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9
。后來便被派出京城執(zhí)行任務,前些日子才回來。 奴婢不是不掛心夫人,前些日子,奴婢得知殿下要在夫人身邊增派人手,第一時間便前去求情,才能護著姑姑?!?/br> 貓兒直起身子,拉著臉道:“你何時護著我,我怎不知?你莫跟著我?guī)自?,便學會我扯謊的毛病?!?/br> 明珠忙忙辯解:“奴婢未扯謊,奴婢是在夫人身邊當了暗衛(wèi),暗中相護,夫人并不知。” 貓兒一聲冷笑:“你既然暗衛(wèi)當?shù)暮煤玫?,為何又要現(xiàn)身?你還想幫著你主子監(jiān)視、探聽何事?” 明珠大呼冤枉: “殿下知道夫人心中一直記著奴婢,且秋蘭離宮,姑姑又不相信旁的宮女,這才讓奴婢現(xiàn)身,繼續(xù)侍候夫人。 夫人想一想,重曄宮旁的宮娥皆聽不懂夫人所言,為何奴婢和夫人離開這么久,一聽就能聽明白?” 貓兒不想和她扯什么姐妹情深,只揮手道:“你要跪你便跪,跪夠了便走。你看看缺了人侍候,我還活不活的下去。” 明珠心知她此番回來,一時半會想讓貓兒接受她,并不是容易之事。 她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也并不著急,只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一旁,等著養(yǎng)精蓄銳,發(fā)起下一輪攻勢。 待過了片刻,趴伏在桌案上的貓兒打了個哈欠,直起身子,向明珠勾勾手指: “你此番回來,能為了我做到什么程度?” 明珠立刻表忠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貓兒滿意道:“你去,替我尋一壇子烈酒來。悄悄地進村,炮仗的不要,不要讓旁人知道?!?/br> 明珠一滯,訕訕道:“除了這個,旁的奴婢都能為夫人做?!?/br> 貓兒一揮手:“邊上跪著去,我同你再無共同話題?!?/br> 日頭一寸寸上移,貓兒未等來蕭定曄,先一步等來皇后的宣召。 極華宮,氣氛肅穆。 皇后飲一口茶,問向下首的胡貓兒:“曄兒的買賣,現(xiàn)下進展如何?” 貓兒一愣,誠實搖頭:“嘰嘰呱呱嘰嘰呱呱……” 皇后嘆氣道:“你這嗓子,怎地非但未好,反而更加嚴重了些?” 轉頭吩咐宮娥:“去將才進貢上來的頂級胖大海包一些來,讓貓兒帶回去。” 又望著貓兒和藹一笑:“你跟了曄兒,他竟能開始想法子做買賣,可見他到底長大了,再不似此前胡鬧了?!?/br> 又道: “此前本宮得知你日日往宮外跑,只能收了你的腰牌。宮里沒有女眷日日往外跑的先例。 現(xiàn)下知道你竟是為曄兒賺銀子,本宮倒是錯怪了你。 他雖為皇子,然而天家的銀子也不能由著性子花用,得有個對得起天下的用處。 皇上的私庫補貼了國庫,一年里撥給曄兒的銀子極少,他自小就是個窮的。 聽聞他此前也小打小鬧做過買賣,未聽到后續(xù),只怕都打了水漂。 現(xiàn)下你替曄兒做著買賣,幫他掙兩個銀子花用,極好,極好?!?/br> 貓兒終于聽懂,皇后比蕭定曄還過分。蕭定曄昨兒說的是他要入伙,皇后今兒直接將買賣劃撥給了蕭定曄。 她著急道:“嘰嘰呱呱嘰嘰呱呱嘰嘰呱呱……” 皇后一笑:“得了,也不用表什么忠心,回去將賬目理好,帶過來本宮掌掌眼。能幫曄兒多賺些銀子,就是你最大的忠心?!?/br> 貓兒一顆心冷到了底,決計再嘰嘰呱呱一回。 有宮娥忽的急匆匆進了殿中,附去皇后耳畔悄聲說了些什么。 皇后聽聞,只有一陣的怔忪,便嘆氣道:“一次發(fā)下兩門賜婚圣旨,這是皇上在敲打楚家?!?/br> 她抬頭望著貓兒,道:“還有半年,離雁就要過門。你與她要好好相處,切莫再爭高論低。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去吧?!?/br> 貓兒聽得一頭霧水,心中只想著她被強行“國有”的買賣。 尤其皇后還要看賬目。 看賬目是什么意思?是說賬上不見蕭定曄的銀子,或者利潤不高,就要下旨斷了她的買賣? …… 當皇帝下旨為蕭定曄賜婚的消息傳遍闔宮時,姻緣相關的那位男子,此時正同他的四哥坐在酒樓里,為了破壞親事殫精竭慮。 時已七月中旬,離八月秋闈不到一個月,天下士子皆齊聚京城,白日訪友拜師,夜晚秉燭夜讀,為入仕做出所有的努力。 此時,酒樓大堂便齊聚著多位士子,在有心人的引導下,開展一場關于“品行與入仕”的辯論。 士子們旁征博引,論著論著,便引到了昨兒夜里的一樁丑事上。 那丑事說的是,當今楚侯爺好女色,瞧上一位女子。 那女子的身份卻有些特殊,乃當年大皇子才從青樓里贖出來、養(yǎng)在外頭的小星。 楚侯爺與小星暗度陳倉,昨兒夜里卻被大皇子撞上,一氣之下將兩人紅果果吊在了城門上。 直到今早楚家人聞訊尋來,才將他家侯爺救了下去。 這樣一場鬧劇,同最熱門的皇子賜婚之事前后腳發(fā)生,不可謂不諷刺。 此時酒樓大堂里,士子們熱烈的抨擊著楚侯爺?shù)乃降隆?/br> 酒樓最上一層的雅間里,四皇子瞧著癱在躺椅上的蕭定曄,幸災樂禍道: “瞧瞧,千算萬算,沒算到父皇動作如此之快。若再晚上一個時辰,楚侯爺?shù)南鬟M宮,父皇斷不會下旨賜婚?!?/br> 而且一下,還下了兩份賜婚圣旨,這是要雙喜臨門。 蕭定曄瞥一眼他四哥的神情,冷冷道: “四哥該慶幸,父皇下旨賜婚,暫且放過了北地的阿爾汗大人。 否則今兒我那四嫂便鐵板釘釘成了我側妃,這一場糊涂官司,只怕四哥得慪一輩子?!?/br> 四皇子撫著心口道: “好險,好險。父皇不愧是父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打個措手不及。 此前哪里會知道,父皇為了敲打楚家,竟還同時賜婚了喬家。” 待幸災樂禍結束,瞧見蕭定曄郁郁神色,又詫異道: “父皇雖為你和楚家賜了婚,然經(jīng)過士子們作詩寫文章的傳播,父皇面子掛不住,廢了這親事定是板上釘釘。 可與喬家的親事卻也算喜事一樁,你又擺著個吃了虧的面孔作甚?” 蕭定曄煩惱道:“你不懂。” 四皇子一笑:“我曾與喬家姑娘見過幾面,隱約記得是個溫和的性子。你那心尖尖上的夫人,不會受磨搓?!?/br> 見蕭定曄依然是一副難開懷的神色,不由吃驚道: “難道,你還想將喬家的親事也一并退掉? 先不說喬家滿門品行端正、你抓不住任何把柄,便說喬大人在吏部的勢力,正正是你能用的上的。 你若在賜婚前退了親事,也只是楚、喬兩家知道,喬家算不得丟人。 可若在賜婚后卻退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