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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我都不能忍?!?/br> 蕭四聽得唏噓。 任何男子遇上胡貓兒這樣傾心相待的女子,都不會輕易松手。 然而立場不同,對同一件事的判斷就會不同。 他也感激她對五弟的相助與相守,可更多的,他看到了胡貓兒對他五弟的牽絆。 這個(gè)念頭從他五弟與胡貓兒雙雙消失到現(xiàn)在,從未減淡過。 直到他擄了胡貓兒,他五弟中斷了等待喬大郎的重要事,耗費(fèi)了一整日的寶貴時(shí)間前來營救胡貓兒,這個(gè)念頭在他的心里就更加重。 此前五弟執(zhí)著于這個(gè)女子,也就罷了。男人嘛,有個(gè)特別中意的女子,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后來那胡貓兒假意身死離宮,五弟頹廢兩年,他已覺出了不妥。一個(gè)身懷家國天下的男子,怎會因?yàn)橐粋€(gè)女子就如此? 可人已死,五弟對她的追憶縱然像父皇思念民間那位女子一樣的情深,又有何礙?! 父皇依然勤政,依然時(shí)不時(shí)進(jìn)后宮過夜,依然執(zhí)掌好了這個(gè)天下。 父皇懂得孰輕孰重,五弟的頹廢自然也會有終了的那一日。 可自從五弟在衢州,因要去救這個(gè)胡貓兒,引得他失蹤、逃亡,蕭四便明白,由著這個(gè)女子再與五弟牽扯下去,后果只會更糟。 他忖了忖,試探道:“你敬她感激她,都由你。等日后回了宮,你請祖母做主,封她個(gè)側(cè)妃。喬家的姑娘因你而耽擱青春,受了委屈,此行你又用的上喬家大郎,封喬姑娘一個(gè)正妃,不為過?!?/br> 蕭定曄倏地抬眸,目光中流出一下譏誚:“四哥竟能拿了我的主意?” 他忽的開始追究舊事:“我還未尋來時(shí),你既已早一步知道阿貍的身份,為何還要繼續(xù)向她下手?我見她頸子上一圈紫痕,定然也是出自你的手?” 蕭四立刻明白他的問話碰觸了五弟的逆鱗,忙忙為自己喊冤:“此事皆是誤會。打狗還要看主人,我要早知她身份,定然不會向她出手。難道你還信不過為兄?幾年前你疼惜你這位夫人,回回來借銀子買衣裳首飾討她的喜歡,哪回為兄未借給你?”到現(xiàn)下足足積攢了兩萬兩,一文銀子沒還過。 他話中含了些討債的暗示,希望蕭定曄能有認(rèn)賬的自覺性。 蕭定曄卻徑直略過他后面這幾句話,只點(diǎn)頭道:“我同她已在民間成過一回親,等回京后,再正式已正妃之禮迎娶她。今后莫提什么喬家親事,待回京之后,我自然會同喬家退親?!?/br> 蕭四聽得心中越加吃驚:“你難道真的只想守著她一個(gè)?” 蕭定曄瞟他一眼:“守她一個(gè)又如何?牛不喝水強(qiáng)按頭,我倒要看看,誰能勉強(qiáng)得了我?!?/br> 蕭四急道:“你不想要皇位了?沒有與皇家結(jié)親的好處,朝臣怎會支持你?” 蕭定曄緩緩一笑:“此事四哥不必著急,屆時(shí),我自有法子令朝臣退讓。如若真要娶側(cè)妃,我便娶了北伊犁的穆貞姑娘?!?/br> 蕭四便狡黠的勾勾唇角:“這回你可晚了一步。皇祖母將你其余幾門親事退過之后,為兄匍一得知,便向?qū)m里去信一封。如若為兄所料不差,現(xiàn)下賜婚使該已到了伊犁,向穆貞大人送去了父皇為他家小女與為兄賜婚的圣旨?!?/br> 蕭定曄便冷哼一聲:“莫說賜婚,便是你日后迎娶了穆貞姑娘,我要想分開你二人,容易的緊?!?/br> 他又倏地一笑:“我家阿貍一雙手什么人臉畫不出來?我就擄了穆貞,由阿貍將另一人畫成穆貞的模樣同你拜堂?!?/br> 蕭四急道:“你敢!” 蕭定曄這才斂了面上神色,不輕不重道:“你敢干涉我同阿貍之事,我就敢讓你家穆貞消失。” 蕭四忍無可忍,拂袖而出。 待出了房門,轉(zhuǎn)頭四顧,又一腳邁進(jìn)來:“這是我的房?!?/br> 蕭定曄哼了一聲:“我才不稀罕,我去尋我家阿貍?!鼻靶腥胶笸藘刹剑钡绞捤拿嫔F青,他方哈哈一笑,大步離去。 *** 隔壁房里,貓兒睡的不甚安穩(wěn)。 蕭定曄取了巾帕拭去她額上汗珠,方坐在她身畔,握著著她的手。 經(jīng)過在殷家的一段將養(yǎng),她手上的厚繭已薄了許多。現(xiàn)下這般握上去,再沒有此前的刮人,已有些柔軟。 他嘆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 身邊的貓兒忽的發(fā)出幾聲含糊囈語:“道不同……陽關(guān)道……” 他再豎耳靜聽,她又沒了聲音,只蹙著眉昏睡。 他抬手撫上她的眉間,想要將她的眉頭撫平。 他低聲問道:“你究竟,藏著什么心事?” 貓兒依然蹙著眉,嘴唇血色淡淡,閉著眼睡著,不能回答他。 *** 翌日,貓兒醒來的時(shí)候,蕭定曄已雷厲風(fēng)行,辦好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借著蕭四的消息傳送渠道,向京城的隨喜發(fā)出了密信。 密信中交代,由隨喜秘密派人手在從江寧到京城沿途等候運(yùn)送異邦囚犯的船只,防止泰王的人要半途截囚,殺人滅口。 第二件事,將蕭四的三個(gè)侍從提前派往攀剛石鐵礦,先與殷大人的暗衛(wèi)們接上頭,做好等待大軍前去接應(yīng)的準(zhǔn)備。 第三件事,借用蕭四在文州的買賣,再次向軍營里的喬大郎遞送消息。 蕭四是個(gè)行商之人。 蕭四的母妃位份不高,他自小在念書、練武上資質(zhì)有限,他早早就明白自己離皇位太遠(yuǎn),沒有必要去爭那個(gè)位子。 后來他將注意力轉(zhuǎn)去到經(jīng)商上,卻大有所成。十年來,大晏主要州府,都有他的買賣。 他能循著兵器的線索,一路尋到文州黑市,也得益于他在文州的人手,能幫著他暗中打探消息。 他在文州有三四樣買賣,其中有一樣是菜蔬買賣。 而文州城防大營,正是這個(gè)買賣的大主顧。 軍營的糧草一般是由朝廷撥付,各地州府糧倉供給。 可菜蔬卻無法配備,需要軍營采買。 蕭四的人每隔兩日,便要往軍營里送一回菜蔬rou類,每半月結(jié)一回賬。 軍營里只知這買賣明面上的掌柜,卻不知背后真正的東家,故而也常常拖欠銀兩。 就著蕭四的人手,蕭定曄定下的新計(jì)劃便是,由那菜蔬掌柜前去軍營,借著催賬的名義,再向喬大郎送一回信。 蕭四向蕭定曄拍著胸脯做保證:“五弟放心,我的人手出馬,最晚今日晌午,你一定能見到喬大郎。” 蕭定曄終于松了一口氣。 多了一個(gè)幫手,果然比只有他和貓兒兩個(gè)人,多了一條路。 午時(shí)用過午飯,貓兒喝過湯藥,不愿在床上躺著,蕭定曄便扶著她在院里緩緩散步。 蕭四站在檐下,望著眼前的二人,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他五弟在旁人面前,眉目言談間,已隱隱有帝王的氣勢,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