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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道:“去黑市,將那個小子綁了,我夜里回來再審?!?/br> 大堂的伙計正在和蕭定曄扮演的神棍糾纏不清時,樓上之人順著木梯咚咚而下。 蕭定曄立刻探頭去瞧,伙計已先一步甩起肩上的巾子,往蕭定曄面上一蓋,氣呼呼道:“你這老慫貨,烏鴉嘴,詛咒老子有血光之災……” 待蕭定曄一把將面上巾子取下,追出去時,那一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伙計在他身后“嗷”的一聲,大聲喊道:“快看,果然是騙子,他不是瞎子,他能看見!” 蕭定曄轉頭倏地瞟向伙計,那原本空洞無害的眼神瞬間千鈞威壓,伙計瞬間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門簾一甩,一股冷風竄了進來?;镉嫽剡^神來,眼前的神棍已不見了影子。 他心下覺著邪門,將將拿著巾子抹去額上冷汗,只見門簾又一掀,一個二十來歲、身段威武的青年從門外進來,眼睛先往大堂掃視一番。 伙計低頭瞧見青年腳上的軍靴,立刻上前招呼道:“軍爺,里面請!” *** 四周全黑,周圍偶有鳥雀之聲。 貓兒被五花大綁,蒙了眼睛,塞了嘴巴,被從麻包袋里倒出到地上,已有近一個時辰。 她未曾想到,她在黑市上的一個露面,以及與一個面熟之人的驚魂一瞥,成為她到達文州之后遇上的第一個危險。 此時她習慣性的開始懷念蕭定曄。 畢竟蕭定曄是個有武功的,如果身邊有他,最起碼她不會擔心被殺。 貓兒對這樣的境況不算陌生。 上一回她被這般五花大綁后,脫了臼,后來就遭遇了一番逼供。 早知道如此,從活命的角度,她也不該同蕭定曄分開。 人呢?人呢? 你們他娘的即便是要逼供,也要有人??! 早死早超生,要么放了姑乃乃,要么給姑乃乃一個痛快。 她的這些內心詞在口中塞布的過濾后,留下的只有難辨的“嗚嗚”之聲。 這樣的聲音連綿不斷,終究還是招來了幾雙腳步聲。 腳步聲很快到了近處,緊接著是“吱呀”一聲的開門聲。 貓兒立刻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進了屋里的兩個漢子眉頭一蹙。 其中一個道:“喲,這人性子還有些烈,不如再灌些迷藥?!?/br> 另一個又道:“這也是個好辦法,省的耳朵遭殃。雖說這迷藥有些傷腦子,可少少灌一些,不影響她的記性,應該沒事?!?/br> 前一個表示贊同:“沒事沒事,只要他有記性就成。以后看起來稍微有些傻,也無礙。” 貓兒倏地收了聲。 那兩個人等了半晌,見她不再出聲,方哈哈一笑,道:“是個識時務的,這就好辦?!?/br> 一個揚聲叱道: “給老子老實些,等我家主子回來問了你話,若無事,自然放了你。 可你若要折騰,想讓我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咱們也不是謙讓的人,絕對讓你如愿?!?/br> 腳步聲遠去,房門一關,又留貓兒一人在房里。 她的耳中回蕩著方才這二人所說的話,心中忽然有了方向。 京城口音,這二人說話都有京城口音,這就好猜了。 在京城里,同她還有仇怨的,大概率是三皇子的人。 她的心冰涼一片,覺著這一回怕真的要面臨個死。 她和三皇子之間的仇恨,不是一言兩語能說清的。 三皇子對她的恨,只怕也不是一兩刀能解決的。 他們定然會將自己千刀萬剮,一邊割,一邊治,讓她日日受著刀割之苦,還能活到九十九。 不不,三皇子知道她和蕭定曄的關系。他首先會拿她來威脅蕭定曄,逼迫蕭定曄就范。 如果蕭定曄拼死來救她,就證明了他對她的心??赡菚r證明了,人也被殺了。 如果蕭定曄不來救她,或者救了一半實在難救就放棄了,就證明了他對她的心終究又限。她的結局依然是個死。 這情狀與克塔努撞墻身亡的情形,多么的相似。 蕭老三和蕭老五不愧是兄弟,思維模式都一樣。 不不,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得想法子自救。 蕭三要威脅蕭定曄,就一定不會先殺了她。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想法子逃跑。 她會上妝,她將自己偽裝成任何人,就有機會逃……脫臼! 她登時覺得沒有了活路。 蕭三是知道她會上妝的,所以各州府城門掛出來的畫像上,才會有她和蕭定曄的多種形象。 等蕭三出現后,定然會先卸了她的膀子,斷了她逃跑的可能性。 她的內心拔涼拔涼,只覺著黑白無常的鎖魂鏈仿佛已掛在了她的頸子上,隨時那么一拉,她的一抹香魂就飄飄蕩蕩下了地府。 她這一生說的假話比真話多的多,至少怕是要下一回拔舌地獄,還清欠債,才能重新踏上輪回…… 她想的昏昏沉沉,房門忽的吱呀一響,數個腳步呼啦啦一起進來。 她倏地被提溜著坐起,蒙眼的黑布被掀開,眼前燈光刺目,她緊緊閉著眼不能睜開。 此時便聽一個冰冷冷的聲音道:“在下有些問題要問公子,如若你好好配合,自然無礙。如若不,在下也有數個手段對付你?!?/br> 第559章 塑料兄弟情(三更) 貓兒慢慢適應了光線,再睜眼,近處點著一盞油燈,有個漢子背光而立,被燈燭映照出一圈輪廓,看不清面目。 她忖了忖,緩緩點了頭。 口中塞布被拽下,那漢子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一只手中握著一把折起來的紙扇,一下又一下拍打著掌心,問道:“你,姓甚名誰?” 貓兒咽了咽唾沫,低聲道:“吳妙妙?!?/br> 蕭四停了手中紙扇,在腦中急速想著這個人名。 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抬頭望向屋里幾位屬下,眾人也紛紛搖頭。 蕭四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下過目不忘,看你分外眼熟,定然在何處與你見過數回。你竟拿假名欺騙在下……” 他只努努下巴,貓兒后背忽然多了一只手,那只手向她后背點了幾點,一股劇痛驟然侵襲五臟六腑。 她一聲悶哼,額上瞬間被冷汗打濕。 蕭四有些詫異的抬了抬眉:“竟能忍住痛,是個硬骨頭?!?/br> 待后背那只手離開,貓兒方緊咬牙關道:“你既過目不忘,就不該問我是誰。你該問你自己……” 蕭四一笑,向后坐直了身子,紙扇重新在手掌中一拍一拍,悠閑的仿佛是在觀景:“你說的有道理,是在下言語不嚴謹,高看了自己。在下不是個過目不忘的,也請你來說說,你究竟姓甚名誰?” 貓兒一口咬定:“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