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他拉墊背的意。“當時,我們剛在錫京,做成了第一單。”宋家主面前還插/著把刀,也不介意,就開始講述起來,“是去年十二月,運氣不好,那只無形在本地有親眷,三老亭沒怎么費力,很快就查到了它失蹤前去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找出我們也是時間問題。”“就在那節(jié)骨眼上,鴉公子手下的支山大人找到了我們。他說,鴉公子會想辦法保下我們,我們大可以將這樁生意繼續(xù)下去。我們就開始四處搜尋無形,這種妖怪雖然修為低,但是身上保持著最原始的那種食用價值,加上十分好抓,我們有時候騙人出山,有時候路邊綁架。到現(xiàn)在,殺了有十只?!?/br>“九個?!睖刈雍訋退m正了一下。他在樓梯間觸摸到的那塊刻著“104”的身份牌,大概就是第十次晚宴的第四名的意思。鼠族最早被抓的兩個妖怪提到過,七月有兩單,從去年十二月開始算,每月一只,這個月的被救下來了,正好九只。“也對,你們既然早早潛入這里,不會對那只無形見死不救。”宋家主兩手交疊在腿上,“這么一想,我這個人身上還真是血債累累啊?!?/br>溫子河不作評價:“你繼續(xù)說?!?/br>“一開始,并沒有人類會相信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我們這種情況也不適合大肆宣傳。我們便假扮成有錢人家的司機、保姆、熟人,向他們推薦。等他們過來了,我們就在膳房里注入恍草煉出的氣體,聞了那種氣體,人會變得好斗,容易沖動、急躁,對金錢的概念沒有那么敏感?!彼渭抑髡f,“后來參加晚宴的人越來越多。有的誤打誤撞治好了,對我們感恩戴德,有的沒治好,也不死心,回回都來。倒像是把我們當成了救命稻草?!?/br>無形一族的rou,要是真的能包治百病,估計在古代就讓人吃得不剩了。鼠族這么連蒙帶騙,又神神秘秘,說白了騙的都是些人傻錢多的角色,禁不起推敲和質(zhì)詢。“你說對方可能不是鴉公子,于我們其實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對方的確踐行了許諾,幫我們擋住好幾次查探,我們不過求個安穩(wěn),管他是鴉公子、雀公子呢?”宋家主倒是看得很開。溫子河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關(guān)心案情本身了,直接問道:“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支山會來么?”“他很少出現(xiàn)?!彼渭抑髡f,“今天倒是來了一趟,取走了當時作為庇護我們的代價,承諾交給鴉公子的東西。”“什么東西?”溫子河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預(yù)感。“是‘龍骨’啊。”宋家主說,“當年伐晦之征,我們一族出了不小的力,得到了個傳言中能生死骨rou的龍骨,但是這么多年也沒見它發(fā)揮出什么用來。前任家主倒是當個寶貝,我覺得不過是個破爛,也不值錢,到現(xiàn)在我都還懷疑是段炎鱗那老東西耍我們玩?!?/br>先是明鑒,后是龍骨,這當中又涉及了段鴉和支山這兩股看起來互相糾纏,實際上已經(jīng)隱約露出分離傾向的勢力……溫子河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幾下,眉頭愈發(fā)緊蹙。“我今天和你說這些,并不是在對著妖族交代什么,只是想說給你聽罷了?!彼渭抑饕搽S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來,我變成今天這樣,也沾了一點你的緣故。當年若不是我碰巧偷聽到了家主與他們的談話,怎么會知道你家里人真正的死因?我當時心想,那些妖族的正義之士,不過如此,卑劣起來簡直叫人發(fā)指。既然只有卑鄙才能爬的上高位,我又何必做那個格格不入的人?”見溫子河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又將話說開了一些:“我是看明白了,有人卻還糊涂著,一直為妖族賣命。殊不知養(yǎng)他長大的全是他的仇人,待他好的全是因為那點愧疚……可笑嗎?”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陸:不許你們欺負我老婆!溫(安撫):小人之詞,我不介意陸(補上):我老婆只有我能欺負!溫(揍):你也不行好么?!第32章相似宋家主就像是一條肥胖而偽善的毒蛇,方才竹筒倒豆子般地把自己的罪行交代完了,這會兒終于是吐出了信子。他的一顆心,早就被貪欲和歪念泡黑了,再難長出什么好苗,更別提洗心革面了。他自知無路可逃,才坦白交代了案情,但溫子河壞了他的好事,今后也休想安生。溫子河由妖族人撫養(yǎng)長大,感情必定很深,在他的心中,或許將他帶回來的段炎鱗,會比他的生父更像一位父親。宋家主有意在言語上設(shè)置了陷阱,只要對方露出一點好奇,他便將千年前的真相說出,那高高在上的人,信仰一旦崩塌,想必也是一場賞心悅目的好戲。若是這位少主性子再極端些,那就再好不過,說不定他直接反了妖族,自然也不會將自己押送回鳳棲山了。宋家主肥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溫子河現(xiàn)在很是春風得意,怕是崩潰起來,會比誰都可怕吧?溫子河察覺到了對方探查的目光,他本來無心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但見這宋家主自身難保,還想著拽下他去做陪葬,向來淡薄如水的心也生出一股鄙夷來。他冷冷地掃去一個眼神,在對方臉上停留了足夠久的時間,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宋家主瞬時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他一時間琢磨不透這少主內(nèi)心是怎么想的,又疑心溫子河是不知道硬說知道,眼珠子呆滯地轉(zhuǎn)了兩下,原本準備說的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半晌,他才發(fā)出幾聲渾厚的笑聲,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只是那笑聲比哭聲還難聽:“我本以為,你若是知道了真相,定會與妖族斗個你死我活……你從尸體堆里爬出來,從小就見過那樣的場景,內(nèi)心能正直光明到哪里去呢?我甚至還期待過那一天,哈哈,結(jié)果你竟然什么都知道,還能不動聲色地好好活著。少主,你那一顆心,究竟該說是冷血呢,還是多情哪?”溫子河對著冷嘲熱諷,難得沒有回擊,而是心平氣和道:“你無需做判斷?!?/br>“仔細想來,你當年離開錦衣玉食的段家,我就該有所察覺?!彼渭抑髅纨嬌系姆蕆ou擠成一團,把眼睛都快擠沒了,“你那時候主動請命去極寒之頂,說是不愿做個徒有虛名、游手好閑的少主。想必是知道了真相,在段家生活覺得惡心了吧?怎么,那時候看開了,這會兒又跑下山來,嫌他們害你害得還不夠?”溫子河見他達不到目的,還真是有種不罷休的勢頭,懶得再浪費時間,拉開車門徑自出去,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別嘰嘰歪歪了,我怎么想的你管不著?!?/br>宋家主還憋了很多段話,要當做大招來一個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