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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告訴你他的下落。”“你在哪里?”柳景恒晃了一下神。顧峰終于緩過這口氣,撐著坐在地上,想站起來卻很難,嘴角耷拉,手指微微顫抖,“小七,你,你,好狠?!庇脑沟莫q如小女人。“哼!”柳景恒站直身子,將手中的毛筆扔掉,狼毫插過鼻孔,臟死了。然后大步跨出屋子,離開庭院。顧峰緩了半天神,不見柳景恒回來,只得捂著胸口慢慢站起,心中痛罵著小七。柳景恒直到天黑才回來,本以為顧峰該走了,誰知進了屋子,打開電燈,便見顧峰斜躺在床上,占據(jù)著整個床鋪,睡得正香。柳景恒悶聲坐在椅子上,他不愿意有羈絆,若不是顧凱托夢,他才不愿意停在這里,和這個法師不是法師,能耐極差的人混在一起。況且這里的條件很差,別人家尚可,盡管都是在農(nóng)村,像顧忠來這樣的破爛家不多見,別人家紅磚琉璃瓦還能對付,顧忠來家,哎,先忍著,誰讓原主小七的父母早就買了祖屋,他在這個村子暫時沒有住處。顧峰翻了一下身子,眉毛皺起,估計是胸口的疼痛讓他睡的很是不舒服。此時顧忠來挑簾進來,看到床上的顧峰,笑容頓起,輕輕走了過來,坐在床邊,輕輕推著顧峰,“阿峰,起來,這個時候睡什么?!?/br>顧峰被推醒,神情很是不愉快,起床氣,起床氣,顧峰最煩在他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他。何況此時的胸口隱隱疼痛,令他更為煩躁,眼睛都沒掙,揮開顧忠來的手,尤其的不耐煩。顧忠來拍了拍顧峰,輕柔的,哄著孩子般,“阿峰,還沒吃吧,來叔今天做的飯你肯定愛吃?!?/br>顧峰這才緩緩睜開眼,“做的什么啊,我還真餓了。”“小醬菜、麻辣鴨脖、爆炒雞胗、油酥燒餅、甜粥。都是來叔親自做的哦!”顧忠來誘哄般,他是真的喜歡顧峰這個孩子,從小看到大,這個孩子比他親生的都招人疼。“你若想喝點酒,來叔又自釀了一款桃花酒,新釀的,可能味道還有點淡,讓你嘗嘗鮮。”顧忠來依舊笑著,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柳景恒在身邊,略帶尷尬,把自己的親侄子忘了,怪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頭對著柳景恒,“小七,洗洗手,這就開飯?!?/br>農(nóng)村里,由于冬天冷,春天也不是很暖和,一般是在住屋里面支張桌子吃飯,柳景恒的屋子,便是顧忠來吃飯的地方,順便放著床,若是來客人親戚了,就睡在這里。折疊圓桌放開來,占據(jù)著挺大地方,屋里顯得更為狹小,柳景恒又開始嫌棄,這幾天都是這樣嫌棄過來的,可也是沒有辦法。顧峰忍著時不時難受的胸口,依舊吃的很香,柳景恒皺了皺眉,“顧峰,我看你還是不要吃麻辣鴨脖,也不要喝酒了?!鳖櫡迳砩嫌袀詈檬浅詭滋烨宓嬍场?/br>顧峰瞥了瞥他,哼了一聲,老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我就要吃,還能死了不成。桃花酒香甜可口,入口桃花香,沁人心脾,酥醉入腹。顧忠來放下碗筷,抹著嘴,“小七,不要緊,這酒淡的很,沒有后勁,當(dāng)做甜釀喝,不會醉的。”可說著不會醉的,顧峰飯后卻依舊賴著不走,和顧忠來歡快的聊著天,柳景恒煩悶起來,自己連個安靜的空間都沒有,他習(xí)慣了安靜。顧忠來感覺到了他的淡然,拉著顧峰去了東屋,和父子倆兒似的,樂的開懷。柳景恒又開始羨慕,心情益發(fā)煩躁起來。沒奈何,又畫了一會兒桃花,才緩緩心神,熄了燈,聽著東屋的笑聲和說話聲音,開始靜心練功,不管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如何,怎么著慢慢練來,也總會有一半功力。練了兩個小時的功夫,感覺很累,這具身體素質(zhì)真得不怎么樣,練了這些日子,依舊很難聚氣。慢慢倦怠的身子,緩緩躺下入眠。大約半夜的時候,柳景恒聽到耳邊呼聲震天,一條手臂壓著他的胸口。柳景恒甩開這條胳膊,坐起身子,抬腳將人踹下床。“??!”慘叫,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響起。“啊,啊,??!”似乎不是單純地下的這個人發(fā)出的,還有個稍微遙遠陌生的聲音。那個稍微遙遠的聲音,似乎充滿了恐懼,每一聲恐懼感都在加強。第8章怨氣隨著遠處“啊”的聲音后,清楚的有人在念著:“清明時節(jié),野田荒冢,祭祀掃墓,再加一人!”顧峰捂著胸口,反應(yīng)無能,柳景恒那一腳,踹得結(jié)實,蹬得對地方,正好是在白天被搗胸口處。柳景恒冷哼了一聲,擰開一盞不算新的床頭燈,10瓦的白熾燈泡,罩著撕掉一半的燈罩,不甚明亮,然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顧峰臉色很是難看。柳景恒一瞬心軟,這個男人只不過不拘小節(jié),自己何苦這般對他。蹬鞋子下地,摸了摸顧峰的脈象,稍有凌亂,妨礙不大,看他面色稍緩,說道:“顧峰,你老實點睡覺,在里面去睡吧!”顧峰終于緩過這口氣,mama的,老子是他仇人么,出手這般狠辣!可胸痛依舊還是厲害的,哪里有心思回嘴,掙扎著爬上床,乖乖地爬到床里面躺好。剛躺好,顧忠來披衣服進來了,“阿峰,怎么了,做惡夢了不成?”顧峰再次舒了一口氣,勉強答道:“是噩夢,來叔,不用擔(dān)心,去睡吧!”顧忠來看了看,沒有看出異常,說了句好好睡覺,便回了東屋。等到柳景恒熄了燈,顧峰再次緩氣,同時平穩(wěn)著情緒,面朝床外,模糊中,看到柳景恒背對著他。“我和小七沒少在一起玩鬧,沒少在一起睡覺,你不是小七吧!”柳景恒沒有言語。顧峰接著說:“即便是小七失憶,即便小七在外地多年,也終究會有些原來的脾氣秉性?!?/br>再次緩了緩氣,說道:“可你沒有一點相似,說吧,我的小七去了哪里?”柳景恒背對著他,沒有表情,可終究開了口,“你很在乎小七?”顧峰點點頭,又想著他看不到,開口說:“嗯,小七曾是村里唯一一個愿意和我玩耍的孩子,他不怕我,不會怕我說亂七八糟的鬼神的東西,他家里窮,只上了小學(xué)便綴學(xué)了,我呢,資質(zhì)不高,但總算上完了初中,也不愿意上學(xué)了,在村里和人學(xué)點醫(yī)學(xué),和哥哥胡混,小七幫著父母干農(nóng)活,掏了鳥蛋,煮了會給我吃,逮了大蹬倒山,炒了給我吃,偶爾抓個山雞野兔什么的,也會給我拿些來,那些年真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小七走了,我一度很難受,你懂不懂?”柳景恒嗯了一聲,總算沒有沉默。“你可知道,當(dāng)我得知小七回來了,我多高興,可當(dāng)我意識到小七再也不是原來的小七的時候,總希望他只是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