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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時分,客棧門前停下了一列車隊。 押貨的漢子們腳一抬進了客棧,開房、用飯、洗漱、歇息??蜅;镉嬍扉T熟路將車與馬趕去后院,卸下馬匹,添加草料。 貓兒和蕭定曄均做漢子裝扮,又在面上胡亂偽裝過,趁著這混亂,裝作互相不識的陌生人,前腳后腳進了客棧。 ------題外話------ 凌晨先更一更。第二更下午五點前發(fā)出。大家等下午再看吧。 第318章 一廂情愿(二更) 客棧里果然貼著捉拿二人的畫像。 然掌柜和伙計不是兵卒,靠著往來客商吃飯,并不敢見人就潑一桶水以辨真容。 掌柜只將房客隨意瞟上一眼,便歡喜的收了銀子,使喚小二將人送進了各自房里。 一左一右,靠近端頭的兩間普通客房,不過一刻鐘,便紛紛住上了人。 待一陣喚飯菜、要熱水、大喇喇罵娘等事皆做過,一間房門開了道縫,房中之人探頭極快一瞧,閃進了另一間房。 燈燭憧憧,在外逃亡的兩個人趴伏在桌案邊,制定下一步計劃。 蕭定曄伸指蘸了茶水,將大晏輿圖粗略畫在桌上,指著桌面道: “這幾個州府是通往京城的必經(jīng)之路,這幾處是從衢州出來的延伸路線。這些地方,定然布下天羅地網(wǎng),寧可錯殺、不可放過?!?/br> 貓兒思忖道:“照這般看,你我往前走不成,回京也不成。你想去何處?” 他的手指點在了往北的幾處州府:“這幾處有我的人,這幾處有駐扎的軍營。” 他的目光繼續(xù)下移,最后定在了最北邊:“如果還不成,最后是此處,北犁府。阿爾汗大人的勢力便聚集在此處?!?/br> 貓兒恍然大悟,正色道:“北犁府好,阿爾汗大人是你老丈人,定然會一力支持你反攻?!?/br> 他一滯,忙忙解釋:“穆貞姑娘是我四嫂。” 她不妨她一句話便帶出了這般大的皇家秘辛,不由辨了辨他頭頂顏色,吃驚道:“她們……不都是哭著喊著要嫁你?怎地你的側(cè)妃,卻和四皇子……” 他輕聲道:“上回宮變,穆貞姑娘同四哥守在御書房前擊退叛軍,兩人生了情。你知,這些個側(cè)妃都不是我愿意,我慣來便想退親……” 她忙忙擺手:“我不知我不知,你莫何事都牽扯到我身上?!?/br> 蕭定曄心下嘆口氣,只得道: “四哥同她有情,我同她無情,自然要成全他二人。只是這兩年祖母身子有疾,我偶提退親之事,便要引得她生氣。 此事只能先按下不表,先讓四哥同穆貞先受兩年相思之苦。等尋著機會,我再成全四哥?!?/br> 貓兒點點頭,卻又嘆息道:“我還記得穆貞,心思純良,英姿颯爽。好好的一個姑娘,卻要給人當……” 她話未說明,然而其意卻極明顯。 她自己不是個愿意給人做小之人,瞧見世間好女子要同人分享夫君,不免為之惋惜。 兩人默默坐了一陣,貓兒方繼續(xù)問道:“你的勢力都在北邊,幾處要道又都被封鎖,難道我二人要穿山越嶺繞去北邊?” 他望著她的目光立刻多了熱切。 從最開始,他和她溝通便最暢通。 他只要透露有限的心思,她就能解他之意,同他配合的妥妥帖帖。 在溫泉池,在地下坑道,甚至逃亡其間在山谷…… 世間再沒有人能同她一般,同他琴瑟和鳴。 他點點頭,將手指蘸濕,在輿圖上畫出一條貫穿南北的曲線:“先繞去南邊,再去北邊。如此雖曲折,卻遠離敵方勢力,你我更安全。后途只需趕路,不用隨時擔心有人追殺。” 貓兒望著這粗糙輿圖,蹙眉道:“可究竟從哪條路上開始繞行,沿途有哪些山,山路走向如何,這些細節(jié)你可知?地球雖然是圓的,可山路很可能將你我又送回原處?!?/br> 他立時一愣:“地是圓的?難道不是天圓地方?” 她忙忙擺手:“不重要,先說說我們?nèi)绾卫@行去北地?” 他便正色道:“這便是今夜我要去做的事。尋出一鎮(zhèn)輿圖,其上標注了山、水、道、路,你我按圖索驥,要少走極多冤枉路。” “如何尋?哪里敢光明正大去找,豈不是要當梁上君子?”她吃驚道。 他抿嘴一笑,起身拉開衣裳,里間已穿著不知在何處順來的一身黑衣。 他囑咐她:“你在房中莫外出,我最多天亮便回。偷是不會偷的,否則消息傳出去,定然招來人盤查。輿圖拿到手,謄抄一份,要連夜送回去。” 貓兒有些遲疑:“成嗎?我怕你被射成刺猬?!?/br> 他見她擔心他,心中不免有些高興,柔聲道: “我武藝高強,他們怎能拿住我?各鄉(xiāng)村的里正連個正經(jīng)官差都不算,家中哪有家丁。你安心等我,我不會出事。 反倒是你,我現(xiàn)下每離開你一步,都生怕有人要害你?!?/br> 他這一番話說得纏綿悱惻,貓兒不由睨他一眼,低聲道:“你莫磨蹭,快去快回……” 他便笑一笑,也不回自己屋里去,解開外裳露出里間黑衣,推開臨街窗戶,將將要跳出去,又扭頭道: “你沐浴后不能自己給背上上藥,莫自己逞強,若扯開傷口卻不好。等我回來。” 又向她一笑,探頭往窗外瞧上一瞧,尋了外間無人的當口,一躍而出。 貓兒忙忙跟過去,站在窗欞邊,瞧見他幾個起躍,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她掩了窗戶,取了桌椅將房門堵死,極快沐浴過,方趴在硬板床上打瞌睡。 客棧里的夜并不平靜。 往來客商隨隊押運貨物的途中生活枯燥,待到了客棧,雖說身子疲乏,卻也要硬撐著尋快活。 眾人聚集在一處,除了起了賭局大殺四方,隱藏在周遭的私窠子也派了姐兒出動,為漢子們解悶。 四周聲響嘈雜,貓兒睡的不踏實,案上燈燭爆了一朵燭花,貓兒倏地睜眼。 屋里空蕩蕩,并沒有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她再也無心睡眠,只披了件衣裳起身,探頭吹熄燈燭,推開臨街窗戶,站在窗邊等待。 天邊一輪月牙被云朵遮掩了半邊,含羞帶臊的掛在夜幕上。 長庚星卻依然亮閃閃的升起在東方。 窗外街道并不寬敞,并非像京城那般由青磚鋪就,也趕不上龔州泥地的平坦瓷實。風一吹,卷起路面浮塵,便吹的人一頭一臉。 然而不論怎樣的街面和環(huán)境,人都能生存下去。 她其實十分佩服蕭定曄。 自小錦衣玉食,內(nèi)有宮人侍候,行有馬車接送。便是進了營中成了武將,還有駿馬駕乘。 然而自落下云端,一夜之間,他由皇帝最寵愛的皇子成為四處通拿的逃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