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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蹦捌呖吹骄俺痰难劾锞谷挥袦I,心突然痛了,“所以我讓花方丈特意給我研制的。那天去花街拿到的。呵呵,你不要哭,我難受。”景程說:“你知道我會難受為什么還這么做?!?/br>“我答應(yīng)你的啊,說到做到?!蹦捌哒f。嘴里的血越冒越多,景程攔不住,血順著他的手流了滿身。“你是個騙子。騙的我好慘。”景程擦掉臉上的淚,“我去找太醫(yī),最好的太醫(yī),一定可以救你的?!?/br>陌七拉著他:“不用了,毒是花方丈治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了。”“內(nèi)臟已嚴重衰竭,無藥可救了。”連理放下陌七的手腕。“連大人?!蹦捌咄nD了一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說一句話的力氣了,“替我,向我爹……道歉?!?/br>連理無聲的點點頭。他又看向景程,景程搖頭:“不,不要說話了,你休息會兒,你百毒不侵的,睡會兒就好了?!?/br>陌七想笑,眼淚卻流了出來:“我怕睡不醒了。咳咳……”“把我埋在東里吧?!蹦捌哂志徚丝跉猓拔以摶丶伊??!闭f到動情處,陌七眼淚流的更猛了,“就是不知道,呵,他們還愿意不?!?/br>景程緊緊的抱著他,感覺到他的體溫越來越低,驚慌的像個無措的孩子:“不,不要說這些,你會沒事的。”陌七想笑話他幾句,可是一開口就又吐出一大口血,眼前開始模糊,耳朵也開始聽不清,陌七突然很心慌,他伸手向空中亂抓著,他想抓住他的手,他想撫摸他的臉,他突然意識到,其實他已經(jīng)喜歡上了他:“我……我不……在了……你……你……”可是在陌七覺得自己努力抬向空中的手在景程看來只是緩慢的抬高了一點就沉沉的捶了下去。景程傻傻的抓住那垂下的手,那個愛裝可憐的人,那個眼睛會說的人,那個敢叫他冰山面癱臉的人,那個做錯事會叫他程程的人,那個對他擠眼扭腰擺臀的人,那個氣的他想掐人卻又舍不得的人……再也沒有了。他又變回了那個以前的王爺,不會哭不會笑冷血無情的王爺。嗓子有些腥甜,什么東西一下子涌了上來,景程忍不住吐了出了,全部噴在了陌七的胸前。“你在做什么,他死了,你就折磨自己?!备对适箘艙u晃著他試圖把他搖醒。他看著懷里的陌七,閉著眼像睡著了?!澳阕唛_,你吵到他了。”“你以為你這樣做他就會醒?”付允忍不住喊。景程冷冷的看了他,那樣的眼神像幽深的谷底,寒到人的骨子里了,這樣的眼神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程他也從未見過。“他說他是百毒不侵的,他說過?!本俺坦虉?zhí)的相信著。景言終是不忍心自家弟弟整日抱著個死人,強行埋葬了。他終不是真正的世子,也就不是王妃。儀式按照平常老百姓的方式辦的,在東里的一個小山上,青山綠水風(fēng)景很好。梅荷菊雪也改回了原來的名字,齊東、齊西、齊南、齊北。齊北說:“王妃來看您了?!?/br>景程無措的看著齊北,心想陌七看他這樣得嘲笑死他??墒歉对室贿M來狠狠得把他打回了現(xiàn)實:“你來干什么?”付允說:“看看你?!?/br>景程冷笑:“看我干什么?!?/br>付允說:“你以前沒有一點愛過我?!?/br>景程說:“我從大街上撿你的時候就想,這人竟然不怕我,就是怎么這么瘦?!本俺毯攘丝诰评^續(xù)說,“后來養(yǎng)胖了,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還挺聰明,自己在學(xué)寫字,就留自己身邊做侍讀。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人何止聰明,簡直太聰明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br>景程笑著看著他:“他不因為我的身份而自覺卑微,我們互相較勁,比詩書,比策略,比棋藝。我們是朋友是敵人是知己,但……從來都不是戀人?!?/br>景程說:“他說要去考取功名,做大官,以后和我平起平坐。他真的做到了,他十七歲就考上狀元,那年他才到王府不到三年,讀書才讀了兩年。多少人寒窗苦讀十幾年能有這樣的成績?他更是以三年的時間迅速成新科狀語成為一品大員。”景程搖晃著筆出一根大拇指:“我佩服他,尊敬他,喜歡他,但……不愛他。”付允說:“夠了,不要說了?!?/br>景程擺擺手說:“父皇為什么突然要殺你。”付允說:“因為我是反賊?!?/br>景程指著他笑:“你是反賊?”付允搖頭:“我不是。”即使我是東里后裔,為了你我也不會反。“不是你是誰?你可是南桓瀟王的世子啊。接近我……呵!”“我不是世子?!备对收f。“什么?”景程瞇著眼看著他。“當年花將軍帶來的小孩兒是陌七,不是我。害的東里后裔滅門的也是陌七。恐怕當年先皇說我謀反也是因為錯把我當成了陌七。”付允說:“當年先皇認為東里藏有南桓皇子,兩國打仗,南桓皇子是大齊最好的人質(zhì)。大軍來搜查時我娘帶著我們躲藏時不小心把陌七丟了,就再也沒找到,可能就是那時陌七被南桓的人帶走了,我娘為此抑郁而終。再后來我流落街頭遇到你,并讀書做官,只可惜那時先皇突然知道我和陌七的關(guān)系,認定我就是當年的皇子,卻沒有證據(jù)。我曾經(jīng)試圖證明我的清白,誰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接著我的府邸就發(fā)現(xiàn)了反書?!?/br>景程知道,那反書估計也是有心人故意放進去的:“你那時怎么不來找我?!?/br>付允連理笑,說:“你是王爺,我是反賊。去找你不正好趁了一些人的意。我可不想讓你因為我再多個謀朝篡位的罪名?!?/br>那時大齊皇子只有他和景言,還是同胞兄弟。雖然那時他已戰(zhàn)功累累,但卻從未想當皇帝,后來景言登上大位也算順其自然。景程想他那時要真謀朝篡位了也許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這些事,至少陌七不會死。想起陌七,他不由又開始心傷,狠狠得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現(xiàn)在你既然是世子了,就做好他吧。”和書還在,至少名義上大齊得放一個南桓人質(zhì)。付允明白他的意思,之前他嫉妒者陌七能名正言順的呆在景程身邊,現(xiàn)在終于自己也可以了,卻依然嫉妒著陌七。付允心里嘆了聲氣,見景程又要喝酒,上前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