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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大腿,今后如何受到重用? 廚娘一咬牙,上前躬身探問:“小王子從坎坦帶來隨從有幾人的?老奴好準備飯食的?!?/br> 貓兒大手一擺:“不用管他們的,本王對他們有另外的安排,你們只需考慮我的?!?/br> 廚娘沒有得到有用的回復,轉頭望向牛眼漢子,發(fā)出求救的目光。 貓兒催促道:“今日開始的,本王不住這里的。要去住客棧的?!?/br> 牛眼漢子忙忙勸阻:“小王子不可的,在自己地盤的,我們能互相商量的。若是去了客棧的,恐怕有危險的。” 貓兒立刻跺腳道:“那去何處的?此處床榻太硬的,被子粗糙的,本王受不了的!” 她看牛眼漢子苦無頭緒,便冷哼道:“我那倒霉皇叔原本住在何處的?我要住進去的?!?/br> 牛眼漢子心中一動,上前道:“王爺一家被關在宅子的,守門人雖是自己人的,卻蠢笨武功高的,有陌生人進去的,非要看信物的,我們打不過的。 小王子要是帶了信物的,屬下就帶小王子住進去的,高床軟枕的,睡得舒服的?!?/br> 貓兒雙眸登時一瞇:“如若本王住進去的,我們還能互相商量的?不怕有危險的?” 牛眼漢子道:“那處離此不遠的,互相有照應的。那里還有自己人的,能護住小王子的?!?/br> 貓兒心下又想罵個娘。 她再一次聰明的將自己往死路上引去。 什么信物,什么小王子,什么小王子的什么信物?。?/br> 她要真有信物,她還用冒充?她能去那該死的坎坦國,直接逆襲當皇帝! 恰逢此時,廚娘上前又燒了一把火:“老奴現(xiàn)下正好要過去送飯的,老奴帶小王子一起去的?” 話剛說罷,直起嗓子一喊,樹上的幾個暗衛(wèi)跳下來,跟著廚娘進了后廚。須臾間,每人便提了個飯香四溢的大桶出來。 廚娘往貓兒面前一站,哈著腰殷勤道:“請吧,最最尊貴的小王子?!?/br> …… 午時三刻,吉時。 朱力府上一場半真半假的相親宴正在如期開展。 飯菜一般的桌案上首,坐著個表情一般的朱力老爺和夫人。 陪坐在下首的,是所帶禮物一般的來客蕭定曄。 站在蕭定曄身后準備侍候人的,是衣著一般的隨從阿蠻。 朱力老爺還未表達出什么,朱力夫人首先就發(fā)出了一聲鄙夷的嘆息。 這女婿不成,太不成。 雖說此人身材高大,長得也算人模狗樣,可一看家世就不成。 朱力府雖說也不算什么高門大戶,可這些年四處鉆營倒騰銀子,架不住有錢?。?/br> 番人在大晏雖說按二等平民算,女子也歷來有給大晏人當妾室的傳統(tǒng),可番人也不是見個大晏人都撲上去,哭著喊著要結親。 那是有選擇的。 比如番人中貧民家的女兒,給大晏普通人家當妾,混口飽飯吃。 比如番人中普通人家的女兒,給大晏富戶當妾,混點銀子花。 比如番人中富戶人家的女兒,給大晏官員當妾,多少獲取些特權。 這就像田忌賽馬里的組合一樣,上等馬和下等馬的搭配,那是有講究的。 可番人家的女兒再給人當妾,也萬萬沒有富戶人家將女兒下嫁給大晏平民的說法。 丟份兒,太丟份兒。 朱力夫人的考量,朱力老爺也是提前想到,是以專程下令自家廚子,用不著拿出款待貴客的精神頭兒去考慮菜譜,隨意做出幾個菜,只要勉強湊夠一桌就成。 恩威并施、可進可退,才是鴻門宴的最高境界。 若那王公子真是個善于鉆營的,說不定還得反過來巴結朱力家。 朱力老爺?shù)目嘈?,自家廚子領會的十分到位。 一桌菜分別是:涼拌蘿卜葉兒,清炒蘿卜絲兒,紅燒蘿卜條兒,燴蘿卜片兒,油炸蘿卜皮,鹵蘿卜塊兒……最后還加上一個蘿卜蝦皮湯。 朱力老爺罵了一聲娘。 老子說的是隨意做,沒說做成蘿卜宴! 江寧知府那條線,朱力家還想跟哪! 基于家宴太過見不得人,朱力老爺此時同自家夫人的心已經(jīng)不在同一條。 他出于自家太過失禮,不由自主抱上了三分巴結的心態(tài),強笑道:“貴客來臨的,呼塔國待客規(guī)矩的,先用一桌蘿卜宴以示謙卑之心的,再上正宴款待貴客的?!?/br> 蕭定曄緩緩一笑:“這規(guī)矩極新奇,在下倒是第一次聽聞?!?/br> 自稱是“在下”,并非“晚生”,半分沒有伏低做小的意思。 朱力老爺訕訕兩笑,戳了戳自家夫人,轉頭悄聲囑咐兩句。 朱力夫人一撇嘴,起身出了正廳叮囑管家去cao心后廚,又坐進正廳繼續(xù)挑剔未來女婿。 待問過一陣“你貴庚,你爹娘貴庚,你家嫡妻貴庚,孩兒貴庚,孩兒每年壓歲錢幾何”的零散消息,朱力夫人面色也未能緩和。 聽起來像是個殷實之家,可也不過將將能吃飽飯、穿暖衣。要錦衣玉食的養(yǎng)著自家閨女,卻還差的十萬八千里。 朱力夫人暗中一捅自家漢子腰眼,朱力老爺趁機問候:“府衙的活計可繁重的?” 蕭定曄緩緩一笑:“在下上任時已是年底,確然有些繁重?!?/br> 朱力老爺裝出沒有見識的模樣,吃驚道:“你一個幕僚的,難道還要比知府老爺還累的?半月前我去江寧的,路上遠遠瞧見殷大人陪他夫人逛街的?!?/br> 蕭定曄順著這話音,重重嘆上一口氣:“府衙里不止是府尹大人一人,下頭所有官員都是輔佐府尹大人。除此之外,每一級官員還招募諸多謀士。這重重人才加起來數(shù)十人,日日cao勞,才能換得府尹大人一人的輕松。” 這隱含之意里,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絲絲抱怨、訴苦的成分。 朱力老爺做恍悟狀,飲過一口茶,又問道:“你是知府老爺?shù)哪涣诺模俊?/br> 蕭定曄點點頭:“在下正是殷大人的幕僚,為大人所遇諸事出謀劃策?!?/br> “哦?”朱力老爺身子前傾,裝作八卦的模樣探問道:“據(jù)聞知府老爺對江寧賭坊頗多不滿的,前幾日江寧有一間賭坊起火的,說是官府燒毀的?” 蕭定曄雙眸一瞇,端起茶杯緩緩飲上一口,便聽站在他側后方的阿蠻輕咳一聲。 這是他和阿蠻預先設定的暗號。 如若涉及到江寧之事,蕭定曄有不知的,便飲茶。 阿蠻瞧見蕭定曄飲茶,便幫他做出判斷。 輕咳一聲是指否認,不出聲是指確認。 蕭定曄飲過茶,緩緩笑道: “不知朱力老爺從何處聽聞這一謠言,就在下所知,賭坊但凡同其他鋪子一般老老實實納稅,便不會被區(qū)別對待。 至于前幾日起火,朱力老爺可是指大年凌晨的一處賭坊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