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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見后院里并無人影,方閃身出來,極快往前堂方向而去。 前堂與后院之間的小門沒有上鎖,有些斑駁。 她稍稍推了一把,小門便發(fā)出極痛苦的“吱呀”聲,在夜里顯得格外明顯。 貓兒立刻蹲下身去,豎耳靜聽四周動靜。 極輕的咕噥聲從前堂傳來,只說一兩句,便又沒了動靜。 貓兒一時有些一籌莫展。 這間門再推依然有聲音,可是要從前堂的窗戶逃出去,必定要通過此處關(guān)卡。 后院里倒是也有幾棵挨著墻根的樹,可她不會爬樹?。?/br> 她蹲了半晌,一陣疾風(fēng)吹來,眼前的小門被風(fēng)不停歇的吹開幾回,吱呀聲便不絕于耳。 許是習(xí)慣了這樣的聲音,四周并未引來人相看。 貓兒一咬牙,手上提著靴子,倏地拉開門,閃了進(jìn)去。 前堂里黑黢黢一片,隱約可見貨架的輪廓。 窗戶外檐下因懸掛著燈籠,外間亮光映照的窗戶位置極顯眼。 貓兒使出了無盡的耐心,一步一步的,悄無聲息的緩緩?fù)皯舴较蚺踩ァ?/br> 一扇紙糊的窗扇近在眼前。 她略略發(fā)顫的手觸了上去,手下稍微使了勁兒,窗扇倏地被推開,外間是無盡的黑暗,也是無盡的自由。 生的希望在向貓兒招手,仿佛她只要從窗戶里翻出去,蕭定曄就能在窗外接住她。 一道冷風(fēng)撲的吹進(jìn)來,將不知何處的紙張吹的四處紛飛。 她再顧不上許多,一咬牙,踮著腳便踩上了窗沿。 將將跨出了一條腿,四周忽的亮光大盛,她眼前的窗戶外站著個坎坦?jié)h子,她身后不遠(yuǎn)處,牛眼漢子手持燈燭,兩人目光里皆帶著狐疑望著她。 一頭冷汗瞬間濡濕貓兒鬢發(fā)。 她的心通通直跳,一只手已探進(jìn)了袖袋,緊緊握著那只百變金簪。她一瞬不瞬望著牛眼漢子,從高冷人設(shè)中罕見的裂開了一點笑,用異邦腔調(diào)的大晏話道:“青樓的,找女人的?!?/br> 幾道視線依然緊緊盯在貓兒身上。 時間仿佛過的極慢,比她當(dāng)年進(jìn)了皇陵被放進(jìn)玉棺里當(dāng)獻(xiàn)祭還要慢。 她幾乎要沉不住氣,想要隨意擄了一個人用金簪戳那人的頸子時,牛眼漢子終于哈哈一陣長笑,搖了搖頭,也用大晏話道:“青樓的,現(xiàn)下太晚的,明晚再去不遲的。” 貓兒長吁一口氣,重新恢復(fù)了冷峻模樣,從窗臺上跳下,重新穿上皂靴,在從牛眼漢子身邊經(jīng)過時,低聲道:“不拉不拉不拉(不許告狀)?!?/br> 牛眼漢子又是一笑,極快的肅了臉,將貓兒躬身行個禮,親自送她進(jìn)了后院。 床榻暖和,地龍燒的熱乎。 貓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前堂里面不但有人守著,鋪子門外也有人。夜里她是決然逃不脫,只有等白日。 白日她借著外出游玩為借口,再伺機(jī)而動。 她躺在床上,在心里又將僅僅會的五十句坎坦語默背一遍。 殷微曼當(dāng)時給她教坎坦常用語時,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五十句話里有四十句都是小孩常用語。 什么“爹娘過年好”,“不許去告狀”,“肚子餓了要吃飯”等等,當(dāng)初她還多有嫌棄,未曾想行了一路,倒是有些幫助。 只是明兒白日,她若再這般說些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遲早要被人揭穿。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再一次為了此次沖動行動自謙了一聲“蠢”。 真想將自己開個瓢,要這腦子有何用! 第498章 真相(一更) 新一日的雞叫聲早早傳來。 坎坦國的“小王子”關(guān)門掩窗,細(xì)細(xì)致致的描眉畫目過,打開房門踱了出去。 天色發(fā)麻,晨曦掩藏在云層里,拖拖拉拉不愿意出來。 空氣清冷,貓兒背著手踱去角門邊上,又往門鎖上一瞧。 門鎖依然被鎖鏈緊緊箍著,其上灰塵遍布,可見已這般被箍了至少個把月。 也說明坎坦人出事已有個把月。 她站在角門邊上看夠了,又轉(zhuǎn)去近處一株樹邊上。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遺憾和不足。 論起貓兒穿過來的短暫六年,她最大的不足有兩點。 第一不會武功,第二不會爬樹。 學(xué)武是個慢功夫,不好速成。可爬樹不是啊,她過往若是將爬樹這一技能放在心上,每日抽空好好練一練,她此時就不會被關(guān)在這一方院落里,早已逃之夭夭。 她伸出手抱著樹,正想臨時抱佛腳試上一試,“吱呀”一聲開響聲,前堂通往后院的小門里,走出個婆子。 這是昨夜好心好意給貓兒燒了一碗牛rou羹、卻被她一股腦的推去了地上的那個廚娘。 廚娘瞧見了貓兒的身影,立刻拘謹(jǐn)?shù)恼驹诔匡L(fēng)中。 一股牛rou羹的滋味被晨風(fēng)毫不客氣的吹送到貓兒面前。 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兩聲。 算起來,她已有近一日未用過飯了。 廚娘向她行個大禮,囁嚅道:“不拉不拉不拉……” 貓兒眉頭一蹙,心想她冒充的這小子,竟是個有身份的人。 她緩緩踱上前,站在婆子面前,倨傲道:“你傳下去的,為了練習(xí)大晏話的,今后上下不許說坎坦語的。” 婆子忙忙又行了個禮,道:“不拉不……屬下遵命的,小王子請慢等的。” 小王子?貓兒未想到自己竟然鉆進(jìn)了個“坎坦小王子”的馬甲……她立刻跟在了婆子身后,急急往前堂而去。 若這回能裝模作樣出了鋪子門,她無論如何得逃脫。 什么馬甲不好,竟然是個小王子。 站得高摔得遠(yuǎn)。 她原本想著她無意間冒充了旁人的身份,可能要招致一場暴揍。 現(xiàn)下卻已經(jīng)不是暴揍的問題,一旦暴露了真相,這真的是要丟了小命啊。 她還年輕啊,還沒和她家漢子睡夠?。?/br> 前堂的鋪子還沒開門。 牛眼漢子已穿戴好,正站在窗前同外間人用坎坦話做交代:“你去向朱力老爺傳話,說我坎坦人已有新的代表前來,今夜要重新召集分地大會。若他們想撇開我們坎坦國,就莫怪我們破罐子破摔,將消息一股腦兒全送去江寧知府?!?/br> 窗外那人急急應(yīng)下,轉(zhuǎn)身去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廚娘背后跟著坎坦小王子。 廚娘上前傳達(dá)了小王子的指使,牛眼漢子點點頭,示意廚娘退下,望著貓兒一笑,用大晏話道:“小王子果然有志氣的,可是老君主日后想讓小王子主持大晏內(nèi)務(wù)的?” 老君主?又出來個老君主!貓兒的腦中如一團(tuán)爛麻,并不接話,只冷冷往鋪門努努下巴:“開門的,我要出去的,吃飽喝足的?!?/br> 牛眼漢子恭敬道:“現(xiàn)在不能的,外面都是殺手的。” 貓兒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