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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掉了下來:“就是阿娘,我想阿娘……人之初,性本善……” 淳佳“噓”了一聲,示意兩個娃兒不要出聲,她悄聲道:“跟著聲音,慢慢爬。如若嬤嬤進來,我們立刻停下,不要被發(fā)現(xiàn)。” 她豎起耳朵聽著那細微的敲擊聲,帶頭緩緩?fù)馀?,雙王立刻跟在她身后。 當當當……妙妙的手不停,娃兒們尋找不停。 當當當…… 當當當…… ------題外話------ 今天依然兩更 第604章 祭壇方臺(二更) 淳佳帶著雙王,越來越靠近小孔所在。 待她悄悄撥開靠墻的一把小椅子,見椅子背后的墻根處赫然出現(xiàn)一個小孔時,她登時悄聲喚道:“弟弟meimei,快,這里!” 雙王連撲帶爬湊了過去。 小王沖著孔洞急切問道:“阿娘?阿娘?” 妙妙的眼淚不停歇的流了下來,她竭力壓制著聲音中的顫抖,急切道:“是阿娘,阿娘來救你們。不要害怕,阿娘同阿爹都在你們身邊?!?/br> 大王壓著哭腔喚道:“阿爹?” 蕭定曄的胸腔里像是壓著兩座沉沉的大山,險些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萬萬沒有想過,有一日他蕭定曄同自己的骨rou的相認,是通過這樣一個小孔。而他的骨rou,被人千里迢迢擄來了此處,不知何時就會沒了性命。 他心中難受的無以復(fù)加,只壓低聲道:“阿爹在這里,你們要乖,等阿爹救你們出來,我們還去打鳥窩,阿爹還抱著你們飛……” 雙王便忍著哭腔齊齊“嗯”了一聲。 大王借此忙問:“阿爹,我想養(yǎng)老藍,阿娘定然不愿……” 老藍是什么,妙妙不知道。然而到了此時,定然是娃兒們要什么就應(yīng)下什么。 蕭定曄忙道:“養(yǎng),你們安心養(yǎng)老藍,想養(yǎng)多少養(yǎng)多少。過不了多久,阿爹和阿娘,就將你們和老藍接出去?!?/br> 雙王終于抹去眼淚,缺心眼的露出了笑臉,覺著能養(yǎng)一只老藍,真是不虛此行。 此時,妙妙抓緊時間問道: “淳佳,霍頓淳佳,你阿爹也在著急的尋你。我們同他兵分兩路,各司其職,一定會將你們救出去。 你聰明,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在何處?你都見過或聽過什么?” 淳佳湊近洞口,忙忙道:“看見好多嬤嬤……” 她雖然才六七歲,可是個思維十分縝密的孩子。她一瞬間明白這個時候她得抓大放小,不可說日常生活,忙忙補充道: “鐘聲,這里每日早上能聽到鐘聲……我此前聽到過,我阿娘說是上朝的鐘聲……” 她續(xù)道:“我們昨日被嬤嬤們壓著沐浴更衣,今日梳了發(fā)髻,嬤嬤們說,明日我們就能出去?!?/br> 還有什么?她心中積攢了太多大大小小的消息,她不停的取舍,繼續(xù)道:“有個老道士曾出現(xiàn)過,他的眼珠泛黃……” 她還要繼續(xù)說,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她心中一個激靈,一把將小板凳搬過來擋住了小孔的同時,幾個嬤嬤已進了門。 蕭定曄幾乎耗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再也扒拉不住,抱著妙妙跳去了地面。 四周寂靜,丟在地上燃燒著的蟒皮早已熄了火焰,只留下殘余火星子,在黑暗中一亮一滅,仿佛上頭房里孩子們無辜而純良的目光。 蕭定曄將妙妙摟在懷中,感受到她劇烈的顫抖,說不出任何能安慰她的話。 在兩個娃兒上,他是個后來者。 他沒有經(jīng)歷那些生產(chǎn)的痛,撫養(yǎng)的苦。 等他與他們相遇時,他們已能似模似樣的站在他面前,像個小大人一般同他交流。 妙妙對孩子們的感觸,比他深得多的多。 這個時候,他心里沒有一句合適的話,能拿來撫慰她的傷痛。 他只能緊緊抱著她,用他堅實的胸膛包覆著她,讓她知道,無論前路多么難行,他永遠堅定的和她站在一起,付出所有。 她在他的懷抱中漸漸止了顫抖,喃喃道:“我們能救出他們,對嗎?” 他探手拭去她面上的淚,堅定道:“一定能!” * 甬道重新燃起了亮光,為了營救孩子們的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行。 蕭定曄邊走邊向妙妙分析: “根據(jù)霍頓將軍嫡女的話,此處離皇宮不遠。 有個道士是老道士,應(yīng)該是指那師兄口中所提及的‘師父’,便是今日才回宮,要親自去為國主呈送丹藥之人。” 妙妙接過他的話頭,道:“既然那老道士是褐色眼珠,大概率是跟著蕭正一起來坎坦的鳳翼族人。只是不知嬤嬤所言明日要帶娃兒們出去,到底是誆騙娃兒的話,還是真話……” 蕭定曄思忖道:“明日便是‘萬神節(jié)’,如若娃兒們是用于祭祀,或許真的會出現(xiàn)在萬神節(jié)現(xiàn)場。他們的衣裳已換,發(fā)髻已重新梳過,顯見是為了出現(xiàn)在人前?!?/br> 明日,萬神節(jié),就是所有事情見分曉之時。 兩個人瞬間沉默,腳步越加急促。 時間太短,太短太短。要救出孩子們,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還有太多的阻力要克服。 那些上百個孩子,年歲都那么小,有些看著不過一兩歲,只長了幾顆牙齒,他們那么無助…… 兩人幾乎小跑起來,每一息都重要,都決定著他們能不能救出娃兒,能不能救出更多的娃兒。 時間緩緩而過,兩人不知行了多久,前方陡的顯出通道的盡頭洞壁。 洞壁不知何時被水沖垮了半壁墻,嘈雜不一的腳步聲明顯的從破墻外傳來。 兩人登時趴到了墻上,借用破墻掩護著自己,往外望去。 前方甬道已改了方向,數(shù)個坎坦侍衛(wèi)順著甬道前行。 甬道的盡頭有亮光傳來,將侍衛(wèi)們前行不止的影子投射到地上,顯得每人仿佛沉默的巨人,將要去行一場大事。 借著昏暗光線望去,侍衛(wèi)們手上或抱或抬著大大的箱子,不知究竟是何物。 一直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侍衛(wèi)方從眼前離去。 蕭定曄倏地順著破墻的縫隙躍去墻外,在最后的兩個侍衛(wèi)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將兩人砸昏,拖到了邊上。 妙妙手腳并用爬過墻,熟門熟路開始解衣裳。 不多時,落在隊尾的兩個“侍衛(wèi)”急匆匆趕上去,跟著大部隊而去。 時已晌午,熱風徐徐,預(yù)示著坎坦的干旱還要繼續(xù)持續(xù)下去。 街面上人來人往,拖家?guī)Э凇?/br> 準備第二日赴“萬神節(jié)”的鄉(xiāng)民已提前趕到了城里,有銀子的住客棧,銀子不夠的在城外山坡上搭了帳篷,準備第二日再早早進城。 甬道的出口,接近祭壇。 祭壇在皇宮外的兩里路之處,漢白玉鋪就的開闊廣場和精細建造的敬神臺,是坎坦國財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