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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行啊,不是早就說好了嘛!”即使得到這樣的保證,還是無法平復慕秋激動的心情。如果忽略掉那幾個不和諧的走音的話,這儼然是慕秋聽了整整十四年的校歌——。瀾一邊聽一邊隨著音樂的律動搖頭晃腦,“不知道為什么,我每次做夢都會聽到這首歌,聽了多了干脆錄了下來做門鈴,大白也很喜歡呢!”如果說先前只是有所猜測的話,慕秋現在幾乎已經肯定了——瀾肯定和他一樣來自銀河系,而且,和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瀾依舊沉浸在音樂之中,“這么激昂的曲調,做門鈴是不是很合適?”慕秋挑眉,“門鈴?”“對啊!”瀾繼續(xù)搖頭晃腦,然后猛地頓住了,“門鈴!”說著,便“嗖”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下去,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屋子里轉圈。慕秋默默地看了眼交易器旁邊那個貼著一扇門圖案的按鈕,戳戳瀾的后背,無聲地指了指。瀾“啊”了一聲,驚喜地跑過去,“對了,在這里,竟然又忘了!”慕秋簡直無力吐槽。瀾慌慌張張按下開門鍵,天花板隨即裂開一個大縫,一波穿著土黃色衣服的人便從上面落了下來。為首的是個腦袋上長著觸角的原住民,皮膚灰灰的,布滿若隱若現的紋路,慕秋暫時看不出對方的性別和年齡。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明顯是一個比較蒼老的男人口音,“@¥%¥@@¥……”慕秋聽不懂他的話,將將能明白大概是要換什么東西。此時,瀾端端正正地站著,抬頭挺胸,表情溫和,和剛剛手忙腳亂的家伙根本不像一個人。他嘰哩咕嚕地回了一通,慕秋從他的精神波中感知出來的意思是,“可以和大家換一些,但是我這段時間有客人在,所以要多留下些?!?/br>盡管如此,那些人還是明顯松了一口氣,看上去十分高興。簡單交流過后,瀾便走到保鮮柜旁,把大白處理好的rou拿出來一大半。那些人一臉感激地接了,給瀾留下一大包東西。瀾沒有拒絕,而是送了他們一小瓶涼涼粉,并且細細叮囑了注意事項。為首的觸角人顯然十分意外,看上去像是不好意思要,然而又舍不得拒絕。最后,還是瀾把那個小瓶塞到了他手里。觸角人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接連對瀾攤手,嘴里說著什么。瀾笑著擺擺手,說:“不用了,這些就夠了?!?/br>觸角人再三感謝之后,這才帶著其他觸角人走了。他們消失的那一刻,原本正襟危坐的瀾立馬垮下肩膀,朝著慕秋“嘿嘿”一笑,“晚上有根菜吃了。”慕秋把包翻開,看到里面紅紅白白灰灰黃黃一大包塊狀根莖,有的像紅薯,有的像土豆,有的像芋頭,甚至還有的像毛茸茸的獼猴桃。當然,也只是像而已,不知道味道和做法是不是一樣。慕秋正在好奇,又聽到一陣熟悉的音樂。這次瀾的反應倒是快,音樂切斷的那一刻,天花板上“撲通、撲通”掉下兩個瘦小的身體。一個花花綠綠的大包袱毫不客氣地砸到他們身上。盡管語言不通,慕秋還是分辨出了兩聲痛呼——如果不是大白及時地托了一把,想必會更痛。瀾“咦”了一聲,“是你們?”孩子們從地上爬起來,神色十分不安,兩個人你推我搡,彼此都希望對方先開口。瀾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主動問道:“你們也是來換rou塊的嗎?正好還有一些多余的,可以換給你們。”孩子們怯怯地看著瀾,搖了搖頭,“@¥%……”慕秋完全聽不懂。沒成想,瀾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著急地問道:“你們換涼涼粉做什么?有人受傷了?”或許是瀾的表情太過嚴肅,孩子們頓時嚇呆了。兩個瘦弱的小少年緊緊挨在一起,深深地彎下腰。“你們別怕呀,是不是有人被炎獸攻擊了?”瀾的語氣變得更加急切。慕秋拍了拍瀾的手臂,對他搖了搖頭。瀾瞪圓眼睛,快速說道:“秋,你可能不知道,涼涼粉是用來治療炎獸攻擊的,一旦有人被炎獸的烈焰?zhèn)?,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治好,你看他們現在這樣——”慕秋輕撫著瀾劇烈起伏的胸口,在他嘴邊畫了個微笑的符號,“你越急他們越不敢說,不如心平氣和地問一下,或者,直接去他們住的地方找人也行?!?/br>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瀾,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幾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應該是住在1號防風洞。瀾深深吸了口氣,盡量平和地說:“你們別害怕,我會跟你們去救你們的同伴?!?/br>孩子們猛地抬起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瀾心里酸酸的,繼續(xù)問道:“他現在就在你們昨天住的地方,對不對?”兩個孩子重重地點了點頭,眼圈不由地紅了。*此時,慕秋正在和瀾一起蹲在1號防風洞,救治被炎獸燒傷的少年。少年看上去并非原住民,因為他的身上沒有觸角,皮膚也是小麥色,然而,此時此刻,原本光滑的小麥色皮膚上覆蓋著兩大塊燒傷的膿創(chuàng)。慕秋不由吃了一驚,不足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化膿,看來瀾口中的炎獸的確十分危險。瀾用治療儀給少年的傷口做了基本的消毒,然后便從空間紐里拿出一只裝著涼涼粉的小瓶。慕秋以為他是要灑在傷口上,正想幫忙,沒成想,瀾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把五顏六色的粉末悉數倒進了少年嘴里。倒完之后,還神色嚴肅地按住少年的身體,囑咐道:“會有些疼,你忍耐一下?!?/br>話音剛落,少年便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瀾抿了抿嘴,小聲說:“好吧,是很疼?!?/br>讓他沒想到的是,少年只叫了那么一聲,便再也沒開口。當然,他并沒有昏迷過去,只是死死咬著嘴唇,再也沒發(fā)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