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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團兒宣布道:“胡大仙走啦,五哥哥倒啦!” 他一把推開閣樓門,順著階梯歡快跑下,想要扶起他五哥時,已經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楚離雁已扶著蕭定曄坐去了臺階上,又擔心又嬌羞的關心道:“表哥,可能忍得?要不要去看太醫(yī)?” 康團兒噠噠噠跑了過來,先規(guī)規(guī)矩矩向楚離雁問了聲好,方一屁墩跳上花壇臺階,坐在蕭定曄身畔,問出了他最開始的疑問: “五哥哥,親小嘴累不累?有趣兒嗎?” 一句話引得楚離雁同蕭定曄,面色齊齊晦暗。 蕭定曄一抬手,煩躁道:“去去去,走遠些,大人的事情少摻和。再敢偷聽墻角,仔細我讓祖母教訓你。” 康團兒頗為不服氣:“又不是我一人看到。閣樓上面,祖母和阿嬌嬤嬤,都看到啦!你拉著大仙說話,親小嘴,被她踢了一腳……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覺得三個人一同看,還不能稀釋他在其中的分量。 又忙忙道:“方才你同大仙那么久,我看的無聊時,仔細數了數園子各處的人。加上離雁jiejie在內,可足足有五十一個人看見了你們呢!” 蕭定曄一瞬間頭疼。 在宮里,被人看見一介皇子被宮娥打了要害,只怕轉瞬間就能傳遍闔宮。 過不了多久,母后、祖母都要來問責。 而麻煩還不止來自母后和祖母。 還有數不勝數的危機排著隊要來。 他后悔今日的沖動之舉,心下煩躁,而楚離雁又在一旁不停的關心他的傷勢,他立刻肅了臉叱道: “表妹雖與本王定了親事,然既沒成親,便該守禮,怎能同本王在此處相會,成何體統?!?/br> 全然未想過,他方才不但同旁人在此處相會,還辣了多少人的眼睛,卻并不覺著是失禮。 康團兒點頭支援他:“五哥受傷,只能我們男子去關心,你們女子不成哦,你羞羞哦!” 楚離雁一張臉漲的通紅,淚花在眼眶里閃動,只匆匆行了禮,含羞遁去。 …… 四皇子府門上,一輛馬車自停下來,車廂里的人便沒下過車。 車轅上的馬夫等的不耐煩,同身畔的王五告饒: “客官去問問,車廂那姑娘要坐到何時?小的每日要跑夠五個時辰,才能賺夠飯錢。這樣一停就是一個時辰,今兒全家都吃不飽肚子哇!” 王五只得又甩出一錢銀子:“不會讓你賠,別催?!?/br> 心下卻有些擔心,起身下了車轅,轉去馬車邊上,透過簾子縫問道: “胡姑娘到底進不進四殿下府上?如若要去,我便先去問問門房,打聽四殿下在不在府里?!?/br> 半晌貓兒甕聲甕氣道:“去,如何不去。你去問?!?/br> 王五一聽這聲,心下明了。這位姑娘在馬車里,只怕哭了不老少。 為何哭,他自然知道。 他當時可就在御花園附近,是屬于被康團兒居高臨下數出的五十一顆人頭中的一顆。 胡貓兒為何一出宮就直奔四皇子府上,他還沒有想通。 難道是要找四皇子哭委屈,說五殿下輕薄了她? 他自覺這對自家主子毫無損傷,便去門房投了名帖。 ------題外話------ 一不小心就會讓蕭老五嘗到甜頭,怎么辦,我舍不得虐男主。 第231章 五弟謙謙君子(一更) 運氣好,四皇子今兒出門晚,還在府里。 貓兒在馬車上換好男裝,頂著一雙肥桃眼,被迎進了外書房。 她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確。 討要蕭定曄以權勢壓人的一千兩罰銀。 四皇子看著她的一雙腫眼,竭力繃著笑,探問道:“本王有些不明白,你覺著五弟以權勢壓了你,壓在何處?” 她今天能上門,就是豁出了老臉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什么話她說不出口? 她徑直道:“他輕薄我,他仗著皇子的身份輕薄我,就是以勢壓人?!?/br> 四皇子點點頭,問道:“胡姑娘可反抗了?” 貓兒立刻道:“當然反抗了。”難道還要被他吃干抹凈不成? 四皇子又追問道:“你反抗后,五弟可繼續(xù)咄咄逼人,追著你不停?” 貓兒一滯。 這倒是沒有,他關鍵之處挨了一腳,哪里還有力氣再追逐她。 四皇子道: “這就對了。姑娘去滿京城打聽去,那些紈绔哥兒大街上瞧見個姑娘,哪里會輕易放手?不得手不罷休。 五弟謙謙君子,見姑娘掙扎,知道姑娘不愿,自然就不再追逐,怎能算成以勢壓人?” 謙謙君子?! 貓兒氣了個仰倒。 四皇子蹙眉道:“此事在御花園里發(fā)生,大庭廣眾,傳播甚廣。于五弟卻無大礙,然而姑娘的清白卻大受影響。姑娘于社稷有功,本王決不能坐視不理,要為姑娘進一回宮?!?/br> 他果然急匆匆出了府,留她一人在外書房。 她干坐了一會,又想明白了第三條人生經驗。 不能將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她麻溜的出了門,先尋了一處書局,買了紙張和顏料,并由掌柜按照她帶去的妝粉調配好顏色,方重新駛到了回宮的路上。 桐油馬車普通,噠噠噠行在道上。 貓兒透過窗簾瞧見一處兵器鋪子,立刻喚停。 將將下了車,王五就給了她一悶棍:“帶兵器,連宮門都進不去?!?/br> 貓兒怔忪半晌,轉頭看他:“你怎么可以?” 他聳聳肩: “我是侍衛(wèi),早在宮里備了案。 姑娘莫想著幺蛾子,你數回偷襲主子能得逞,那是主子不同你計較。 我們所有人的功夫,都沒人能比的上主子。你縱然帶了匕首進去,你想一想,你傷了他,你能逃的脫?” 貓兒點頭,轉身回了車上,未等行車,又下去了一趟,往兵器鋪子旁邊的首飾鋪子而去。 刀劍不成,簪子總行吧? 不傷你性命,傷你皮rou,總行吧? 實在傷不了你,傷自己總行吧? 金貴銀賤,金軟銀堅。 然而性價比最高的的簪子,是銀包銅的簪子。 一兩銀子就能買兩根,花色雖不同,用來練個左右手互搏,將他蕭定曄連歘歘兩個窟窿眼,干脆利落的很。 她在鋪子伙計的白眼下,手持兩根簪子,意氣風發(fā)而出時,便遇見了老熟人。 這位老熟人,今兒早上在御花園時,曾同她擦肩而過過。 楚離雁擋在她面前,隱忍道:“離他遠些?!?/br> 這個“他”是指誰,兩人都門清。 貓兒懷疑楚離雁不是瞎,就是傻。這個時候要去打的,明明該是蕭定曄啊。 她當先退后一步,先行警告道:“莫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