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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差異多大,最后都會殊途同歸,達(dá)到了統(tǒng)一。 貓兒待看清這些掛畫,一張臉立刻漲的通紅,低頭叱道:“背后之人簡直齷齪,竟然收集到這般多見不得人的畫。” 她半晌等不到蕭定曄的回答,硬著頭皮抬眼去看他,卻見他將每一幅畫都看的極認(rèn)真,恨不得鉆進(jìn)去自己演。 她一把甩開他手,恨恨道:“王公子,原來你是這樣的公子!” 他不由一笑,轉(zhuǎn)頭睨她一眼,低聲道:“莫注意這些畫的主題,仔細(xì)看看其中細(xì)節(jié),看能否有尋出有用的消息,說不定能助你我出逃?!?/br> 又輕聲一笑:“你方才想去了何處?嗯?” 他最后那個“嗯”字尾音一提,充滿了說不清的情緒。 她立刻低頭,也裝出一派正氣,肅著臉道:“我自然以為你是邪道,我這正道卻與你水火不相容?!?/br> 兩人從最開始一副圖細(xì)細(xì)看起,雖說不能去關(guān)注畫的主題,可其間大量細(xì)節(jié)沖擊心緒,兩人年紀(jì)輕輕,血氣方剛,哪里能真的不去注意。 漸漸的,蕭定曄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待到了下一幅畫,手一探,又?jǐn)埳狭怂难?/br> 待再到下一幅畫時,他的手一緊,已將她擁在懷中。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流連在她如水的雙眸和緋紅的面頰上。 他低頭將額頭抵在她額上,啞聲道:“你可覺出了什么?” 她的心咚咚直跳,腦中盡是一幅幅畫中的一各個鮮活的人物。 那些人物仿佛齊齊勸誘:“來吧,重修舊好吧,青春正好,何不及時行樂……” 她倏地抬頭,瞳瞳雙眸望向他:“我……我……”她越想說清楚,卻越說不清楚,只覺體內(nèi)一團(tuán)三味真火,仿佛要將她焚燒殆盡。 他抬手撫上她面頰,一把將她緊緊摟住,湊在她耳畔低聲道:“這是一處‘誘情谷’,前前后后所經(jīng)的關(guān)卡,全部是引誘你我生情,動情。如若你我上了當(dāng),只怕再也走不出這山谷?!?/br> 他將將話畢,便一口吆住了她的肩頸。 她一受痛,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畫中人終于開始消失,可卻不愿離開他溫暖懷抱,語態(tài)極盡纏眠:“再抱抱我……” 第394章 二姝出手(一更) 木屋里燈火輝煌,里間兩人的一舉一動,皆被對面石廊上靜立的門主看的清清楚楚。 詭道門門主忽然“嘎嘎”一笑,側(cè)臉去問庫狄郎中:“那燈燭里可是摻雜了迷情之藥?” 庫狄郎中一抬眉:“自然沒有,兩人若是中了迷藥,那心口血還能用?!” 此時對面木屋里,原本擁抱相立的男女,如今已經(jīng)擁吻的難分難解。 心竅門門主微微一笑:“世間催情之物,并非只有迷藥一種。那墻壁掛滿的畫,可是出自‘丹青門’里最擅長椿宮的工匠?!?/br> 他轉(zhuǎn)身問向身后下人:“丹青門門主與百媚門門主,可已趕來?” 下人恭敬答道:“有兩位門主已進(jìn)了寨子,很快便到?!?/br> 眾人便將目光調(diào)轉(zhuǎn)回木屋,見那一對男女此時已停了動作,只靜靜相擁,不知在靜靜說著何話。 庫狄郎中眉頭一蹙,遺憾道:“此二人倒是未給丹青門幾分薄面,也未讓晚輩看多少熱鬧。” 小竅門門主微微一笑:“這便是人與牲畜之別。牲畜無廉恥,一切全憑天性。男女之間若一切憑天性,那有情人的心口血也就沒有意義?!?/br> 正說著,外間進(jìn)來一男一女。 卻是百媚門與珍獸門兩位門主。 詭道門門主向兩位門主一禮,幸災(zāi)樂禍一笑:“丹青門那老頭兒定然猜到他門派椿宮失利,是以不敢露面?!?/br> 心竅門主望著方才進(jìn)來的美艷女子,往對面木屋努努下巴:“百媚門主可對下一關(guān)有信心?在下瞧著,對面那一對男女極不尋常呢。” 百媚門主嬌笑一聲,腰肢扭動行了過來,冷笑道:“我門中人遍布世間后宅,便是宮里的淑妃也從百媚門走出,蕭姓皇帝都被她迷倒。區(qū)區(qū)一介布衣男子,會是我門的對手?” 她盈盈向烏蘭寨主行個半禮,捂嘴笑道:“如若此回我門女子再勾了男子,壞了你救女之計……只能先說個對不住。” 烏蘭寨主搖一搖頭,苦笑道:“若那男子真經(jīng)受不住誘惑,我只能,自認(rèn)倒霉……” 百媚門主便住了寒暄,轉(zhuǎn)身站去窗畔,從一旁漢子手中奪過一只望遠(yuǎn)管湊在眼前一瞧,不由“哎喲”了一聲,笑道: “雖說有些遠(yuǎn),看不清眉眼,此男子身段倒極為不俗,今晚門里的幾個小meimei,算是得了便宜……” 木屋里,蕭定曄擁著貓兒,低聲道:“此房中布置極為詭異,我二人還是莫在此間歇息,去外頭尋一處平地,可好?” 貓兒枕在他肩膀上,點點頭,依舊閉著眼:“要將這屋中畫全燒個干凈,省的流出去禍害世人。” 他在她緋紅面上印下一吻,笑道:“若是在旁處,它如此禍害你,我倒是喜聞樂見。” 一只手撫上腰間,手腕一翻,軟劍在手,劍尖不停挑動,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便不停歇的掉去地上。 遠(yuǎn)處懸崖石廊里的眾人瞧見,不禁紛紛惋惜:“這可是丹青門珍藏多少年的得意之作,現(xiàn)下卻被棄之如履,那門主若知道,不知多心疼……” 話還未說完,遠(yuǎn)處“嘩啦”一聲,火光四起。 眾人一聲驚呼,紛紛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詭道門主。 被目光包圍的枯瘦老頭嘴一癟,哀嘆道:“這……燒畫就燒畫,燒屋子作甚?竟然不是善茬?!?/br> 他轉(zhuǎn)頭憤憤看著烏蘭寨主:“這兩人你是從何處尋來?怎地就這般不安生?即便是有情人,也是一對狗男女?!?/br> 他最后下了一個結(jié)論:“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的一對狗男女跑出熊熊木屋,站去極遠(yuǎn),依然覺著熱浪灼人。 烈火燒紅了半邊天,貓兒得意道:“背后之人不是好人,我倆也不必留情面。此后遇上木屋,必?zé)鼈€寸草不生!” 蕭定曄將她攬在臂彎,嘆息道:“此時若捉上兩只錦雞投進(jìn)去,倒正好果腹??上Я诉@般好的火勢。” 兩人相視一笑,取了樹枝割了衣裳做成火把,引了光明,大步往前路而去。 不知行了多久,隱約已到了四更天,周遭下了一場霧。 初始霧只如薄紗,漸漸的卻越來越濃,兩丈之外就難以看清。 蕭定曄將貓兒牽的更緊,低聲道:“有些蹊蹺……” 周遭夜梟叫聲一下接似一下,仿佛地獄使者,在想黑白無常通傳亡靈消息。 貓兒的心咚咚作響,唯恐四周有什么東西撲出來。 她低聲道:“你說這世間會不會有鬼?” 他知道她心中膽怯,便刻意打趣道:“你是閻羅王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