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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近處都有人,你無論被請出宮還是擄出宮,都有人一路護著你?!?/br> 第97章 姑父和姑姑有緣(五更) 第二日一大早,貓兒用過早飯,按照半夜蕭定曄的叮囑,開始呼痛。 明珠知道緣由,刻意大呼小叫的指揮五福去尋太醫(yī)。 五福卻心有余悸。 上回去了一趟太醫(yī)院值房,險些將胡姑姑給“入土為安”,這回又要去? 他磨磨蹭蹭不愿走,狐疑的看著明珠:“你可別再生事啊……” 明珠眉頭一蹙:“你聽聽姑姑痛成了什么樣子?” 五福只得垂首出了廢殿。 然而他有他的打算。 他行到前路,在岔路口一拐,先進了掖庭膳房。 掖庭膳房曾經(jīng)是他工作過的地方,如今有他的姑父,吳公公。 然而吳公公此時卻不在膳房。 幫廚太監(jiān)道:“病啦,昨兒就病倒啦,到現(xiàn)在都沒起身?!?/br> 五福轉(zhuǎn)身就往吳公公房中跑。 湯藥味濃重。 瓦房前的小太監(jiān)正蹲在紅泥爐旁邊,手持一柄破蒲扇,cao心煎湯藥的事。 五福一只手扶著門,先向小太監(jiān)探問了一句:“姑父可在里間?” 小太監(jiān)對他這個稱呼并不意外,只抿嘴一笑,壓著聲音做了個口型:“在里面躺著?!?/br> 五福推門而入,跳坐上炕邊,牢牢瞅著蹙眉而睡的吳公公。 吳公公哼哼兩聲,翻了個身,并不作理會。 當初,眾娘娘們按著他同胡貓兒配陰婚,他之所以痛快配合,那是想著盡快將事情打發(fā)掉,自此同胡貓兒徹底劃清界限。 反正人都死了,又能將他如何。他最多擔了個虛名。 他太監(jiān)都當了,祖宗都賣了,還怕什么虛名。 然而奶奶的胡貓兒又活了,他成了什么勞什子“姑父”。 他怎么看怎么覺著,胡貓兒鬧騰了這一場,竟是來騙婚的。 他喊冤無門,在胡貓兒詐尸醒來的后一刻,跌跌撞撞回了自己屋,一病就病到了現(xiàn)在。 五福見吳公公不理會他,只得大聲喊了一句:“姑父,姑姑又病了,怎么辦!” 吳公公巍顫顫睜了眼,險些要吐血。 他虛虛一抬手,氣若游絲罵向五福:“你才是‘姑父’,你們?nèi)叶际恰酶浮?!?/br> 五福卻一癟嘴,登時紅了眼圈:“我沒有全家,全家就剩了我一個……”繼續(xù)爭?。骸肮酶?,你去看看姑姑,姑姑她又病了。” 在他小小的見識里,他覺得吳公公是姑姑的貴人。 吳公公和姑姑配了一回陰婚,姑姑就好端端的,沒有被埋進土里去。 今兒姑姑又病了,他得軟磨硬泡,讓吳公公再出一回面。 他連續(xù)喚了五六聲“姑父”,每一聲都似在催命一般,直直將吳公公往絕路上推。 但聽“撲”的一聲,吳公公噴出一口老血,深深暈了過去。 五福是個有良心的孩子。 他為貓兒請來柳太醫(yī)的同時,還尋了位此前有幾分交情的小醫(yī)助,央求他去為吳公公治一治吐血之癥。 那小醫(yī)助一路跟來,快到分叉路上時,才想起來要問一問吳公公的吐血因由。 五福一個八歲的孩童,對此間事卻有些懵懂。 他從他有限的見識中思忖了一番,想起方才吳公公在炕上要起身又起不來的慘狀,靈臺頓時清明:“相思病,姑父生病無法起身去看姑姑,得了相思病?!?/br> 小醫(yī)助嘆了兩聲:“相思病竟到了吐血的地步,吳公公這老房子著火,火勢可有些旺啊……” 柳太醫(yī)因家事休沐了幾日,對近幾日的傳聞全然不知。 便是在跟著五福往廢殿而去的路上,他才對什么“姑姑”、“姑父”聽了一耳朵。 待那小醫(yī)助在岔路口,先往吳公公處去了后,他終于忍不住,向五福問道:“你方才提到的‘姑姑’,是指哪位?” “是胡姑姑啊,胡姑姑因為成了親,所以起死回生了呢!” 柳太醫(yī)腦中有些怔忪。這……是個什么因果關(guān)系? *——*——* 廢殿里,貓兒依然有一聲沒一聲的哼哼著。 柳太醫(yī)指尖搭在她腕上,面上神情有些是五分肅然,三分疑慮,二分愴然。 肅然神情,掩飾著他大亂的心緒。 指腹下的脈象平穩(wěn),血氣正常,一時竟查不出中毒痕跡。 要么是胡姑娘已徹底解毒,要么是服用了短期解藥。 無論她服用了哪一種,她都不該這般呼痛。 他眼皮輕抬,瞧著貓兒,沉聲問道:“你……你上回替工部值房捉賊,拿了我?guī)最w丸子,欠了一錢銀子,你可記得?” 貓兒十分慚愧。 她是個不愿欠人情的人。 然而那銀子她當時欠下,之后各種事情打擾,便再未來得及清還。 可現(xiàn)下她不能承認。 她只得做出個憤慨的模樣,叱罵道:“胡扯,你莫趁著我失憶訛我銀子,姑奶奶可不是傻子?!?/br> 他只得微微一笑,低聲道:“竟然被你看了出來。” 他向五福一抬手,五福立刻送上紙和筆。 他卻不知該開個什么樣的藥方。 他耳邊聽著貓兒的切切呼痛,心中想著,她現(xiàn)下并沒有毒發(fā),也沒有旁的病癥,可她卻故意喚痛……看來她并未失憶,只是在自保。 他現(xiàn)下能做的,只能順水推舟,保全了她演的這一場戲。 他提筆在紙上刷刷寫下藥方,徑直交給貓兒,一字一句道:“姑娘的脈象……一定要服此藥。否則旁的郎中一定會誤判,切記切記。” 他向她扯出一個憂慮重重的苦笑,要背了藥箱而去,終究卻返身回來,掏出十兩的銀錠放在炕沿上:“聽聞姑娘定了親事,恭喜恭喜。我不知姑娘喜歡什么,便以此當賀禮吧?!?/br> 貓兒心里苦,貓兒不能說。 她在呼痛的間隙,微微一扭頸子,做出個扭捏害羞相,羞羞答答道:“讓大人……破費了……” 忽的想起她欠下的人情,又趁機道:“大人方才說……我曾欠下你一錢銀子?我起死回生記不得前事……大人只需送九兩九錢便好……余下的一錢權(quán)當?shù)至藗?,將這一筆糊涂賬勾去……” 他淡淡一笑,果如她所言收回銀錠,在藥箱和荷包里搜尋了半晌,也只湊夠八兩六錢的銀子。 最后倒成了他反欠她一兩三錢,許下日后再還,緩緩離去。 冬日寒風(fēng)刮在心上如刀割一般,身畔時不時有太監(jiān)成群經(jīng)過。 “起死回生”、“配陰婚”、“老少對食”這三件事湊在一起,是多好的八卦素材,到了今日,只怕連民間對此事都有所耳聞。 皇上和泰王那邊會不知? 他心下有些蒼涼。屆時泰王向她發(fā)難,她又該如何自處?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