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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四歲的,也有六七歲的。 他們的面相多數(shù)是坎坦人種,只少數(shù)是大晏人。 娃兒們不知被灌了什么藥,擠在囚車?yán)锘杌栌?/br> 那些哭哭啼啼的娃兒們,皆是藥效已過,恢復(fù)了神識的娃兒們。 妙妙心如刀割。 那些被自家父母疼愛的娃兒們,都像牲口們一般,被歹人關(guān)在了此處。 娃兒們見有人進來,登時驚懼的哭的更甚。 妙妙強忍著眼淚在囚車?yán)飳ふ遥芸炀涂吹搅舜笸鹾托⊥酢?/br> 兩個娃兒手牽著手被擠在最邊上,面頰上一道道淚痕,仿佛是哭累了,此時只一抽一抽的哽咽。 妙妙瞬間撲上去,將手從囚車的欄桿里伸出去,一把抱住了他們。 他們倏地一愣,抬頭認出了妙妙,立刻撲騰著哭嚎起來,口中一疊聲的喚著“阿娘”。 妙妙立刻從袖袋中掏出匕首開始砍囚車。 然而她的匕首能割rou、能殺人,砍木頭卻極艱難。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只手皆被磨破了皮,也未能折斷一根木欄桿。 她急的團團轉(zhuǎn),外間陡的傳來腳步聲。 她倏地貼去了墻角的陰暗處,豎起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到唇邊,輕輕“噓”了一聲。 大王和小王登時忍住哭聲,再不發(fā)一言。 重重的腳步聲從門外進來,來者被娃兒們的哭聲吵的心煩,登時用坎坦語大吼道:“哭你娘的頭!誰敢再哭,老子立刻就將你們喂蛇!” 娃兒們立時被吼聲震懾的止了哭聲,轉(zhuǎn)成了接連不息的抽泣。 那坎坦?jié)h子蹙著眉又四處打量一番,瞧見了縮在一處墻角瑟瑟發(fā)抖的大黑狗,立刻上前一腳踢向狗,口中罵道:“不看門進來偷懶?老子打死你!” 黑狗被踢得唧唧痛叫。 一丈之外的另一處昏暗墻角,妙妙已揚起了匕首,將將朝著漢子一刺而下,漢子的身子一閃,又是一腳踢向黑狗。 妙妙的匕首撲了個空,待再要朝漢子刺過去,他卻極靈活的蹲下身子,一把捏住狗頭,提著黑狗大步離去。 房門重重掩住,暗室里暫且又恢復(fù)了安全。 大王小王淚眼婆娑的望著黑暗中的妙妙,等著她繼續(xù)下令。他們的阿娘曾經(jīng)反復(fù)的教過他們,如若她做出一個“OK”的手勢,便代表著他們能脫逃。 妙妙忍住眼淚上前,撫著兩個娃兒的臉,低聲道:“阿娘一人勢單力薄,救不出你們。阿娘現(xiàn)下就回去帶所有的舅舅來救你們……” 她艱難道:“你們要乖乖的,不要害怕。要信阿娘,要信我!” 大小王雙眸中滿含恐懼,卻聽話的點點頭。 妙妙一咬牙,轉(zhuǎn)身便要走,又想起這院里還有一只惡犬。那惡犬因懼怕她的血而不敢近前,可卻能自由出入于這處暗室。如若它進來傷人…… 她握緊匕首往掌中一割,鮮血立時撲了滿手。她從第一輛囚車開始,將血跡涂上所有娃兒的里間衣裳,從外間卻看不出端倪。 娃兒們不知她究竟在做什么,可卻從她的神情中感受到了她的善意。 待她抹完最后一個娃兒,與大小王在同一輛車上的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忽然用不甚流利的大晏話道:“我是霍頓將軍府嫡女的,壞人的,有人曾穿官靴的,他們來接人的,鞋是濕的。” 說話的女童自始至終都極鎮(zhèn)定,縱然衣著極臟,發(fā)髻散亂,可從妙妙進來到現(xiàn)在,從未見她哭上一聲。 她將話說完,便從木條縫隙里伸出一只腳,急促道:“我鞋子里的,有耳環(huán)的,上面有我名字的。你拿去尋我爹爹的,有賞金的。要救我的?!?/br> 妙妙忙忙上前除下她的繡鞋,但見小女孩的腳底血跡斑斑,已被藏匿在鞋子里的耳環(huán)邊沿割的血rou模糊。 妙妙極快的將耳環(huán)塞進袖袋,同她道:“乖孩子,你放心,你的話我全部記在心里,我現(xiàn)下就出去搬救兵?!?/br> 那女孩便點點頭,極其理智的道:“你有兩個孩子的,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會照顧好他們的?!?/br> 妙妙點一點頭,咬牙便推開磚門,探頭瞧見院里無人,方躡手躡腳的逃出了院外。 她不停歇的狂奔,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她不知道累,只一心想著:我找到了我的孩子,我要去救他們出來,我豁出性命也要將他們救出來。 她一路摔了不知多少跟斗,不知跑了多遠,一直到日頭已到了頭頂,忽的聽見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群坎坦裝束的漢子騎在馬上竭力馳騁。 他們遠遠瞧見她,立時改了方向,向著她而來。 她倏地松了勁兒,癱倒在地,心中卻喜出望外:娃兒們的舅舅來了,他們要跟著她去救人了! 待人馬漸近,她倏地察覺出了不對勁,拔腿轉(zhuǎn)身便逃。 一群極丑的坎坦青年,很快的圍住了她。 有人向她撒出一片粉末,她立時捂住了口鼻,卻已來不及,只覺著身子一軟,一頭倒在了地上…… *** 城東一處民居里,從一間破舊耳房里,傳出極微弱的人語聲。 是個婦人的聲音。 聲音仿佛囈語一般,不停歇的道:“求求你們……放了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們……□△○☆□△○☆□△○☆” 那些話一陣是大晏語,一陣是坎坦語,所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她要去救孩子,求這些人高抬貴手。 過了片刻,遠處來了一個暗衛(wèi),聽到這聲音,同守門的兩個暗衛(wèi)用大晏話道:“你們擄回來人,沒下藥?” 守門的暗衛(wèi)道:“真邪門,這婦人不知為何,竟然藥不倒。我等都加了兩回藥量,她還是這般不停歇的說話?!?/br> 前一個暗衛(wèi)便從開了道縫隙的窗戶望進去,吃驚道:“怎地是個大晏婦人?” 兩個守門的暗衛(wèi)道:“沒錯,這一伙人就是我等過雪山時遇上之人。沒成想倒是硬茬,早知便該在山上時就動手?!?/br> 那暗衛(wèi)立刻道:“你等莫胡來,主子怕是要用這一伙人?!鞭D(zhuǎn)身大步而去。 日頭漸漸西斜,民居的住客稀稀拉拉回了宅子。 過了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但聽一個尖細的聲音由遠及近:“誰負責(zé)拷問那個婦人?可問出了什么?” 守門的暗衛(wèi)忙忙道:“還未拷問,咱們幾個手上勁大,生恐錯手殺了人。拷問女子的精細活,還是得喜公公來?!?/br> 隨喜笑罵幾聲,向兩人努努下巴。 兩人忙忙取出鑰匙開了鎖,將隨喜讓了進去。 這世上每間被用于逼供的耳室都有一根柱子。妙妙被五花大綁捆在那柱子上,神識比最開始清楚了些。 聽見外面?zhèn)鱽泶箨淘?,又發(fā)覺有人進門,她的聲音更大,不停歇道:“我不是壞人,我也是大晏人。求求你們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