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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落寞,不由安慰道:“便是皇子妃也不一定好的。五殿下便同這幾位定了親事的正妃、側(cè)妃沒什么交情,只怕站在大街上,互相見了不一定能認(rèn)出臉來。” 白才人瞥了她一眼:“你怎的知道旁人沒交情?說不得在人前互相不理睬,背過人親熱著呢。咱們這位五殿下風(fēng)流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br> 眾人正說著話,五福從太醫(yī)院值房回來,往火爐上坐好藥鍋要熬藥。 明珠不由提醒五福:“姑姑這幾日喝藥喝傷了,你還是去膳房討幾顆蜜棗來。” 五福等坐好藥鍋,煎上湯藥,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過了不過一刻,他便垂頭喪氣的回來,坐在小杌子上擺動(dòng)蒲扇不說話。 明珠奇道:“怎地了?蜜棗被大黑叼去了?” 五福這才癟著嘴道:“姑父說,莫說蜜棗,便是冬梨、冰糖膳房都有,可就是不給我。他讓姑姑親自去取。” 白才人從研磨器上摘下鐵錘,豁的起身,扛著銅錘便噔噔出了正殿。 幾息間卻返回,將鐵錘鄭重其事的交給春杏:“我被皇上禁了足,你拿著鐵錘去砸那老太監(jiān)的腦袋,讓他清醒清醒?!?/br> 春杏見自家主子開人瓢開成了習(xí)慣,忙不迭勸道:“主子消停些吧,吳公公也和咱沒有深仇大恨啊?!?/br> 她起身出了門,不過兩刻鐘回來,同五福兩個(gè)坐在一處,勾著腦袋不說話。 白才人奇道:“你又是個(gè)什么情況?” 春杏嘆了口氣:“吳公公確實(shí)有些慘……他現(xiàn)下一提到姑姑便如炮仗一般,神智頗有些不正常?!?/br> 幾人說到此時(shí),便從配殿傳來貓兒的呼喚聲:“五福,你過來。” 五福忙忙進(jìn)了配殿,坐在炕沿上等貓兒吩咐。 她咳了一陣,道:“取筆紙過來?!?/br> 待拿到筆和紙,她趴在炕幾上寫下幾樣物件: 炭石、米面、生油——這是廢殿眾人日后果腹之物。 蜂蠟、牛油、糯米——這是維持近兩個(gè)月買賣的原料。 她將單子拿在手上看過,遞給五福:“去問吳公公,這些東西,膳房多嗎?” 五福不明所以,只拿著單子而去。 再回來,依然是老生常談:“姑父說,要什么有什么,只讓姑姑自己去取?!?/br> 貓兒自然是不能去膳房。 她被禁了足。 如若她能去掖庭膳房,她就能趁勢去御書房,同皇帝商量一回“侍寢”大計(jì)。 她道:“你去喚吳公公來廢殿,便說,姑姑要同他談退親之事。只有這一次機(jī)會,他如若不來,便莫怪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下輩子投胎也同他投在一處。” 五?!皶帷绷艘宦暎⒖谈Z了出去。 天上漸漸出了太陽,貓兒梳洗過,正端著明珠煎好的湯藥愁眉苦臉,院中已起了一陣腳步聲。隨之大黑遇見熟人的親昵叫聲哼哼傳來。 五福撩開簾子,探進(jìn)腦袋報(bào)信:“姑父來了?!?/br> 貓兒取了口紅涂上嘴唇,渲染幾分好氣色,方緩緩出了配殿。 吳公公的近況令貓兒有些吃驚。 她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探問道: “你的手……” “你的衣裳……” 吳公公并沒有要同她敘舊寒暄的打算。 他面無表情看著她:“你要咱家來,咱家就來。你要退親也好,洞房也好,你劃下道道,咱家配合你做就是?!?/br> 貓兒對吳公公的現(xiàn)狀頗有些不明所以。 五福站在邊上,同大黑兩個(gè)發(fā)出了同情的低嘆。 都是姑父備選,和皇上相比,他自然覺著眼前這位姑父更可親一些。 他看著吳公公的慘相,終于開口替吳公公解釋: “姑父年紀(jì)大,手臂脫臼后,接上又掉,掉了再接,如此三五回,只得系個(gè)帶子將膀子吊在頸子上?!?/br> 吳公公要強(qiáng),轉(zhuǎn)頭同五福道:“你別說……” 五福卻起了俠義心腸,堅(jiān)持要為吳公公莫白的沉冤叫一回屈: “此前姑父同姑姑之間傳出了閑話,公公擔(dān)心皇上吃醋要?dú)⑺?,將八成的私房銀子散了出去,以求平安。 后來姑姑同公公配了陰婚,公公用余下的兩成私房為姑姑買了棺材。 上個(gè)月才發(fā)的月例銀子,再尋摸了些散碎銀子,湊夠了五兩,押姑姑不進(jìn)后宮。再就沒機(jī)會拿回來?!?/br> 前兒夜里宮里放煙花,灰燼落下來,公公晾在院里的衣裳沒來得及收,全被燒成了窟窿眼睛?!?/br> 他指一指吳公公身上不合身的太監(jiān)服:“就身上這件還是昨兒我去浣衣局,同秋蘭jiejie討來的舊衣裳?!?/br> 話到了此時(shí),吳公公終于老淚縱橫,撲通坐到了泥地上,拍腿嚎啕道:“姑奶奶……求你饒了咱家……讓咱家多活幾年罷……” 一直在正殿里藏著聽動(dòng)靜的白才人,探出身子抹著眼淚,同貓兒哽咽道:“多可憐……姑姑遲早要進(jìn)后宮的,何必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再也不提要把人開瓢之事。 貓兒嘆了一口氣。 她自己受著脅迫,而她最會干的卻也是脅迫他人。 她今兒喚吳公公來,自然是想要還他自由身。 事到如今,吳公公的幌子已然失效,保持著這層名義上的對食關(guān)系,再?zèng)]有任何效果。 然而在放他離去之前,她卻還得再脅迫他一回。 她轉(zhuǎn)身坐去小杌子上,等吳公公收了哭勢,方問他:“你膳房里那么多好玩意,隨便倒一回手就是銀子,你又何必過的這般糟心?!?/br> 吳公公抹了眼淚,起身也坐去小杌子上,瞟她一眼,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霸奂覍⒛軇?dòng)的都搬去了睡房里,就等你上門來尋。若要退親,也算個(gè)退親禮?!?/br> 貓兒不由佩服的五體投地。 人精就是人精,便是到了山窮水盡之時(shí),也絕不放棄希望,隨時(shí)準(zhǔn)備改變命運(yùn)。 她也不同他繞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耙韵聨讞l,你都能辦到,我就同你退親。 第一,五福交給你紙條上的東西,日后但凡掖庭膳房有,廢殿就要有。 第二,公公收了五福當(dāng)娃兒。 第三,我被太后禁了足,出不了廢殿。公公該與楊臨公公有些交情,煩請公公這兩日,多替我跑跑腿,找上兩回楊公公?!?/br> 她向他努努下巴,強(qiáng)調(diào)道:“以上三點(diǎn),你答應(yīng),我今兒就同你退親。只有這一次機(jī)會,今兒你不應(yīng),便是明兒想明白了,愿意了。你愿意,我卻不愿意了。” 吳公公還在思索。 五福卻從貓兒的話中聽到了自己的大名,不由詫異道:“姑姑,為何我要認(rèn)姑父做干爹?” 貓兒搖搖頭:“不是干爹,是親爹?!彼胫?,如若兩個(gè)月后她真能出宮,總該替廢殿的人尋好后路。 吳公公平日雖墨跡,也有很多他自己的小心思,然而當(dāng)個(g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