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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阿娘要去巡鋪子?!?/br> 貓兒疑惑道:“不是說買賣皆是殷大人cao心?原來殷夫人也要忙活?” 殷夫人:“呃……” 微曼又道:“我阿娘最是能干,我阿爹是男子,同我阿哥一般,對胸衣什么都不懂?!?/br> 殷夫人只得訕訕道:“夫君忙碌時,我也替他分擔一些……” 貓兒忙道:“正好我無聊,跟著夫人同去。” 殷夫人:“呃……”擺明不愿帶貓兒。 貓兒立刻自來熟的牽住了微曼的手,恭維道:“給jiejie說說,你這一雙小手,怎地會繡那么好看的帕子……” ------題外話------ 今天還是兩更哈。第二更還差一千多字就寫完了。大概在中午上傳。從明天開始,爭取天天日萬。 第475章 得與不得(二更) 一行人經(jīng)過一處院子前,院門里忽然沖出來一位腫著眼睛的少年郎。 少年郎身后追出來一群下人,瞧見殷夫人,立刻惴惴道:“夫人,少爺傷著,我等皆不敢強來……” 少年郎紅著眼睛望著殷夫人,委屈道:“阿娘,孩兒是男子,頂天立地的男子,為何不讓我去救祖父?” 他鬧騰了一場,早已將自小到大受過的各種不公事翻來覆去在心里想過,只覺得自小受到的打壓太多太多,自己實在悲慘。 他此時早已破罐子破摔,追究道:“為何給我取個姑娘名字?為何不讓我從武?為何不讓我做男子漢,卻要當懦夫?!” 他步步逼近,仿佛與殷夫人有著深仇大恨。 殷夫人身子一晃,面色比方才更為蒼白。 她還未來得及說什么,殷小曼已朝她嘶吼道:“我恨你,我恨阿爹,你們不配做我爹娘!” 殷夫人揚手一耳光,狠狠打在小曼臉上。 嘶吼聲驟停,殷夫人雙腿一軟,當場暈厥了過去。 現(xiàn)場立刻亂成一團。 …… 殷宅的正院安靜的沒有一絲多余聲響。 下人們連行走都不敢出聲。 廂房寢房里,郎中從殷夫人頭上各要xue依次取下銀針,對著已蘇醒的患者交代道:“夫人太過勞累,心脈受損,要知道歇息才是?!?/br> 房門簾子一掀,殷大人大步走進來,面上皆是焦急之色。 他幾步到了床前,蹲身下去,一把握住殷夫人雙手:“蕓娘……” 殷夫人想向他勉強擠個笑,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雙眸微動,眼淚汩汩滾落臉頰。 女管事立刻上前帶著郎中去了前廳,聽過交代,接了方子吩咐下人去熬藥。 貓兒站在一旁,心下唏噓。 她初次見殷夫人時,只覺她性情開朗,帶著些少女的俏皮,可見平日里定然是無憂無慮。 誰知住進了殷府,冷眼旁觀著府里的生活,才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她上前拉過還趴在殷夫人枕邊哽咽的微曼,低聲道:“你阿娘累了許多時日,讓她好好歇息。你去阿姐房里玩耍,可成?” 微曼搖了搖頭,半晌又點點頭,一抽一抽同殷夫人道:“阿娘,你歇著?!?/br> 又同殷大人道:“阿爹,你陪著阿娘歇息。” 待都叮囑過,又仿佛一瞬間懂事,轉頭同下人們道:“你們都莫打擾阿娘歇息,誰敢不聽話,我可不饒你們!” 貓兒撫了撫她的腦袋,低聲嘆口氣,牽著她出了房門。 院里正中間,殷小曼跪的直挺挺,垂著腦袋,沒有任何表情,不知在想著什么。 貓兒牽著微曼行過,心中有些憤憤。 她退回幾步,站在小曼身側,道:“你覺著你爹娘不愛你,你憑什么覺著他們不愛你?” 殷小曼不言語。 貓兒冷笑一聲: “你知道什么叫愛? 明知道危險還讓你以身涉險,叫愛? 不顧現(xiàn)實情況鼓勵你去追求夢想,叫愛?” 為了達成自己利益,以親人的名義逼迫你送了性命,叫愛? 你可知道你阿爹曾多少次死里逃生,險些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 你可知你母親生你時,要在鬼門關前走一圈? 你可知你師父曾多少次受人刺殺,一直到現(xiàn)下都可能隨時沒命? 你可知就連我一介女子,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過數(shù)十回?” 她倏地抽出髻上金簪,極快的往他頸子上一刺。 簪子入rou不深,殷小曼卻痛的一抽,立刻往邊上一閃,貓兒的金簪已經(jīng)快速跟了過去,迫的他往后一閃,一屁墩坐到了地上。 貓兒冷笑一聲:“可笑,你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敵不過,你還要去救人?” 殷小曼嘴硬道:“那是因為……徒兒不敢傷了師母!” “荒唐!”貓兒譏諷道:“你去問問你阿爹,府城大牢里關著的犯人,危及的可都是陌生人?!殺人、jianyin,近七成都是熟人作案。你看我對你笑嘻嘻,我卻隨時都可能向你下手。你天真、殘障、武功低,這般能耐就想當英雄?可笑!” 微曼在一旁癟著嘴道:“阿哥,你逼的阿娘生了病,我再也不認你當阿哥啦!” …… 殷家大公子被他阿爹平生第一次抽了鞭子的這個上午,蕭定曄大冷天搖著紙扇去看熱鬧。 貓兒出于熱心,帶著微曼在客房中嘮嗑。 殷家幺女殷小曼在針線方面不是一把好手,可在旁的玩耍事上,卻極厲害。 小小孩童前一刻還在垂淚,下一刻已忘了傷心,爬上了院里的一棵樹,蹲在樹上同貓兒說話。 貓兒看的心驚膽戰(zhàn):“小姑奶奶你快下來,若你傷著,我如何給你阿娘交代?” 微曼“哈哈”一笑,得意道:“我三歲就學會上樹,到現(xiàn)在近六年的樹齡,沒有什么樹能難倒我。” 她望著貓兒在樹下記得團團轉的樣子,吃驚道:“阿姐不會爬樹?” 貓兒一囧。 這問題蕭定曄也曾揶揄過她:“不會爬樹的貓,算什么貓?” 她訕訕望著高處的微曼:“也不是人人都會爬樹……” 微曼遺憾道:“可惜了。jiejie手上都是厚繭,我只當是爬樹爬多了,磨出了手繭。我們全家都會爬樹呢!” 她出溜從樹上下來,將這棵樹讓給了貓兒,自己抱住另一棵樹身子,十分熱心道:“跟著我學……抬起一只腳從里側卷住樹桿,抬起另一只腳再從外側卷住樹桿……” 貓兒心下打著有求于人的心思,為了要同微曼交好,勉為其難的抱起了樹…… 微曼坑次坑次爬到了半樹腰,低頭瞧見貓兒還在奮斗最開始的那兩步。 她發(fā)出了“褥子不可教”的嘆息,自己爬去了樹梢上,坐在樹枝上望著樹下的貓兒:“放棄吧,jiejie,你不是爬樹的人才?!?/br> 貓兒訕訕一笑,松開了樹,從屋里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