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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都在府里,幾乎連房門都未出,不會遺失在府里。只有三日前那次,本王出過一趟門,該是那時遺失在外?!?/br> 殷人離探問道:“殿下可記得都去過何處?” 蕭定曄一邊思忖,一邊道:“出了大牢后,還去過離大牢最近的一間酒樓,還去過……” 他倏地一陣煩躁,半晌又說了一處去處,只低聲道:“那夜我酒醉,那青樓究竟是何名字卻不記得?!?/br> 殷人離眼皮一顫,心中為自家那干表妹嘆息一回,面上卻是公事公辦的詢問:“殿下可記得招來侍候的是哪個姐兒?” 蕭定曄立刻道:“這本王怎記得?若不是飲醉……”若不是飲醉,他怎會一頭撲進了青樓。 他煩惱的擺擺手,又叮囑道:“靜悄悄的查,若大張旗鼓被旁人知道,只怕紫玉就更尋不回來?!?/br> ------題外話------ 我不想解釋,想留些懸念。 可若不解釋,又怕大家失望。 這句話就是解釋。 第537章 粉飾太平(一更) 殷家正院,上房。 貓兒坐在殷夫人對面,將近日她同蕭定曄兩個之間鬧的幺蛾子簡略說過,方道: “此前我同夫人透露的不多,并非不信夫人,只是夫妻之間的矛盾,只有雙方之間才知曉的最清楚,說給外人聽,并不能解決什么問題……” 殷夫人此前多多少少從彩霞處得知過一些零碎,此回是第一次聽貓兒全面的談及。 她嘆了一口氣,屏退下人,方同貓兒道: “這世間禮法,本就對女子苛責。我夫君現(xiàn)下雖看著極好,年輕時也是同我鬧過的。 于私來說,王公子這般吃醋,此事做的不對。可參考他生在皇家,自小就被人捧著,一時半會想不通透,也是正常。 我看著他對你一心一意,心里眼里沒有旁人,在這世間來說,實為不易。慢慢著來,只要他心里一直愛著你,就總有一日能被你掰過來?!?/br> 貓兒便含笑低聲道:“今兒他似是已想通,再不誤會我。” 殷夫人便一笑:“瞧瞧,可見你眼光不賴,相中的人值得你托付。” 說到此時,她話鋒又一轉: “你還年輕,行事上未免太過強調(diào)‘公平’、強調(diào)‘人權’。我理解你,但這世間卻難理解你。 那坎坦青年,雖說對平度府之事參與的不多,可說到底也對傾覆大晏添磚加瓦。 殷家同坎坦皇族兩家的關系,下人不可能不知。如若他聰明,當時拘了坎坦王爺一家,就該尋個借口出了府,一路逃往江寧,前來府衙報案,這才是最正確的法子。 他沒有那般做,就失去了最后的自救機會。此后哪怕多早抽身,都洗不脫細作的嫌疑。” 殷夫人年輕時曾馬失前蹄、著了皇帝的道兒,被皇帝抓壯丁派去執(zhí)行過細作任務。 后來完成任務,抓獲的異邦人以及揪出的大晏通敵官員,無論牽涉多少,都是個死罪。 大晏如何對待這類人,她清清楚楚,也從未覺著有什么不人道之處。 她續(xù)道: “于公來說,以你同殿下的關系,理應是與他站在同一立場,態(tài)度明確的打擊叛國。 你要想一想,你將來必定身處高位,你的所作所為,在場面上都代表著官方態(tài)度。你流露出對囚犯的同情,于你現(xiàn)下的處境來說,實為不該?!?/br> 貓兒被殷夫人這般一開解,心中瞬間想通,便覺著自己過去十來日實在是太過矯情,只考慮到自己的初衷和心情,卻并未想到蕭定曄。 他是皇子,他行事自然是不能只從私情出發(fā),他還要顧著大局。 她點點頭,低聲道:“夫人一言驚醒夢中人,我再不同他計較。只是,我對那克塔努,并非要給他多么好的生活,只想為他留一條命……” 殷夫人點點頭,低聲道:“你放心,我會幫你。這幾日我多多同殷大人說一說。官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同樣一件事,說法不同,其結果很可能大大不同。” 她揚聲喚道:“彩霞!” 彩霞掀開簾子從屋外進來,先極快的瞥眼望一望貓兒,方垂首近前。 殷夫人問道:“你可知此前押解回來的坎坦真王子,可還活著?關押在何處?” 彩霞畢恭畢敬道:“奴婢聽說,真王子單獨關押在秘密處,并未處死?!?/br> 殷夫人點點頭,方轉首同貓兒道:“若只想救那坎坦青年的一條命,我們倒是能從這王子身上下手?!?/br> 貓兒忙前傾身子,一瞬不瞬的望著殷夫人。 殷夫人不由一笑:“你倒是個心急的,容我再想一想?!?/br> 她還要再繼續(xù)向彩霞問話,卻見彩霞立刻向她擠一擠眼睛。 她心下生疑,便不再問,只向貓兒一笑:“要想周全,不容易?!?/br> 貓兒忙道:“不著急,夫人慢慢想。” 殷夫人只得垂首做出個細細思量的表情。 貓兒壓低聲音同彩霞道:“這幾日克塔努的傷勢可還好?有無惡化?” 彩霞這幾日都不敢在客院露面,就是生怕她追問克塔努的事?,F(xiàn)下她既然親自尋了來,彩霞只得道:“奴婢這幾日有些忙,只偶爾過去一趟。奴婢看著……他面上有了血色,該無大礙……” 貓兒想著她上回離開時,克塔努已能同她搭上幾句話,只面色還很蒼白?,F(xiàn)下面上既然有了血色,身體是有了轉機。 她點點頭,低聲謝道:“過往幾日勞煩你cao了心……” 彩霞忙道:“不cao心,不cao心……”心中慌亂,輕咳一聲,不停歇的向自家夫人擠眼睛。 在她險些將眼睛擠瞎時,殷夫人終于抬起頭來,同貓兒道:“好法子一時半會不容易想,你先回去歇著,待我想出來,再與你商議?!?/br> 貓兒知道此事不容易,便起身又向殷夫人謝過,轉身出了房。 彩霞立刻站去窗邊瞧,待見貓兒已遠遠行去,方關掩了房門,低聲同殷夫人道:“夫人不可牽扯進那坎坦人的事情中?!?/br> 殷夫人壓低聲兒道:“怎地了?” 彩霞苦著臉:“克塔努,死了!” 殷夫人吃驚道:“如何死的?”她一忖,幾乎立刻想到了蕭定曄:“可是王公子出的手?” 彩霞搖搖頭:“克塔努撞墻自盡……可此事卻也與王公子脫不了干系。王公子與王夫人爭吵當夜,他出現(xiàn)在大牢里,不知同克塔努說了些什么,三日后克塔努便撞墻自盡?!?/br> 殷夫人怔怔坐了半晌,喃喃道:“這可怎生了得……” *** 貓兒返回客院門口時,正巧遇上了蕭定曄。 蕭定曄垂首緩緩而行,日頭打在他的披風上,顯出多少俊朗公子的風姿。 貓兒忙忙前行幾步。 蕭定曄聽聞腳步聲,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