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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該看出,我夫君身上有些功夫,他會讀唇語,便是瞧見遠處有人低聲議論,被他看到,我二人才知此事?!?/br> 她緩緩道:“此事原委便是如此,卻與你那些什么‘五皇子’‘六皇子’無甚干系。如若我家夫君有當皇子的能耐,又怎會被你等捉住?” 殷夫人雖知此女子滿口的胡說八道,可也無法一眼就看出她哪句為真哪句為假。 她望著貓兒道:“要如何你才愿意實話實說?” 貓兒做出吃驚相:“怎么夫人竟覺得我說的不是實話?” 她又做出一副了然神色,道:“真假原本就是相對的,聽得人不同,理解也不同。夫人不信我,也是理所應當?!?/br> …… 午時一刻剛至,殷大人便撩開簾子,跨進了房中。 殷夫人忙忙迎上去,此回再不催問,卻也緊緊盯著自家夫君。 殷大人解下官服,換上常服,同自家嫡妻道:“莫擔心,先用飯?!?/br> 又問道:“據(jù)聞兩個娃兒回了府,怎地不見人?” 殷夫人悶悶道:“不知又猴去了何處,真該將兩個人好好約束一番。” 又埋怨自家夫君:“都怪你,若不是你一力縱容,他二人怎會成現(xiàn)下這般?!?/br> 殷大人面上浮上笑意,道:“你那般辛苦得來的娃兒,不縱著些怎能成?我瞧著極好,極好?!?/br> 比皇帝的娃兒可是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殷夫人恨恨睨他一眼,再不說話。 夫妻二人用過飯,屏退了下人,殷人離捧了一口熱茶吸溜兩口,方道: “那姓王的后生實在滑溜,他看清我再不敢動他,現(xiàn)下一字都不說。不若,午后將青竹接來?” 殷夫人忙道:“不成,青竹同皇上之事早已遠的沒了蹤影,何苦現(xiàn)下又翻出來?若妹夫日后知道,豈不是要打上門來?” 殷人離想起他的那位妹夫,不由笑道:“他縱然打上來又能耐我如何?最多黑一陣臉而已。且現(xiàn)下衢州出城層層關卡,他縱然出城一路能到江寧,也得一年半載?!?/br> 殷夫人嘆了口氣,問道:“你說,阿爹之事,可是真的與泰王有些干系?” 殷人離嘆口氣道:“為夫擔心的,便是同皇子扯上關系。皇子們大了,各有各的小九九。我卻不想去爭些什么?!?/br> 殷夫人不由著急道:“可若真是泰王的人擄了阿爹呢?” 殷人離便牽著她手寬慰道:“為夫縱然不想惹事,卻也不怕事。無論事關哪位皇子,為夫該出手時定然會出手。” 殷夫人便郁郁點點頭。 夫婦二人正在房中想著法子,忽的聽聞外間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繼而內(nèi)宅管事媳婦兒撩開簾子急匆匆進來,對著兩位主子道:“大人,夫人,大郎從馬背上摔下來啦!” ------題外話------ 沒想到吧,殷小曼竟然是個兒郎 第459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更) 殷小曼其人,大有來頭。 她阿娘年輕時身子不好,成親數(shù)年才有了他。 那時他阿爹殷人離心心念念著想有個閨女,早在苦苦追求他阿娘時,便已想好了閨女的名字。 殷小曼。 后來輾轉(zhuǎn)了八九年,終于懷上了,連經(jīng)驗十足的助生婆都放出大話,此胎必然得女。 夫婦二人整日“小曼”“小曼”的進行胎教,等瓜熟蒂落之時,助生婆將小娃兒抱出去,對著殷人離撇開娃兒雙腿:“恭賀殷大人,喜得麟兒!” 助生婆帶著二十兩的賞銀離去,將美中不足留給了殷大人。 怎地會是個兒子呢? 不不,不是說兒子不好,可是,傳說中的閨女呢? 因著“小曼”這個名字在殷人離心中翻來覆去的擱了近十年,實在是生出了許多的感情。 再加上殷夫人產(chǎn)子時十分艱難,身子曾吃了大虧,殷人離舍不得愛妻再受生產(chǎn)之苦,便決定再不要娃兒。 種種原因?qū)е乱笕穗x舍不得讓“殷小曼”這個名兒落空,殷夫人又是個在小事上十分體貼自家夫君的……于是,想象中的殷小曼成了現(xiàn)實里的殷小曼。 當夢想照進現(xiàn)實是什么體驗? 對于殷大人來說,怕是于高興中摻雜著nongnong失落。 小兒郎殷小曼迷迷糊糊當著自己的殷小曼,當?shù)搅宋鍤q上,還未意識到自家阿娘又大了肚子,自己就多了個meimei。 兩夫妻一合計,兒子都叫了好幾年的“小曼”,總不能再轉(zhuǎn)去女兒頭上,于是將錯就錯,小曼還是小曼,新來的閨女便喚了個“微曼”。 殷小曼雖取了個女孩的名兒,可好在行事上并沒有女里女氣。相反,還極爺們兒,一心想要脫離父母營造的溫室,前往沙場闖出一片天地。 可惜……他硬件還未錘煉利落。 當殷大人同殷夫人得知他從馬上跌下傷了身子時,兩人急急從房中而出,趕到半途時,下人們已抬了扇門板,將嗷嗷叫的殷小曼抬進了內(nèi)宅。 殷夫人瞧見他滿身的血跡,身子便是一晃。 殷大人忙忙扶一把自家愛妻,繼而上前粗粗將殷小曼檢查過,方同殷夫人道:“無大礙,只是斷了一根胳膊?!?/br> 又厲聲問道:“是誰跟著公子?怎地便讓他上了馬?” 一旁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公子不讓人跟……當時他只同小姐在一處……” 殷夫人立刻轉(zhuǎn)首四望,顫著聲道:“微曼呢?” …… 午時的風頭轉(zhuǎn)緩。 微曼趴在墻頭上,遠遠瞧見自家阿哥已經(jīng)被眾星捧月一般的抬了進去,方長吁一口氣,喃喃道:“那馬不聽話,也不是我指使的呀!” 話雖如此,可讓她當做無事人一般跟上去,她卻不敢。 事實上,她阿哥不知天高地厚的躍上馬背,想要一展雄風,多多少少有她攛掇的功勞。 在她看來,那多多少少也真的沒有多少。 無非就是她說了那么一句:“阿哥整日說要去沙場殺敵,卻連馬都上不去,豈不是說大話?” 無非就是她又說了那么一句:“旁人若知道我阿哥不敢騎馬,那豈不是丟死人?” 無非就是她還說了那么一句:“哎,這馬一定有人騎,那人一定是個大英雄。阿哥只好靠邊站咯……” 后來她還說了一些什么,她覺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話,可他阿哥原本在看到那匹白馬時面上除了喜愛還有遲疑,等她幾句話攛掇后,他阿哥面上的遲疑極快就不見,原本的喜愛已上升為狂熱。 后來…… 后來便不說了。 總之后來的進展,便足以讓她不敢去見她阿爹和阿娘,只敢偷偷在園子里晃蕩。 內(nèi)宅她是不敢去,內(nèi)宅里全是阿娘的人,還有武功,但凡瞧見她的身影,必定要將她提溜到阿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