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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隱蔽地戳戳陸荀的后腰,一臉的欲言又止。陸荀淡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無聲地搖了搖頭。奧布里卻沒有那么多的心思,他鼓著渾身的肌rou,像個噴火龍似的踱來踱去,一邊走還一邊扯著嗓子叫道:“總部那幫干吃飯不干活的寄生蟲!這是打算撕破臉了嗎?連一個軍醫(yī)都舍不得撥給咱們,還真當咱們是后勤部隊了?欺負我們天龍戰(zhàn)隊沒后臺還是怎么著?”楚擎天沒理他,眼神都沒給他一個。陸荀甚至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躲了幾步,免得自己的耳朵受荼毒。林青倒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訕訕地說:“奧布里,咱們確實沒后臺。”奧布里瞬間卡殼,嘴巴張張合合,臉都憋紅了都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然后,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似的垮了下來。“可是、可是如果只是一個軍醫(yī)也就算了,明明、明明是一個向?qū)?,是老大的向?qū)?!”這個大塊頭頹喪地蹲在地上,愣是把兩米有余的身高縮成了一米五,一臉的憤憤不平,“他娘的!一定是那個人渣搞得鬼,他就是見不得老大好、見不得咱們這一幫人好!”林青臉上也露出遺憾、憤恨的表情。陸荀看了楚擎天一眼,冷冷地說:“誰說那就是老大的向?qū)Я耍肯嗳荻炔贿^百分之八十而已,他還不夠格?!?/br>林青聞言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對對對,百分之八十算什么,我聽說好多將軍和他們的夫人相容度都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咱們老大是要當將軍的人,肯定不能比這個差!”奧布里也晃晃腦袋,哼哼道:“老大這么厲害,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就算到不了百分之九十,起碼、起碼得百分之八十五!”楚擎天被這個二貨逗笑了,心里那點不憤徹底煙消云散。他邁開一雙大長腿,四仰八叉地坐到墻角的躺椅上。精神體與他心意相通,也跟著放松下來,懶洋洋地趴在他腳邊。楚擎天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毛,隨口問道:“新來的那個,什么情況?”話題轉(zhuǎn)換太快,林青愣了一瞬,繼而忙不迭地去翻終端。陸荀瞥了滿頭大汗的林青一眼,流暢地回道:“慕秋,男,24歲,亞裔,普通人,a級機械師,上尉軍銜。星際歷6000年至6010年就讀于聯(lián)邦第一軍事學院子弟學園幼小班,6010年進入少年班,6017年6月以首席生身份畢業(yè)于機械系動力與能源專業(yè),畢業(yè)作品是水分子自動充能水母飛船。三個月前,該作品曾獲聯(lián)邦創(chuàng)新獎能源組一等獎,總統(tǒng)先生親自頒獎?!?/br>林青崇拜地看向陸荀,絲毫不覺得對方搶了自己身為副官的工作,反而由衷地贊嘆道:“副隊,你都背過了?不愧是咱天龍戰(zhàn)隊的智商擔當!”陸荀面無表情地推了推鏡架,淡淡地說:“這個不需要智商。”林青抓抓腦袋,憨厚地笑了笑。奧布里卻是不滿地轉(zhuǎn)動著脖子,哼道:“普通人?今年剛剛畢業(yè)?機械系?我聽說還是拉響了呼救器被老大救回來的?呵呵!”一句“呵呵”清晰地表達出奧布里的態(tài)度,其中的nongnong的諷刺意味有針對聯(lián)邦軍部的,也有針對慕秋的。然而,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替慕秋辯解一句,很明顯,奧布里的話說出了大家共同的想法。陸荀抿了抿淡色的薄唇,問道:“老大,怎么安排?”楚擎天回想起那個身形瘦削、皮膚紅腫、差點沒被曬死的年輕人,面上露出些許復雜的神色。他思索了幾秒鐘,然后才開口說道:“既然是頂著軍醫(yī)的缺口來的,就把人放在醫(yī)務(wù)室好了。”說完又加了一句,“和艾爾莎一起?!?/br>對于楚擎天的決定,陸荀一如既往地沒有異意,他干脆地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林青原本還想說什么,卻被奧布里拉了出去。即使被白噪音包圍,楚擎天依然能清楚地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人家明明是機械師,還是軍事學院的首席生,放在醫(yī)務(wù)室真的合適嗎?”這是林青擔憂的聲音。“怎么不合適?這年頭機械師能干什么?給飛船換機油嗎?這事哥們兒就能干,用不著人家‘首席生’!”這是奧布里的大嗓門。“可是……”“哦,我知道了,你是擔心艾爾莎小向?qū)О??怎么?怕她被那個小白臉搶走?”“奧布里你胡說什么?才不是!”“放心,如果那小子敢做出這樣的事,兄弟我一定替你教訓他!”“說了不是!”“不用否認,大家都知道。”“知道什么呀?懶得跟你廢話!”“嘿嘿……”聽著二人拌嘴,楚擎天思緒飄飛,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精神領(lǐng)域隨之掀起陣陣波瀾。第2章天龍戰(zhàn)隊2【天使一樣的向?qū)А?/br>慕秋睜開眼的時候,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金黃色的頭發(fā)柔順地垂落在臉側(cè),碧綠的瞳仁滿載著溫和的笑意,瑩白的皮膚找不到一個毛孔,莫名地與記憶中那張臉龐重合。恍惚間,一個稱呼不由自主地從喉嚨里冒了出來——“mama……”似乎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美麗的臉上笑容更深。慕秋精神領(lǐng)域猛地一顫,很快回過神兒來,恨不得重新暈死過去。“哈哈,不要害羞哦,如果能有一個像你這么漂亮的兒子,爹地媽咪一定會開心死的!”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是動聽的音符鉆進慕秋的耳朵,然而此時他寧愿聽不到。慕秋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個透,意識到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后更是臊得不行,掙扎著要從病床上起來。“哎?連著治療儀呢!不能亂動啊,乖寶寶~~”艾爾莎把他按在床上,揶揄地眨眨眼,顯然并不打算放過他。慕秋簡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好歹一個大男人,就這么輕易地被個小女生壓制,真是……慕秋拿手背放在眼睛上,遮擋住自己復雜的神色。“好啦好啦,放過你了。”艾爾莎力道溫和地掀開他的手,“說了不能亂動,你被送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曬傷了,不好好治療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