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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各打了個冷戰(zhàn),紛紛垂下腦袋,再不敢同她兒戲。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將一腔怒火壓下,放軟了聲音道: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你們兩個想要個阿爹的想法,阿娘十分清楚。可這般不講究策略、強(qiáng)取豪奪式的法子,不但不能為你們爭取來阿爹,反而要弄巧成拙?!?/br> 她回想了一番方才的情形,兩個崽子連人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就一疊聲的要認(rèn)人當(dāng)阿爹,顯然是認(rèn)識那人。 她忙問道:“你們在何處見過方才的漢子?交情竟然已經(jīng)深到了想認(rèn)人當(dāng)阿爹的地步?” 她轉(zhuǎn)頭問翠玉:“阿妹可識得方才那人?” 翠玉搖搖頭,對雙王如何擴(kuò)展出了新的人際關(guān)系也十分新奇。 妙妙回望兩個崽子,繼續(xù)冷著臉道:“說,你們?nèi)绾巫R得他?他是好人是壞人,你們可分的清楚?” 兩個娃兒內(nèi)心很委屈。 說要帶人出來挑阿爹,人家挑中了人,你又不認(rèn)賬,做人怎么可以這樣?! 雙王的委屈很明顯,妙妙不由軟了心腸,又耐著性子開始解釋: “阿娘帶你們出來挑阿爹,是事先已經(jīng)有了備選的伯伯們。阿娘對這些伯伯知根知底,知道他們不是壞人。阿娘想讓你們從那些伯伯里選人,而不是在大街上隨意選。” 大王內(nèi)心憋著一口氣,道:“他會打鳥窩!” 小王:“他能飛的像樹那么高!” 大王:“他銀子有天那么大!” 小王:“他能將地踩碎!” 妙妙的怒火重新燃起,“啪”的一把拍的方桌抖動,面目猙獰道:“還在死犟!還不知錯!還一廂情愿!” 雙王眸中立時(shí)閃了淚花,癟著嘴不說話。 此時(shí)小攤的掌柜一聲喊:“紅豆湯四碗!” 翠玉忙忙起身去端湯。 這小攤上沒有盤子,翠玉一人端四碗不容易,妙妙便站起身,同雙王道: “你們還小,可正是還小,阿娘才要教你們道理。想一想阿娘反反復(fù)復(fù)告訴你們不可同陌生人說話的事情,再想一想你們都做到了多少。” 妙妙前去幫著翠玉端紅豆湯,兩個小崽子垂淚坐在椅上,小小腦袋瓜半點(diǎn)想不通今日的道理。 小王抽了抽鼻子,哽咽道:“阿娘不好,我們?nèi)ぐ⒌??!?/br> 大王立刻響應(yīng),從高椅上出溜一聲溜下來,又歪歪斜斜將小王抱下椅子,兩個人手牽手,邁著小短腿,極快的隱沒進(jìn)了人來人往的街面上。 能當(dāng)阿爹的人去了何處,兩個崽子并不清楚。 可阿爹住在哪里,他們卻知道。 兩個小人兒原本最能記路,可卻都是小矮子,被從身畔經(jīng)過的數(shù)人遮擋了視線,轉(zhuǎn)上三兩個圈,腦袋里便失去了對方向的判斷,不由順著人群迷迷糊糊往前。 待經(jīng)過一個路口,再經(jīng)過一個路口,再再經(jīng)過一個路口,慢慢到了偏僻處時(shí),身畔忽的伸出兩只捏著巾子的手。 那手極快的將巾子往兩個娃兒嘴上一掩,一股異香襲來,娃兒們只略略蹬了蹬腿,便軟了身子,沒了知覺。 兩個戴著面具的漢子將娃兒往懷里一抱,重新隱沒進(jìn)了人群…… * 蕭定曄這一夜,睡的不算好。 自從他上了戰(zhàn)場殺敵,他幾乎沒有安睡過。 這一夜隔壁吵吵嚷嚷的動靜,總讓他以為又回到了戰(zhàn)場。 他反反復(fù)復(fù)的做著一系列的夢。 夢到忽然有敵人來襲營,他已到了山窮水盡的時(shí)候,手里能用的兵少,立刻下令撤退。 當(dāng)所有人簇?fù)碇用鼤r(shí),身后被敵軍占據(jù)了的營帳處,傳來接連不息的娃兒哭叫聲。 那聲音清清楚楚在他耳邊回蕩。 他們叫的是“阿爹”。 他已騎上了馬背,卻被這聲音勾的不能打馬前行。 他心里明白他不是什么阿爹。 他都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媳婦兒,哪里有什么娃兒。 然而不知為何,他聽到那樣的聲音,就無法離去,終究一打馬,揮著劍重返營中。 不遠(yuǎn)處果然有兩個小豆丁手牽手,背對著他而站,哭的正傷心。 迎面數(shù)道箭矢仿似流星襲來,他揮劍擋開,從前行不止的馬背上彎下腰,一把撈起兩個娃兒,立刻打馬回撤,懷中的兩個娃兒卻當(dāng)即沒了聲響。 他一邊馭馬一邊低頭去瞧,卻見他懷中的兩個娃兒胸膛前各刺進(jìn)一桿利箭,鮮血已經(jīng)染濕了整個衣襟。 他的心忽然撕裂般痛,眼前景致卻倏地?fù)Q了模樣。 街面是喀什圖的街面,街上的行人各個戴著面具,行止間含羞帶臊的過著花云節(jié)。 他也戴著面具穿梭在人群中,不知為何,懷中抱著一個娃兒。 那個娃兒眉眼含笑,一只眼珠漆黑如三更的夜色,另一只眼珠卻如晶瑩的琥珀一般。 他怔怔道:“大王,你怎地在這里?” 娃兒指一指自己,口齒伶俐的道:“我不是大王,我是吳思奈。思奈就是蛇的意思,蛇就是巳蛇,巳蛇就是小龍。我阿娘叫我思奈,可阿爹你叫我阿巳啊!” 他聽著這個名字只有一成的熟悉,卻有九成的陌生。 他問道:“阿巳,你怎地在這里?” 大王便癟著嘴道:“我丟了,我被弄丟了?!?/br> 他想著這卻不成,凡是他見大王的時(shí)候,那小王都跟在大王身畔。這一對雙生子秤不離砣,現(xiàn)下分開,另一個一定很著急。 他忙忙抱著大王往四處尋去,終于瞧見前方一個婦人,懷中抱著一個胖娃娃。 胖娃娃便從這婦人的肩上露出顆小腦袋瓜,一只眼黑如深夜,一只眼彷如晶瑩的琥珀,不是小王又會是誰。 抱著小王的婦人腰肢纖細(xì),在他身前輕輕擺動,晃的他眼暈。 他心中記掛著小王,忙忙上前按住了婦人的肩。 婦人住了步子,緩緩回轉(zhuǎn)身,琥珀色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沒有戴面具的面上,滿是淚水。 他倏地驚醒。 ------題外話------ 吳思奈,吳樂文。 思奈就是snake,大王已經(jīng)自己把名字的含義說出來了,誰知道吳樂文什么意思? 第576章 他不喜歡(一更) 窗紙還黑著,天還未明。 蕭定曄輾轉(zhuǎn)反側(cè)再也睡不著,起身推開窗,站在窗前吹風(fēng)。 從他這個角度,隱隱可見隔壁的零星燈光。晚風(fēng)送來隔壁的聲響,一陣大一陣小,要去細(xì)聽,卻又聽不真切。 他站在窗前望著天上星空。 皓月已有隱沒的勢頭,周圍撒著些星子,三三兩兩,無精打采。 他原以為有月亮的地方就有長庚星,后來在各處征戰(zhàn),才知道在有些地方是看不到長庚星的。 像是這喀什圖,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