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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同奴婢雖是初來乍到,在重曄宮沒什么根基,卻容不得公公隨意侮辱。公公再要胡說,奴婢拼上性命,也要去告一回御狀,讓皇上為姑姑和奴婢做主。” 隨喜一句話便招來她一連串的反駁,他愣神的當(dāng)口,秋蘭已不卑不亢的行了個半禮,一掀簾子,轉(zhuǎn)身回了配殿。 隨喜怔忪著轉(zhuǎn)身,喃喃道:“邪性,今兒真是諸事不利?!?/br> 外間鬧得雞飛狗跳,配殿里卻罕見的歲月靜好。 貓兒沒有同秋蘭鬧別扭,雞粥端到嘴邊,她便從善如流的飲下去。 秋蘭趁熱打鐵,煎藥、喂藥、洗藥鍋,一氣呵成。 秋蘭坐在床邊榻上,握著貓兒的手,勸慰道:“我也不知姑姑究竟有何心結(jié),可什么事情能大過自己的身子?病好了,今后的事情才有指望,姑姑莫忘了手里的買賣?!?/br> 外間的鞭炮聲再次響起,向世人倒計時著年節(jié)的結(jié)束。 貓兒呆坐半晌,啞聲道:“明珠……埋在何處?” 秋蘭心下酸澀,搖頭道:“她如何死的,我等都不知,更不知尸身埋在何處。多可憐的姑娘,年紀(jì)輕輕……” 說起了明珠,又不由提起了柳太醫(yī):“平日那般溫潤如玉的人,誰知竟是叛黨。尸身掛在宮門外半月有余,才解了下來。他家人跑的一干二凈,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貓兒靠在床頭,想著那位青年,如果在最后關(guān)頭沒有進宮,便不會死。 他因何苦衷投靠了泰王,她并不知。然而他用心頭血救了她,她是明白的。 她曾聽肖郎中提到,制毒人是柳太醫(yī)的阿爹,到了最后,卻是兒子來解毒。 那些內(nèi)心撕裂、身不由己的時候,定然比她痛苦上百倍。 她掙扎道:“尋紙錢……我想……為他(她)燒紙……” 秋蘭去掖庭尋來燒紙和香燭時,五福一起跟來,驗收他阿爹的宮斗成果。 平日高大上的掖庭宮,今夜?jié)M院的綠光和巳蛇花燈,五福站在院門口時,便未忍住滿心得意,嘎嘎大笑聲將隨喜引了出來。 隨喜站在院里向他招手:“你進來,我有話問你?!?/br> 五福貼著墻根進來,躲在秋蘭身后,待到了配殿門前,一步閃了進去,只往簾外探出個腦袋:“何事?我忙著呢。” 隨喜冷哼道:“你回去問問吳公公,他的大內(nèi)總管位子可是坐著難受?旁處如何咱家不同他計較,我們重曄宮可從沒這么丟過臉?!?/br> 五福嘟著嘴道:“他是我干爹,又不是我親爹,我才不傳話。喜公公有話同他說,該專門去尋他??晌野⒌F(xiàn)下,正在前頭忙活節(jié)宴。你若是攪和了宴席,皇上要打你大板子!” 隨喜“嗞”的一撮牙花子,越發(fā)覺著今兒這事是掖庭宮專門針對重曄宮。 是兩宮之間的較量。 他抬手指著五福:“成,現(xiàn)下咱家走不開,你回去告訴吳公公,讓他明兒等著咱家,咱家讓他嘗一嘗另一條腿上挨刀砍是什么滋味?!?/br> 他一轉(zhuǎn)身,進了小廚房,催著嬤嬤就手做些旁的小食。 待出了院子,看著滿院小蛇鬧心,又指使著太監(jiān)、宮娥們將其中一半的巳蛇花燈取下來。 配殿里,秋蘭同五福兩個抬了案幾放到床邊。 秋蘭解釋道:“柳太醫(yī)是叛黨,姑姑明著祭拜他,被抓住便是大罪,只能在房里偷摸著燒些紙。柳太醫(yī)在天有靈,定會體諒姑姑。” 五福跟著插嘴:“明珠jiejie的墳頭在何處,我們也不知道。若去外面尋個路口去燒紙,只怕喜公公不放我們出去” 貓兒點點頭,并不苛求。 三人圍著盆,將紙錢點燃,一張張放進盆里。 黑煙裊裊,帶著灰燼盤旋而上。 五福不由的流下淚來,低聲道:“明珠jiejie,我們多多給你燒紙,你在那邊有錢花,就不怕受旁人的欺負(fù)。姑姑再同閻羅王阿哥說說情,讓你投個好胎……” 三更時分,外間響起長久的炮仗聲,噼噼啪啪傳進配殿,增添了許多生氣。 炮仗響完,接著是不停歇的煙花。 那亮光在天際綻放,透過窗戶紙,照進來影影綽綽的璀璨。 貓兒迷登著望向窗欞,眼中顯出些許憧憬。 秋蘭忙忙去了窗畔,拉開簾子,推開窗扇往外探望出去,回到陪夜的睡榻邊上,問道:“姑姑可想去院里瞧?大朵大朵的星辰花,在床上是看不到的?!?/br> 她見貓兒眸中向往,立刻做主扶她靠坐在床頭,為她穿上棉袍,系好披風(fēng),背她在背上,外院外而去。 瘦成一把柴的少女,并不比半大小孩重上多少。 秋蘭心下酸澀,心中越漸迷茫。 同樣在宮變中立功,吳公公春風(fēng)得意,何以胡姑姑卻成了這般境地。 待要到門邊時,貓兒低聲道:“只在……窗邊看看……” 秋蘭心知貓兒不愿她受累,心頭更是憋起了一股勁兒,拉開房門,撩開簾子,背她站在了檐下。 寒風(fēng)裹挾著雪花劈頭蓋臉而來,貓兒仰頭往天際望去。 炫彩斑斕的煙花在天空綻放,雖然下一息就要凋落,卻并不影響燦爛時的輝煌。 院里有奴才們在等待主子的歸來,隨喜緩緩踱過來,冷哼道:“活了?不傻了?能吃能喝能說話了?” 秋蘭立刻將貓兒轉(zhuǎn)去身后,冷冷道:“隨喜公公充其量也是四品太監(jiān),何以卻能同四品女官這般說話?要知道,便是同樣品級,女官可比太監(jiān)尊貴。公公若是節(jié)下飲多了酒胡亂說話,奴婢勸你早醒酒,莫等到見了棺材才掉淚?!?/br> 隨喜冷笑一聲:“咱家倒未想到,胡貓兒結(jié)識的人各個牙尖嘴利。” 他的目光越過秋蘭,定在貓兒面上:“莫著急,咱家明兒會會你。” 天際煙花繁盛不停歇,外間卻有了嘈雜腳步聲。 隨喜立刻往外迎去,外間侍衛(wèi)已攙扶著蕭定曄歪歪斜斜進來。 醉酒的皇子分外鬧騰,口中不停歇的喊道:“高興,本王高興。莫勸,高興!” 隨喜忙忙上前從侍衛(wèi)手中攙扶過蕭定曄,口中順應(yīng)道:“高興高興,主子平叛有功,終于如了意,該高興?!?/br> 他架著蕭定曄要往正殿而去,蕭定曄卻腳步蹣跚,一把推開他,迷迷登登睜開眼,看著滿院景致,大著舌頭含糊道: “綠的……適合本王,最適合不過。全天下都知道……綠色的……最襯本王……” 他往袖袋里一掏,向隨喜丟過去個物件兒:“賞……辦得好,要賞,大大的賞……” 隨喜原當(dāng)自家主子飲醉酒會注意不到滿院綠蛇,未曾想此情此景反而更有存在感。 他只怕現(xiàn)下得了賞,明兒便要被打板子,不禁恨恨往貓兒方向瞪上一眼,手忙腳亂架著自家主子往前去。 蕭定曄飲醉酒,身子極重,待快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