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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宮道上。 她悄聲叮囑五福:“莫見人就吵架,如今吳公公在里面討口,我們?nèi)舻米锪巳?,那管事明著不動你阿爹,只怕背后要下黑手?!?/br> 五福重重點了頭,轉(zhuǎn)而去叮囑大黑:“不能亂叫,不能亂咬,一切聽姑姑指揮。” 大黑抬頭看看兩位主子,又扭回頭,跟著主子鉆進大門,往前而去。 “刷刷”聲如常傳來。 五福倏地一動,又收回步子,抬頭看著貓兒。 她便悄聲同大黑道:“去聞聞,瞧瞧是不是吳公公。” 寂靜中,大黑如箭一般竄了出去,未幾又急速竄回,著急的扒拉著五福的褲腳。 五福再也忍不得,跟著大黑先一步而去。 待貓兒到了近前時,方發(fā)覺,正刷洗恭桶的是另一個太監(jiān),而吳公公正同五福站在住人的倉室邊上。 暗夜中,貓兒瞧不清吳公公的神情,只略略能看到他弓著腰站在那里,如喪家之犬一般頹然,全然沒了往日的精神頭兒。 五福抹著淚同貓兒道:“阿爹吃不飽。” 吳公公不敢說話,只急切的向五福擺手,壓低聲音道:“莫再說,被他們聽到,又要想法子磨搓人?!?/br> 貓兒的內(nèi)疚之情飆到最大值。 她隱忍半晌,咬牙切齒道了聲:“我對你不起,今兒我給你做主?!?/br> 她立時轉(zhuǎn)身,大喊了一聲:“都出來!” 千百只恭桶將她的聲音擴散出千百道回聲,每一道回聲都如同陰間惡鬼,在向人間叫囂。 倉室門吱呀一聲打開,昨兒才打了照面的管事公公緩緩而出,他身側(cè)還陪著一位舉了油燈的小太監(jiān),兩人面上神色泰然,全然沒有昨兒夜里的惶恐。 五福打頭陣,當(dāng)先跳上最近的一把小杌子,指著管事叱道:“你竟不把胡姑姑放在眼里,你欺負(fù)我阿爹!” 管事皮笑rou不笑:“小太監(jiān)說的什么話,咱家聽不懂。” 五福第一道威風(fēng)沒擺出去,立刻嘶吼道:“我姑姑是閻羅王阿妹,是前年貓妖,她吃人耳朵,還進了御書房!” 管事卻一聲冷笑,往貓兒身上瞟了一眼,尖著嗓子瞟了一眼:“昨兒這位宮女兒好大的派頭,竟險些唬住了咱家。今兒白日一打聽……” 他嗤笑一聲:“這宮女兒幾次三番說要進后宮,又幾次三番未進去。如今去了御書房好幾日,不但沒有要封娘娘的音信,人竟還住在廢殿里。咱家雖管著黃金山這一處齷齪地,可大小是個管事,竟要被你這個毫無指望的低賤宮女挾持……” 貓兒冷笑一聲:“極好,極好?!?/br> 她四顧一回,立時上前,往堆放恭桶的木架上用力一推。 那木架只晃動了一絲絲便再無動靜。 貓兒大喝道:“五福,大黑,動手!” 五福一聲得令,上前幫著貓兒推動木架,覺出了艱難,立時轉(zhuǎn)變了策略,如頑皮小猴一般爬上了最高處,手腳并用,立時踢打的最上頭的恭桶滾落而下。 如小山崩裂之聲終于將所有人引了出來。 那管事沖在最前頭,對著山頭上的五福連聲大喊:“可不敢啊,可不敢啊,要砸死人的?!?/br> 見五福并無要停手的意思,立刻轉(zhuǎn)去貓兒面前,急急道:“咱家今兒再未讓吳公公夜里刷恭桶,你現(xiàn)下又來無故鬧事,卻要給咱家一個交代?!?/br> 貓兒避開滾落下來的恭桶,揚手示意五福先停了動作,待四周恢復(fù)了安靜,她方冷冷問道:“今兒膳房什么菜色?” 管事愣了一息,見貓兒已舉起了手臂又要向五福發(fā)令,忙忙回道:“小太監(jiān)帶回來的菜色有:熗炒茄子、煎雞蛋、辣炒白菜、洋芋絲兒、豆腐包子,還有小米粥?!?/br> 貓兒轉(zhuǎn)頭看向吳公公:“你沾到幾樣菜?” 吳公公囁嚅幾番,一字未說。他當(dāng)了幾十年的太監(jiān),知道得罪了上官是什么滋味。便是后頭有人撐腰,那也有吃不盡的暗虧。今兒餓肚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貓兒厲聲喝道:“說!” 吳公公被喊的一抖,只得低聲道:“……小米粥?!?/br> 貓兒一聲冷笑,轉(zhuǎn)頭看向那管事:“四菜一湯一主食,你只給我夫君喝米湯?” 她的手臂刷的舉高,大聲發(fā)令:“推,一個不許剩!” 五福得令,在山頭上翻滾踢打,如魚得水,點聽四周如雷般轟隆滾過,層層疊疊的恭桶失了平衡,似大廈將傾般滾滾跌落。 貓兒眼看著此山要解體,立刻招呼五福跳下,三口之家一路抱頭逃竄,躲去了遠處墻根處。 管事唬的心驚膽戰(zhàn),立時同六七個小太監(jiān),齊齊取了長竹竿,不停歇的挑起滾落的恭桶往山頭上丟,而新的恭桶又不停歇的滾落而下。如此不停手的循環(huán)往復(fù),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堪堪將山崩止住。 躲在一旁蹲麻了腿的一家三口齊齊舒了口氣,將額頭汗水拭去。 貓兒看著眼前鋪天蓋地的恭桶,悄聲問道:“今兒這禍?zhǔn)遣皇顷J的有些大?” 五福附議:“不是有些大,是非常大。” 吳公公拉著哭腔道:“你們二位,能不能先想一想,咱家能不能見到明早的太陽?” 黃金山已然不成山,充其量算個坡。 貓兒同五福踩著坡悠悠晃晃上前,并不敢離那手持竹竿的管事太近,只站在兩丈之外,換上一副親熱表情,同管事打商量:“十兩銀子,賠你損失?!?/br> 管事驚魂未定,抬眼看著這二位始作俑者,咬牙切齒道:“臉呢?” 貓兒聽出來這是罵她和五福不要臉。 她一咬牙,捂著心口再加了五兩:“十五兩,愛要不要。等天亮了,我就去尋大內(nèi)總管。你信不信,我讓你連這恭桶管事也干不成!” 此時吳公公已跟來近前,看著他的上官,勸慰道:“收了吧,相信我,這位胡姑姑幫扶人的能耐沒有,毀人前程是一把好手。咱家一路倒霉到現(xiàn)在,胡姑姑功不可沒?!?/br> 貓兒對吳公公的評價給予肯定。。 她揚起下巴倨傲道:“吳公公所言,一絲兒錯處沒有。這位管事如果有些眼力見兒,今后便莫同本貓妖作對。否則,你當(dāng)人時我壓著你,你當(dāng)鬼是我更壓著你。你自己斟酌斟酌?!?/br> 五福立刻轉(zhuǎn)頭慫恿她:“姑姑,費什么口舌,吃了他!” 她癟著嘴嫌棄:“這老家伙年齡大,rou柴不說,在恭桶堆里鉆了幾十年,這rou還能入口嗎?” 五福不解:“可臭豆腐也有人吃?!?/br> 一句話招的貓兒咽了口水。 前兒她跟著蕭定曄出去,可沒少吃臭豆腐。 可惜,昨兒夜里他再邀她出宮,她卻沒把握住分寸,惹的那位皇子再也不露面。 她抹了抹嘴角,不耐煩的看向那管事:“要不要銀子?” 五福立刻幫著道:“快些,你沒看姑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