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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理活動雖然不少,但細究起來,前后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功夫,待他從門口走到安素身前的時候,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爸爸,傅先生。”別問他為什么要把安素排在前面,雖然安素這個當?shù)?,也當?shù)氖值牟环Q職,總歸比傅鴻煊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要好上太多了!如果可以選擇,他倒是希望自己和這個面容冷硬的男人半點關系都沒有,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有這么多麻煩。站定了身體,安寧見傅鴻煊皺著眉頭,也不好一直盯著人家瞧,就四下里看了看這間書房的裝修。傅鴻煊的這間書房里的家具,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了多少年,最終才傳到他手上的,家具的邊角明顯都已經(jīng)被磨的圓滑了,有些地方甚至還上了包漿,整體看來有種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歲月后才沉淀下來的厚重感。“安寧,吳可說,你有話要對我說?”等了半天也沒見安寧主動開口和自己說話,傅鴻煊終于不耐煩的提醒了他一句。“是的。”安寧靠在安素身邊,微微點了一下頭,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來,也算是為自己即將出口的話做一點鋪墊,“傅先生,我聽說,您打算讓我嫁到諸家去?”“怎么,你不愿意?”傅鴻煊不知道這事兒是怎么傳到安寧一個小孩兒耳朵里去的,而且中途還變了味道,從兩家只是有意向來談兩個小的的婚事,變成了是自己要把他送去和諸家聯(lián)姻。安寧此時非常想吼一句,換成你,有人在征求你意見以前,就已經(jīng)決定了要把你嫁給陌生人,你會愿意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一個成年人總不會不懂吧?可現(xiàn)實是,他只能裝傻充愣的盯著自己的腳尖裝深沉。“怎么不說話?”“安寧?”安素也吃不準這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況且在傅鴻煊面前,他也不好用私下里和安寧相處的方式來問話,只能小聲的催促他不要磨蹭。“無論我是否愿意,這件事既然是傅先生的安排,估計就是我說拒絕,應該也沒用吧?”安寧收斂起自己心底的負面情緒,開始慶幸此時他身體里的靈魂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而不是真的是個才十歲的孩子,不然肯定一下子就會被傅鴻煊故意釋放出的威壓給嚇唬住。“你想跟我講條件?!备跌欖訉⒁暰€牢牢地鎖定在安寧身上,不自覺的又將身上所釋放的威壓加強了兩分,打算看看這孩子在經(jīng)歷過十歲覺醒的那一劫后,到底提升了多大的潛力。“算不上講條件,傅先生這么說,好像安寧沒被父親教育好,是個沒規(guī)矩的小子一樣?!卑矊幫低翟谛渥永锎炅舜晔种?,這屋子里的溫度怎么又降了!好在現(xiàn)在是秋天,外面的秋老虎還正是厲害的時候,不然等一會兒他從這間屋子里出去的時候,非感冒了不可。“你倒是會說話。”傅鴻煊沒想到這樣安寧都能抗住,臉上倒是漾出一點笑模樣來,身上的冷氣也跟著收斂了不少,“既然不是來講條件的,那你來找我做什么?”“我來是想知道,我嫁出去的時間被定在了什么時候,是現(xiàn)在就要開始準備,還是可以等到我十八歲成年以后。”原本安寧是打算和傅鴻煊好好理論一下他這種殘害祖國花朵的行為的,但是由肩膀上傳遞來的鈍痛感,讓安寧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也許會得到一時的快意,也會給安素惹來不小的麻煩,他不能那么自私。書房里的兩個大人都沒想到,安寧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兒,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均是一愣。安素一直抓著安寧肩膀的手,不覺又加了幾分力道,直把安寧捏的嘴角一抽,險些叫出聲來。“這兩者有什么區(qū)別么?”傅鴻煊倒是并不太在意這對父子間的互動,他更加關心的是安寧此時內心里真正的想法。“如果想在就要開始準備,那我希望爸爸能夠跟著我一起到諸家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里,睜開眼睛能夠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會讓我覺得安心。”“哦,如果要等到十八歲呢?”傅鴻煊沒想到安寧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迅速在心里盤算了一番,這樣的話是他自己想出來,還是有人教了,讓他來給自己說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可以等到十八歲以后,那么我希望利用這幾年的時間,去學習一些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東西,而不是按部就班的在學校里死讀書。怎么說,將來無論我做的好不好,代表的都是傅家的臉面,與其讓大家覺得傅家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不過培養(yǎng)出一個只接受過制式教育的一無是處的小子,讓大家都能說一句傅家教子有方不是更好么?”一番大道理講下來,安寧覺得他自己都要伸手來給自己點贊了,就不信坐在家主位置上的傅鴻煊會不為所動。“你倒是會給自己爭取利益?!睆亩缕鹁湍軌蚪邮艿阶盍己媒逃木⑹浇逃?,基本上都是各家正妻所生的孩子,而偏房所生的庶子們,如果他們的“母親”本身并不具備單獨教育下一代的能力,則他們的孩子,表象為隱性基因的則是要等到十歲或十四歲,能力徹底覺醒以后,才會得到家族里因材施教的資源共享,不然就只能享受到帝國提供的統(tǒng)一的制式教育。而像是安寧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就是屬于后者。所以傅鴻煊才會有安寧懂得為自己爭取利益一說。“傅先生要這么理解,也無所謂?!比绻皇沁@個世界的某些制度太坑爹,他也不會想出這么個彎彎繞的法子,來掩蓋他那些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知識。不過,因為安素也在傅鴻煊這里,讓他沒能抓到機會和對方好好理論一番,感覺有些失望罷了。“如果我不答應呢?!?/br>“傅先生……”安素眼看著這對父子間的談話氛圍不斷朝著詭異的方向發(fā)展,忙趕在話題一發(fā)不可收拾前,出聲打斷了兩人間的談話。“無妨?!卑矊庍@個平日里不顯山不漏水的孩子,今天帶給他的驚喜有點多,傅鴻煊覺得有必要破例給他一個可以自由發(fā)揮的空間,“讓他說,我倒是想看看,安寧這顆小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br>“一個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往往會有不止一條途徑。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些事情現(xiàn)在在您這里行不通,誰又知道明天或者后天又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呢?”安寧學著傅鴻煊的模樣,目光堅定的望著對方。在某些方面,安寧的學習能力可不像他對數(shù)字的麻木,只要有人在他面前做了示范,他就是不能馬上學習到七八分,裝裝樣子糊弄人還是能做到的。“你在威脅我?”有意思。“您覺得這是威脅么?我覺得,我只是陳述某些我可以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