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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個笑顏,“不是嗎?被妖怪附身,賺得你陪伴我十多年,還要為我擔(dān)心。嘖,要是被附身的換做別人,我可要嫉妒死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以rou眼可見速度消失最近手感都不對!一直在卡文……頭發(fā)掉了一大把,可千萬別禿啊!感覺還是自己看的書太少,文筆撐不起劇情,劇情又帶不出文筆,喪……【滾去好好讀書第43章妖痕溫子河原本認為,就算陸夜白對妖怪世界再感興趣,思維再跳脫,畢竟還是個吃米長大的普通人,親身經(jīng)歷了這種離譜的事實,應(yīng)該多少會有一些害怕才對。他打了好幾遍腹稿,慎重地選擇了說詞才敢開口,沒料陸夜白的重點和他的完全不同。他難以理解陸夜白的腦回路,只好繼續(xù)說下去,希望能把陸夜白的想法掰回正路上:“你在結(jié)界中見到的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你身體里的妖怪,名字叫做應(yīng)晦?!?/br>“伐晦之征的‘晦’?”陸夜白問,隨即說,“你給我挑的那些書,我只來得及翻個開頭,好像講的就是這件事?!?/br>溫子河點頭:“那場戰(zhàn)爭之后,多數(shù)人都以為他死了。事實上最后他妖力衰微,被封印進了這座山頂?shù)摹y棺’里?!?/br>銀棺的冰,其實是由火鳳祖的至光炎所化,一旦封破,便會化作蝕天大火,將里頭封著的東西再吞噬一遍。本是萬無一失的封印,妖族當(dāng)年才會允許一個小屁孩去做守墓人,不知應(yīng)晦用了什么邪門辦法,出逃那一天,銀棺竟毫無動靜。“為什么確定是在我身上?”陸夜白擺出認真研究的架勢,順帶著調(diào)侃一句,“因為我和他性別一樣?”溫子河看向他:“古時候有一種刑罰,叫‘黥面’,在人的臉上刺字并涂黑,代表這個人曾經(jīng)犯過錯誤。妖王當(dāng)年也采取了一種類似的做法,應(yīng)晦不論跑到哪里,額間都有一道妖痕作為記號?!?/br>陸夜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只有妖怪能看到,對吧?”溫子河點點頭,看著他額間那淡淡的一道紅痕,說道:“妖怪看著,也不大明顯?!?/br>那道紅痕會隨著妖氣的強弱而變化,陸夜白額間那近乎透明的一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說明在他身上的應(yīng)晦,此時并沒有妖力。“我在志怪話本里看到過妖怪附身的幾個例子,被附身的人都像有了超能力似的。但我長到這么大,和普通人并沒有區(qū)別,既不會妖術(shù),也不能飛天遁地什么的。”陸夜白偏頭看他,露出一個類似于求知若渴的眼神,“這是怎么回事?”與他目光相接觸的那一瞬間,溫子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比起受害者,陸夜白更像是一名為了探索妖怪世界而自我獻身的研究員,被附身之后發(fā)現(xiàn)情況與想象中的有所出入,所以跑過來向他誠懇地請教。陸夜白這樣的態(tài)度,倒是讓他省去了解釋與安撫,可以盡快將情況說明白些:“原本我們認為,應(yīng)晦從銀棺中出逃,是想要附身于你。附身……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不是人具有了超能力,而是妖怪將人取而代之了?!?/br>“取而代之?”陸夜白反應(yīng)了過來,“意思是被附身以后,人就死了?”溫子河輕輕點了一下頭,隨即補充道:“但二十一年來,你身上從未出現(xiàn)過妖氣,也許是某種原因,導(dǎo)致應(yīng)晦多年來無法恢復(fù)妖力,甚至沒有鮮明的意識,更做不到完成附身。他對你做的,或許是融合?!?/br>在這種情況下,出于求生排異的本能,妖怪會開始與人類融合,以期將來蘇醒的時候,可以將人類的身體占為己有。溫子河之前只聽人說過有這種路子,從沒見過實例,對陸夜白的事也只能靠猜想。但經(jīng)過與段鴉的一番胡扯,他敏感地抓住了段鴉那句“如今應(yīng)晦的妖力在漸漸與那個人類融合”,才確認了應(yīng)晦果真是要與陸夜白融合。“融合……”陸夜白自顧自地念了一遍,“意思是,我遲早會變成妖怪?”“只要不迷失心智,便不會被融合。”溫子河解釋道,“無論什么時候,你須得記住你是誰,遇到再離奇的情況,穩(wěn)住心性,對方便不會有可乘之機?!?/br>溫子河將話說得十分篤定,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這話的可信度大概只有一半。雖說靈魂心智這些東西,理論上人與妖并無孰強孰弱之分,但妖怪擅長蠱惑人心,又能用妖術(shù)制造離奇的幻境,怎么想都大占優(yōu)勢。何況,還有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和小男孩,似乎是要里應(yīng)外合地將應(yīng)晦喚醒。“你放心?!标懸拱追吹拱参科鹆怂?,“我意志力很強的,沒那么容易就被吞噬了,就憑著我還沒追到你,我也不甘心讓他人把我這幅身體奪走?!?/br>溫子河聽了這輕松的語氣,非但沒有舒一口氣,反倒覺得有只手在心上揪了一把,很不是滋味。他輕聲說:“其實,你該怨恨我。”“為什么?”陸夜白驚訝。“我當(dāng)初沒看好它,讓它逃了出去。你現(xiàn)在可能沒覺得有什么異常,但之后,你或許沒辦法再做回正常人?!?/br>事實上,應(yīng)晦只剩了一口氣,還能夠破封出逃,是所有知情人都未曾想到的。溫子河此前常年待在極寒之頂,做的事情與其說是守墓,不如說是消磨時光。因為銀棺之封是火鳳祖以命相抵,才鑄成的封印,如果那樣的東西都攔不住應(yīng)晦,溫子河自然也是攔不住。但他沒對陸夜白做這些解釋,只將一切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他又順著正常人該有的人生想了一想,再次感到自己對陸夜白虧欠太多:“你本該……”“我不聽?!标懸拱状驍嗔怂脑?,笑瞇瞇道,“你若真想對我負責(zé),不如試著喜歡我?”溫子河無奈地朝他看了一眼。做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他覺得古時候讓狐貍精迷了心竅的男人,都沒陸夜白這么不管不顧。陸夜白也沒等回答,繼續(xù)道:“我其實偶爾會相信世界上有命運這種東西,尤其是在好事上。”他竟然將這件事看成好事,溫子河搖搖頭,表示不能茍同。“那個被妖怪選中的人,即便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陸夜白目光灼灼,“如果是其他人,你也會接近他……會對他這樣好?”溫子河一怔。陸夜白此刻的發(fā)問,讓他回想起自己接近陸夜白的初衷。他記得自己當(dāng)時想過將陸夜白抓回極寒之頂關(guān)起來,一了百了。這個想法產(chǎn)生于二人初遇,又消失得甚快,如果沒有被問及,可能他這輩子都回想不起來。“若是換做另一個人,我不知道?!睖刈雍哟鸬靡埠芴拐\,“但如今這個人是你,我便不得不多加思考,更無法袖手旁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