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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心狠的女子為了溜之大吉,教彩霞上妝時,曾十分細致的、圖文并茂的、反反復復講過異邦人深目高鼻的面部特征及畫法,故而即便過去了四年,彩霞也沒將上妝的重點完全忘記。 蕭定曄雖然丑的另類,可好在有著深目高鼻,勉強像個坎坦人。 坐在他對面的隨喜也是個坎坦人,深目高鼻的坎坦人??梢驗樗牡鬃舆h遠趕不上蕭定曄,沒有原始相貌的加持,他成功的將自己畫成個觀之欲嘔的坎坦人。 此時酒樓門口進來一高一矮兩個坎坦女眷,坐去了大堂中間的一張桌上。 隨喜看到這兩名女眷,心中倏地受到了啟發(fā)。早知道就該學女妝,只畫眼睛和眉毛,然后尋個巾子將臉一遮,反而省事。 妙妙和翠玉坐在桌邊,隨意點了些小菜和薄酒做掩護,并不夾菜,看起來是在忙著用坎坦語低聲攀談的樣子,實則豎起了耳朵,細細聽著四周人的八卦閑聊。 初初酒樓大堂的主顧們并沒有提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是這家的老爺納了個新婦,便是那家的女子跟著情郎私奔。 妙妙越來越坐不住,瞬間覺著自己打錯了主意。 若人牙子只是將大晏的娃兒偷來坎坦轉賣,她坐在這酒樓里,哪里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更應該坐去大晏的酒樓里啊。 ------題外話------ 今天的三更結束啦,明天見。明天還是老時間,凌晨。 第581章 偶伸援手(一更) 吳妙妙原本還算是個內心堅定有主張的人,然而失子之劫,令她時而像無頭的蒼蠅一般,總覺著她的任何舉動都在給營救娃兒拖后腿。 她等不住這些人拖拖拉拉說閑話,正急著要起身,一旁桌上忽的有幾個坎坦人道:“你們可知,土司老爺家的娃兒也不見了蹤影?” 有人吃驚道:“土司老爺家中護衛(wèi)眾多,怎地連這種人家都保不住娃兒?” 那人道:“我家有個親戚在土司老爺家中當廚子,前幾日被家主關押不能回家。后來才知,那時土司老爺家的孫子丟失,家主當是內賊所為,將所有奴仆都扣押,一個個查過,沒有嫌疑才會放出?!?/br> 另一人聽得唏噓,道:“怎會是內賊所為,近半年,我們坎坦丟的娃兒豈止是一個兩個?,F下看看,街面上誰家還敢把娃兒帶出來晃蕩?!?/br> 幾個人這般一攀談,其他桌上的人紛紛跟進此話題,一時間,整個酒樓里的話題全都圍繞著“娃兒”二字。 看這架勢,竟然不止是大晏的娃兒丟失,連坎坦的娃兒也處在危險之中。 若人牙子偷的娃兒們并非帶來坎坦,而是穿過坎坦,繼續(xù)前行……坎坦前方可是大片大片的荒漠,那些挨千刀的究竟要將娃兒們帶去何處?! 妙妙聽得心如刀割,面如土色,卻束手無策,只一把拉開覆面的巾子,捧著酒水不停歇的連灌幾口。 幾桌之外,隨喜一邊豎耳靜聽這消息,一邊斜眼盯著那桌案上的兩名女眷,心中琢磨著坎坦女妝的畫法,忽的見其中一名女眷拉開覆面的巾子。 他倏地一愣,只覺著那女眷有些眼熟,可眼熟在何處,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他待要再細瞧,卻見坐在他面前的主子忽的揚聲,用不太利索的坎坦語道:“半年前,坎坦來了個大晏人,此后娃兒就不停的丟失,說不得便是那大晏賊人干下的壞事。” 隨喜聽得自家主子說話,便急忙忙將目光收回,只認真觀察著蕭定曄的神色,準備隨時配合主子行事。 周遭的坎坦人聽到,卻紛紛住了嘴,再不接話,轉去去談人生、談理想。 原本眾人覺不出蹊蹺,現下酒樓主顧們忽的避而不談,卻仿佛有些“此處無銀三百兩”。 妙妙忙忙收拾了心情,覆好面巾,隔了三四個桌子,用坎坦話同蕭定曄配合道:“是與不是,我們小老百姓怎會看出來。此事從時間上說起來,卻端地有些湊巧……” 說到此時,翠玉忙忙跟著配合,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樣,也用坎坦語傻乎乎問道:“jiejie,大晏人怎會來坎坦?大晏不比我們坎坦好?” 妙妙便“哎”了一聲,嘆氣道:“我們娘們兒家家怎會知曉其中事?只是鄰人里也有娃兒丟失,我們跟著空著急罷了?!?/br> 翠玉便轉頭去問另一桌的漢子:“大叔,你可知那大晏人之事?” 那人恨恨瞪翠玉一眼,忽的起身,往桌上留下一角銀子,避瘟神一般逃了出去。 遠處蕭定曄與隨喜看的真切,心中越發(fā)覺著,此事說不得便與三皇子有五分的干系,只是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怎地坎坦百姓一提到大晏人,便一個字都不敢多言語。 他將目光轉向三四桌之外的那一對女眷,但見矮一些的還在轉頭四顧,見人就繼續(xù)問大晏人的事,不過幾息間,便將周圍四座的主顧嚇的逃出了酒樓,轉瞬間,大堂里便空了一片。 而另一個成年的坎坦婦人卻微微垂首不言,夏衣單薄,露出纖細瑩白的頸子。 因覆著巾子,看不出面上神情,他無端端的卻從那婦人的身體姿態(tài)中瞧出了巨大的傷痛。 他的目光落在那婦人身上,心中卻想著如何繼續(xù)探話,那年輕婦人卻忽的坐直了身子,做出憤憤然的模樣,用坎坦語叱道: “你們這些男人,都是懦夫。我們坎坦發(fā)生了這般大的事情,你們多說一句都想要逃避。懦夫,軟蛋!” 她正高聲罵著,酒樓的伙計急忙忙上前,兇神惡煞的將婦人衣領撕扯,拖著她一邊往門口去,一邊罵道:“你這婦人端地可惡,可是想害的酒樓沒有生意可做?” 蕭定曄不由從桌上拿起一根竹筷,掰下筷子頭,便要對著那伙計彈出去。 這時卻聽伙計倏地“哎喲”一聲,丟開婦人,用巾子捂住了手。 原來是那婦人從袖中摸出了一根金簪,毫不留情就往伙計手上扎去,伙計吃痛放開婦人一瞬,又想尋東西打那婦人。 蕭定曄瞬間彈出了手上的筷子頭。 伙計又“哎喲”一聲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翠玉趁機幾腳揣上去,罵道:“軟蛋,只敢欺負女子!”扶著貓兒出了酒樓。 大堂里經了方才的折騰,徹底安靜了下來,酒樓主顧們隨意再坐了坐,便各自離去了。 ** 時已二更,坎坦東邊的民居周遭已安靜下來。 一處院落的房中,一位坎坦探子恭敬站在蕭定曄身前,低聲道: “屬下自發(fā)現三皇子的身影,便立刻向殿下送出了信鴿。后來蟄伏的這幾個月,三皇子不見了身影,不知去了何處?!?/br> 蕭定曄思忖半晌,又問道:“聽聞坎坦也丟失了許多娃兒,此事又是何人所為?” 探子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