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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異于與虎謀皮。 她只得先將珍珠之事放下不提,轉(zhuǎn)去cao心花瓣之事。 她亮如繁星的眸子,立刻瞄上了明珠。 明珠被唬的后退一步。 但凡這位姑姑用這種熠熠目光瞧向她,嘴一張必然要說“你路子廣……”然后給她出一些難題,讓她抓耳撓腮難辦成。 早先辦不成時,她還能偷偷摸摸去尋隨喜公公。 然而最近一個月來,她這細作的本職工作做的不好,隨喜回回瞧見她,不打她鞭子已是極大的仁慈。 她現(xiàn)下哪里敢輕易往隨喜眼睛里蹦跶,便是遠遠瞧見都得溜邊邊。 然而怕什么就來什么。 貓兒擠出個笑臉,同明珠道:“你路子廣……” 這如緊箍咒一般的三個字,噎的明珠喘不過氣來。 貓兒根本沒瞧出明珠的無奈。 她理直氣壯道:“你路子廣,去同宮里的苗木主管攀攀交情,讓他將各園子里換下來的花花草草都交給我們??蛇m當(dāng)孝敬些銀子?!?/br> 明珠心里幾欲長泣,慢慢放下錘盅,磨蹭著起了身。 貓兒終于看出來她的為難,不由松了口:“同他說,最多要未來兩個月的花草便可?!?/br> 明珠終于敏感了一回。 她詫異道:“為何只要兩個月的?兩個月后,姑姑不做妝品的買賣了?” 一句話立刻將白才人、春杏和秋蘭招到了身畔。 幾人紛紛望著她,嘰嘰喳喳道:“不做妝粉買賣,那做什么?拿什么換銀子?” 秋蘭最擔(dān)憂,她著急道:“我平日能擠出來的時間,只夠用來捶妝粉。若姑姑改了行,不適合我,我可如何攢銀子?家中借據(jù)的很,就靠我在宮里的這些銀子過活?!?/br> 貓兒一滯,立刻說不出話來。 兩個月后她出宮,這買賣自然是要挪到宮外做的。這些人不再出力,貓兒自然不可能偷偷進宮給她們發(fā)工錢。 然而,眼前這幾個人,確然都在等著工錢解貧困。 她心虛道:“沒說要改行……我是覺著,兩個月后到了春日,萬一我們在廢殿院里栽了花花草草,自給自足,就用不著求旁人。”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 春杏卻指出了貓兒方才話中的紕漏:“便是春日我們在院里種下花草,要等到開花,也要到夏日或秋日,哪里會剛種下就能開花。我們要同苗木總管搭上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就得往十年以上締結(jié)。” 白才人嗚咽一聲:“十年……我都老了……莫非還要窩在這廢殿里?” 貓兒只得先采納了春杏的建議,轉(zhuǎn)頭同明珠道:“就去同苗木主管說……宮里以后撤下來的花,姑姑承包了。該給的銀子,不會少他一文。” 她回了配殿,去炕上拿出錢箱。 退親那日總共得了七兩禮金。她從中取出五兩散碎銀子,又刨下去一半,余了二兩。忖了忖,又狠心加上幾粒,湊成三兩交給明珠: “省著點塞銀子。先塞一兩,看看對方的反應(yīng)。如若嫌少,再慢慢加。別一下子把三兩都交過去,養(yǎng)大了他的胃口,他還得尋你要銀子?!?/br> 明珠心里一聲長泣:姑姑啊,苗木總管是五殿下的人,我現(xiàn)下敢不敢去求隨喜公公引薦苗木總管都是個問題,哪里還能顧得上省銀子啊! 明珠去了一趟,等再回來時,神色略略松泛了些:“苗木總管因風(fēng)寒告了假,過兩日才上值?!?/br> 隨喜公公也不在重曄宮,這倒給了她緩和的時間。過上兩日,萬一能立個功再去找隨喜,面子就要大些。 貓兒愁眉苦臉喃喃道:“不知是否沖撞了哪路神仙,這幾日真是做什么什么不成?。 ?/br> 夜里她在“陰間三巨頭”掛畫前點了香燭,恭敬拜過,祈禱道:“阿哥,求你看在我主動認了你當(dāng)阿哥的份上,你多多保佑我,莫讓我死在這宮里。如若你同意,你就咳嗽一聲,可好?” 深夜寂靜,外間起了些小風(fēng),配殿房門“咯吱”一聲輕響,繼而刮進來一股旋風(fēng)。 一聲咳嗽驟然響起,繼而有人悄悄道:“胡姑娘,隨我走一趟吧?!?/br> 第141章 冷面皇子(一更) 深夜的刑部大牢并不比白日寂靜幾分。 雖然也有囚犯睡的呼嚕不斷,但也有白日里遭了逼供之人的呻吟哀嚎。 貓兒坐在外間耳室里,由著衙役用笤帚將她身上的塵土掃去。 夜里鉆坑道,對她來說不是第一回 。 然而她順著坑道從廢殿到刑部大牢,如若她所記無差,從挖坑工匠處得來的地圖上,原本是沒有這一條路線的。 蕭定曄這位“廢物皇子”果然不是真廢物,竟能將計就計,想到在坑道里拓展自有路線的法子。 衙役掃凈了她身上浮土,端來一杯茶,哈腰離去。 她默默靜坐著,耳畔有一聲沒一聲的聽著另一桌上幾人的談話。 那一桌的首位,坐著一位皇子,正被一圈道狗腿子半擁在中間。 過了半晌,第一位黑衣狗腿子隨喜挨過來,坐在貓兒對面,叮囑道:“這回請胡姑姑過來,是想……” 貓兒垂首摳著指甲,喃喃道:“你們有權(quán)有勢,想讓我做什么,我自然只有聽命。說什么請不請的,太過客氣。用‘綁’的就成,我小小螻蟻,不用給我面子?!?/br> 隨喜一滯,續(xù)道:“……是要借用姑姑上妝的手段,幫著我們逼一回供?!?/br> 貓兒垂首不看他,繼續(xù)喃喃:“什么妝?冤鬼妝、僵尸妝、閻羅王妝、下半身失蹤妝、七竅出血中毒妝、千刀萬剮凌遲妝、四肢皆無人彘妝……大人要什么妝,我自然都奉命畫好的?!?/br> 隨喜聽得頭皮發(fā)麻,轉(zhuǎn)頭看向另一桌的自家主子。 見蕭定曄一張臉險些拉到腳面上,并不打算說一句話,他只得轉(zhuǎn)過來,硬著頭皮問道:“四肢皆無人彘妝是什么意思?” 貓兒這才緩緩抬頭,取了桌上的一支筆,用筆桿子指向隨喜:“將你的左手、右手、左腿、右腿齊根砍斷……” 她每說到一肢,筆端便從隨喜那一肢上隔空劃過,配上她低沉的語調(diào)……隨喜猛然抖了兩抖,立刻打斷她:“這是行刑,不是上妝。咱家是問你如何上妝成人彘!” 貓兒放下手中筆,面無表情道:“四肢化成背景色,再強調(diào)軀干和頭臉。在光影中對比鮮明,旁人眼中自然會忽略四肢。” 隨喜聽得似是而非,起身回了另一桌,哈腰向自家主子探問:“殿下覺著什么妝合適?” 蕭定曄冷冷道:“你問她,凌遲妝又是如何畫,要用到何材料做輔助?” 隨喜回到貓兒對面,等著貓兒回答。 貓兒卻抬頭看著他,等著他問。 隨喜心里嘆息一聲。 這兩人明明在一個屋子里,卻要靠他當(dāng)個中間人來回傳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