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這下他這個香餑餑坐在案板上,那蚊子就是一窩蜂地朝他腿上胳膊上咬。一天沒怎么喝水,沒怎么吃飯,還被蚊子咬成這樣,沈鳴有點心態(tài)爆炸。他恨不得立馬站邵天行家門口錘門罵街,可轉(zhuǎn)念想想要他真這樣干了,邵天行那是真的沒有臺階下了。就算到時候邵天行出得了這個門,以后恐怕也是回不來了。沒辦法,沈鳴只好耐著性子坐在門口等。隨著夜色漸深,周遭的氣溫也越來越低。他早上走得急,厚的衣服沒來得及拿,整個背包里最厚的衣服也就是一件牛仔外套。南方的這個季節(jié),晝夜溫差極大,沈鳴穿上這衣服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穿了跟沒穿一個樣。這個晚上他幾乎冷的睡不著覺,凍了一個晚上,等第二天天亮他兩根鼻涕完全收不住腳。他包里帶的紙巾這會兒也被他給用完了,鼻涕一出來他只好又吸回去,然后就陷入了吸鼻涕的死循環(huán)。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古話就是沒說錯。沈鳴蹲門口吸了一會兒鼻涕的功夫,邵天行家那扇大門吱呀一聲就開了。他趕緊站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這回開門的是個大嬸,樣子長得很貴氣,一聲的氣息也非常柔和。只是那張略微蒼白的臉,和通紅的眼睛看上去似乎狀態(tài)有點不好。起初那大嬸還沒注意到他,只是在埋頭走路。等走了好幾步之后,那大嬸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抬頭一看,對上鼻子前面掛了兩條清鼻涕的沈鳴。她愣了半天,一張嘴巴要張不合地看著沈鳴。“嬸子好?!迸逻@次再像之前那大叔一樣吃閉門羹,沈鳴趕緊先主動打了招呼。怕不夠禮貌,沈鳴又跟眼前這大嬸鞠了一躬。大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和沈鳴擦肩而過,沒有一點表示。這樣的態(tài)度甚至比之前那大叔還要傷人心,沈鳴沒辦法,只要又坐了回去。他已經(jīng)定了決心,不管怎么樣,就算餓死他也要在這里等著邵天行自己走出來。又經(jīng)歷了一個白天,等夜晚再次降臨的時候,邵天行家里突然發(fā)出了東西摔碎的聲音。很快,一陣雜七雜八的聲音過后,沈鳴總算是聽到了邵天行久違的聲音。他激動地立馬站起來走到大門前面,沈鳴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xì)聽著。里頭動靜很大,邵天行和他爸媽的對話聲他只能隱隱約約聽個關(guān)鍵字。聽了好半天,沈鳴聽得最清楚的還是昨天那大叔嘴里喊的野崽子。沈鳴無奈,現(xiàn)在這家里情況這么復(fù)雜,他肯定不能去參一腳,他只有慢慢等著。等他們消停了,他再出聲也沒多大關(guān)系。邵天行他們吵了很久,足足吵了一兩個小時。沈鳴站在門外聽模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他的心臟也跟著越跳越快。“跪著。你要是能接著跪十天,那你就當(dāng)沒我這個老子,跟外頭的野崽子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弊蛱炷谴笫宓穆曇?,氣沖沖地從門板后面?zhèn)髁顺鰜怼_@么看來,那大叔大嬸就是邵天行他爸媽了。沈鳴在外頭聽得直跳腳,邵天行的腿好了還沒多久,后遺癥還在那擺著,這親爹居然還想讓自己親兒子下跪。都說別人坑爹,這詞放在邵天行面前那就是爹坑兒了。只聽見里頭噗通一聲響,邵天行還真他娘地跪了。這下輪到沈鳴不爽了,他什么都沒干就要被叫野崽子。叫他野崽子也就算了,還讓邵天行這個半瘸子跪著,老子不心疼,他這個當(dāng)伴的心疼。沈鳴本來忍者的那股子勁一下就xiele出來,他趕緊抬手往那門板上哐哐地敲個不停。一邊敲,沈鳴還一邊咋咋乎乎地喊著邵天行的名字,偶爾夾雜一兩句開門之類的。他這不喊還好,一喊里頭的邵天行就不淡定了。原本在院子里跪的老老實實的邵天行,立馬當(dāng)著他爹的面蹭的一下跑了過去給沈鳴開門。起身急了,他還打了個趔趄,差點把腳給崴了。見自己兒子這慫樣,站在一邊的邵禮差點沒把高血壓給氣出來。邵天行拉開門,站在門外的沈鳴聽見里頭折騰的聲音眼圈已經(jīng)紅了??匆娚厶煨?,沈鳴想都不想就撲了過去。他沒說話,也說不出話來。“你怎么來了?”邵天行一只手摟著他,另外騰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腦袋頂。見沈鳴沒回答,邵天行又繼續(xù)問,“累了嗎?要不要去睡睡?”“累,兩天沒吃飯。今天去跟你們村長討了點水喝,昨天一個晚上沒睡覺,今天恐怕也睡不著。”沈鳴語無倫次地回答著,因為他情緒過于激動,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顫抖。邵天行心疼得緊,可礙于他老爸在場,自然也就不能跟沈鳴膩歪太久。安撫好沈鳴的情緒之后,邵天行在院子里弄了個小馬扎給沈鳴放在一邊。“你先坐著忍忍,等我爸去睡了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蓖晔律厶煨羞€悄悄地在沈鳴耳朵邊上說了一句。邵天行他爸本來就看不過去,礙于沈鳴是別人家的兒子,他只能忍著手腳。等邵天行一過來,邵禮立馬抽起一邊的竹掃帚,狠狠地掃邵天行腿脖子上。本來邵天行腿就剛好沒多久,之前又跪了一下,現(xiàn)在他爸這么一掃,疼得他直皺眉。怕沈鳴擔(dān)心,邵天行硬是咬牙沒發(fā)出聲音。沈鳴一看立馬就坐不住腳了,他趕緊站起身走過去把邵天行拉到身后??粗鄱Y沈鳴也不說話,他就那么瞪著邵禮。邵禮本來就是個火氣旺的人,一看沈鳴敢在他掃把下面搶人,他就不樂意了。邵禮扛著掃把圍著沈鳴轉(zhuǎn)了個圈,瞅準(zhǔn)機會在邵天行腿脖子上就是一抽。一邊抽,邵禮嘴里還念念叨叨著:“你這腿干脆斷了得了,免得老是給家里不省心?!?/br>☆、沖突邵禮這話一說出口,沈鳴立馬就翻臉了。“我說你這老頭怎么說話的?有你這么咒自己兒子的嗎?”沈鳴把邵天行擠到自己身后,說話的語氣不亞于之前邵禮早上那副嘴臉。他這話說出口,別說邵天行,連站在一邊的邵禮都給震驚了。“老子訓(xùn)兒子什么時候有你這個外人插手的份了?”邵禮橫眉怒目,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把掃把丟在一邊,伸手一把掐在沈鳴的手腕子上。邵禮拉著沈鳴使勁往外頭拽,他一邊拽,嘴里還一邊說道:“你趕緊從我家滾出去,越遠(yuǎn)越好!”邵天行一看,剛想過來拉一把沈鳴,結(jié)果邵禮橫著眼睛瞪了他一眼?!澳憬裉煲歉疫^來拉著,你這輩子都別想我同意?!?/br>老爺子這句話就跟把尚方寶劍似的,邵天行拿他完全沒轍,他只能待在原地看著自己老子跟沈鳴拉拉扯扯。邵禮力氣大,一雙手掐得沈鳴手腕子上的rou都擰到了一塊去,沈鳴痛得臉部肌rou都扭曲了。邵天行的親爸,要打那肯定是不能打的,要罵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