沒料你也是迫不及待地想來從我這里搶點東西走?!?/br>溫子河誠誠懇懇道:“我也是無奈之舉?!?/br>雖然不知道那龍角劍到底寶貝在什么地方,但既然段鴉和岐都想得到它,他便不能讓對方得逞,必要時刻,毀掉也是可以的。鴉羽眾人聽了幾人對話,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房頂上這個陰柔男子,竟然就是他們找了多天的支山!一時間,原本對準(zhǔn)了溫子河的刀,刀尖轉(zhuǎn)了個彎,又齊齊朝向了房頂上的岐。“還愣著干什么?”段鴉斜了鴉羽一眼,咬牙切齒,“殺了便是!”作者有話要說: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出自馮夢龍撲街作者生無可戀,只能靠吸小天使的評論活下去……感謝懵的地雷!么么噠?。ㄉ等弊髡甙l(fā)文的時候忘記了…趕快來補上!)第52章混戰(zhàn)雖然段鴉丟下一句輕描淡寫的“殺了便是”,在場這二位又都與鴉羽有仇,似乎都可以作為攻擊的目標(biāo)。但鴉羽隊員十分一致地都向房頂撲了過去——少主的地位畢竟擺在那里,段鴉要和他斗是一回事,但他們?nèi)f萬不能隨便動手。岐兩個人面對鴉羽數(shù)人的攻擊,雖然不至于左支右絀,但一時間也無暇他顧。方才小男孩撐起的結(jié)界被鴉羽聯(lián)合攻破,小男孩似乎是個擅長防御,不擅長攻擊的角色,退閃到了一邊。岐的身上再次彌漫開了黑色的霧氣,將自己與周遭的鴉羽一同卷了進去,從外界看去,只能隱約見到霧氣里閃動的身影,還有少量被黑色霧氣掩蓋下去的、屬于鴉羽的妖氣在四下翻飛。從黑色霧氣中飛出來一個東西,掉在地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脆響。那是一把殘缺不全的劍,表面遭到了腐蝕,正往外冒著黑氣,似乎岐所使用的黑色霧氣,與他們腳下的千年瘴潭一樣,有著異曲同工的侵蝕能力。“你可真是養(yǎng)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睖刈雍涌粗莿Γ袷强淞硕硒f一句,“他之前可曾在你面前展露過這些?”看段鴉的表情,便知道答案。顯然岐作為支山待在段鴉身邊的時候,將自己隱藏得很深,段鴉除了知道支山會附身這一點以外,并不知道他還會此等邪門的妖術(shù)。段鴉朝溫子河看了一眼:“你安的什么心?”溫子河攤了攤手,一副“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這么邪門的人,我怎么敢與他為伍。我從心里,可是想站在鴉公子這邊的。”“哼,好一個站在我這邊。我看你是想坐收漁翁利,趁我在外,將龍角劍奪去吧?”“這么說,它真的在你這里?”溫子河說這話的時候,房頂上飛出來一道妖氣,堪堪要將他擊中,他側(cè)身避過,無奈道,“站在這里,真是容易誤傷。”“不在。”段鴉道。“不信。”溫子河對段鴉的人品表示了質(zhì)疑,有一股冰藍色的妖氣從他手中升騰起來,繞了他手臂一圈,宛如一條絲帶一般在院中四下游走。“你以為我會用某種結(jié)界,將它藏在我院中?”段鴉看著溫子河所做的無用功,嘲諷道。溫子河卻不管他,兀自讓妖氣在院中盤旋,冰藍色的光慢悠悠地游蕩了一會兒,忽然一下竄上夜空,沖到了結(jié)界外頭。“手滑。”溫子河抬眼望天,“找東西心切,居然連妖力都控制不好了。”段鴉眼瞅著溫子河好像在這兒開玩笑似的,沒個正形,一時間摸不清他要搞什么花樣,從鼻子里哼了口氣出去。反正龍角劍也不在這院中,溫子河愛折騰就折騰去。他將目光投向房頂上的幾人,黑色的霧氣愈漸濃厚,蓋住了鴉羽的妖氣,給人一種岐一個人在掌控全局的感覺。“廢物東西!若是讓他跑了,我第一個殺了你們!”段鴉朝著房頂暴躁吼了一聲,一臉恨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