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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點了點頭。李彥嘆了口氣,“其實我更擔心的是……你達爾叔叔不舍得——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身份沒辦法去基因庫申請孕育艙,從撿到斑斑的那天起我們就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尤其是達爾,斑斑對他來說,就像個貼心的小棉襖,比跟我還親?!?/br>骨rou分離的滋味,沒人比慕秋體會得更加深刻——或許,對于斑斑來說留在父親們身邊會比學上一身本領更重要呢?此時此刻,他甚至開始后悔提到了西蒙的事。李彥卻很快調(diào)整好心情,跟慕秋提起一件事,“秋秋啊,你認不認識基地北邊那棵國槐?”慕秋注意到,李彥用的是“認識”這個詞,顯然已經(jīng)把大槐樹當成了與人類同等的存在。李彥自顧自地說道:“說起來,這恐怕是全星際唯一一棵國槐了吧?——對了,他說他是你的老鄉(xiāng)來著……‘老鄉(xiāng)’是家鄉(xiāng)的意思嗎?我怎么不知道?”關于這個問題,慕秋還沒有做好向所有人攤牌的心理準備,于是干脆轉(zhuǎn)移話題,“彥叔叔,看來您已經(jīng)跟大槐樹聊過了,他有沒有托您帶話給我?”“秋秋就是聰明?!崩顝┭壑袧M是贊賞,“他說讓你有機會帶著你男人來一趟,他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說——‘你男人’是不是指楚擎天?”慕秋點了點頭,盡管大槐樹已經(jīng)來了幾百年,語言習慣卻是一直沒改過來。不過,也好,至少還有個能說家鄉(xiāng)話的“人”。李彥唔了一聲,自顧自地說:“秋秋你得培訓半年吧?我看他的樣子也沒那么急,半年之后再來也沒關系——到時候連斑斑的事一起說。”慕秋順從地點了點頭,決定回頭跟楚擎天說一聲,看他能不能直接跟那邊聯(lián)系一下。“吶,說好了,培訓完了之后要過來——你也知道,我和達爾不方便走動,你一直不來,叔叔還怪想你的?!崩顝┯行┎蛔匀坏卣f。慕秋心頭涌起澀澀的滋味,重重地點了點頭。*楚擎天進屋的時候,清晰地感覺到向?qū)У那榫w似乎有些低落。“怎么了?”他俯下.身,輕柔地親了親向?qū)У念~頭。慕秋抬起臉,主動迎了上去。楚擎天毫不客氣地捉住那雙軟軟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一個有心勾引,一個樂意接受,兩個人你來我往,差點擦槍走火,如果不是楚擎天惦記著慕秋的事,一個吻還真結(jié)束不了。“打算蒙混過去,嗯?”哨兵把人壓在懷里,露出威脅的表情。慕秋撇了撇嘴,“沒打算瞞你。”“學校的事?”慕秋搖了搖頭,“我見到瑪麗·萊茵了,感覺……不太好。”楚擎天聳了聳肩,“這是自然的——靠著家庭炒出名聲,又反過來為家族服務的人,當然沒辦法和我的秋秋比?!?/br>慕秋猛地看向他,納悶道:“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楚擎天點了點頭,并沒打算隱瞞慕秋,“今天我和南瓜利用學校的數(shù)據(jù)庫查了查當年達爾斯教官,哦,他現(xiàn)在改名叫‘達爾’了。”“怎么樣?”“達爾教官當年是被冤枉的?!背嫣炜隙ǖ卣f。慕秋蹭地一下坐起來,急切地問道:“怎么看出來的?有沒有證據(jù)?”楚擎天挑了挑眉,把人重新拉回去,“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嗎?你怎么這么大反應?”“我是覺得,如果有證據(jù)的話,達爾叔叔和彥叔叔是不是就能和正常人一樣……想去哪兒去哪兒了?”慕秋期待地問。楚擎天搖了搖頭,“沒有這么簡單。其實,從飛雪星回來后我和陸荀就一直在查這件事,所有的線索都斷在了和萊茵家族有關的地方——當時,達爾叔叔就是在護送瑪麗·萊茵實驗室的科研成果之后被判罪的?!?/br>瑪麗·萊茵的實驗室雖然打的是為向?qū)Х盏钠焯?,實際卻是萊茵家族的私產(chǎn)——當然,這些年來為向?qū)兲峁┝瞬簧俜奖?,這的確是事實。慕秋很快想到一種可能,“這樣說來,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被達爾叔叔知道了?或者,害怕他知道,所以干脆殺人滅口?”楚擎天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沒聽彥叔叔提過呀!”慕秋納悶。楚擎天嘆了口氣,“他或許是不想把你牽連進來吧!——具體情況下次見面問問就知道了?!?/br>“正好,剛剛我跟彥叔叔聊天,約好培訓結(jié)束后就到樹人星球去一趟?!?/br>楚擎天點頭應允。之后,慕秋又提到了大槐樹的事,楚擎天允諾明天就和那邊的人聯(lián)系一下,問問情況。慕秋還想說什么,卻被楚擎天堵住嘴——用溫熱而霸道的吻。一吻結(jié)束,楚擎天沙啞著聲音說:“早點睡,明天還要上課——后天是周末,咱們帶孩子們出去逛逛街、聽聽戲,怎么樣?”慕秋紅著臉笑,“哨兵們不是最討厭逛街了嗎?說話聲啊,香水味啊,來來往往的人群啊,你受得了?”楚擎天揚了揚眉,得意地笑道:“誰叫咱們有孩子呢?這就是已婚哨兵和未婚哨兵的區(qū)別!”慕秋“切”了一聲,鄙視地說:“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和誰呀?”楚擎天勾起唇角,當著慕秋的面把中指上的戒指換到無名指,低沉著聲音說:“只要你想嫁,我隨時都娶?!?/br>慕秋精神領域一顫,面上卻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等你決定‘嫁’的時候再說吧!”說完,還不由分說地把那枚樸實無華卻被哨兵視若珍寶的戒指戴回了中指。“唉——”哨兵夸張地嘆了口氣,呈大字攤在床上。慕秋眉眼帶笑,窩到哨兵堅實的懷抱里,拍拍那張帥臉,“乖啊~~”“唉——”哨兵繼續(xù)嘆氣,一副生無可戀狀。慕秋扭了扭身子,心情愉悅地閉上眼,安然睡去。黑暗中,哨兵輕手輕腳地調(diào)整好姿勢,把向?qū)绹缹崒嵉乇ё?,精神領域無比滿足。***慕秋在班里遇到了一個特別好玩的小朋友,叫嘉賀。嘉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