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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回府回家做準(zhǔn)備工作。回去之前,沈鳴還去王大伯家的草樹上扯了一大捆干稻草。一擔(dān)簸箕,一個扁擔(dān),一捆草還有一個邵天行從王奶奶家借來的繩梭。這些東西就是明天的插秧必備,臨睡前沈鳴給他們幾個分配的任務(wù)。蔡之昀這個菜雞跟楊言在家做飯,他和邵天行還有張東下田。至于周舟,他愛干嘛就干嘛,反正他也不受待見。半夜,隔壁家的大公雞咯咯地打了一次鳴。本來睡著正香的沈鳴,猝不及防地被這一陣接著一陣的聲音給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伸了個懶腰,胳膊往邊上一搭,哎嘿?他右邊的位置是空的,邵天行沒在睡覺。沈鳴趕緊一轱轆從床上爬起來,他用手摸了摸邵天行躺的位置。竹席涼涼的,人看樣子是起了好一會兒了。他拿出手機(jī)看了看時(shí)間,凌晨四點(diǎn)。四點(diǎn)不好好睡覺,死哪去?沈鳴微慍地看著邊上邵天行的枕頭,他耐著性子等了十來分鐘。別說是邵天行的人,他連個影都沒看見。沈鳴趕緊穿上拖鞋,打開門走出去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張東,正裹著薄毯在客廳睡得跟個死豬一樣。而大門微微敞著,想必是有人出了門,忘記帶緊然后被風(fēng)給吹開了。這王八蛋。沈鳴咬牙切齒回家換了一身文化衫,爛四角褲,拿起手電筒輕手輕腳地出了門。門外蟬鳴陣陣,時(shí)不時(shí)地能聽到幾聲十分響亮的蛙叫,偶爾還能有夜鳥咕咕的聲音。鄉(xiāng)下的晝夜溫差大,沈鳴剛出門就猝不及防地被吹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沿著屋后的田埂去了育秧的水田,果然邵天行腦袋上頂著那天他們打魚用的燈,正認(rèn)真地一把一把地扯秧。許是太過投入了,邵天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朝他走過來的沈鳴。沈鳴關(guān)掉手里的手電筒,加快步伐朝邵天行走了過去。到了水田邊,他也不出聲,就那么靜悄悄地站著。“嗬!”邵天行正扯好一把秧,他剛想起身拿一根放在邊上的稻草桿的時(shí)候,被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沈鳴嚇得差點(diǎn)載水田里。幸好他手腳快,及時(shí)用手撐在田里,免了他喝泥水的無妄之災(zāi)。邵天行緩了口氣,重新拿了根稻草團(tuán)吧團(tuán)吧把手里一把秧苗給扎了起來。把扎好的秧苗丟在指定位置后,他才埋怨地看著沈鳴,“你怎么來了也不出聲?!?/br>“那你怎么走了也不出聲?!鄙蝤Q要的就是這效果。他伸手撩了撩衣袖,腿一抬就要下田。邵天行往前邁了幾步,伸手抓住沈鳴伸過來的手掌,把他接了下來。“我不是怕你睡不好嗎。”“屁話。”沈鳴搖搖晃晃地下了田,來到一片綠油油的禾苗前面。他學(xué)著邵天行扯秧的姿勢扯了兩把,非但扯得不順溜,還讓他抓壞了好幾根秧苗。“為沈鳴我扯就斷?”沈鳴頗為不甘心地看著漂浮在水面的斷秧,再看看邵天行那邊,干凈的讓人嫉妒。邵天行看他那樣就覺得好笑,他給沈鳴擺了個姿勢。“我教你,你看清楚就行了。很簡單的。”說完邵天行用右手抓住秧苗的根部,解釋道:“你先抓著禾苗的根部,然后再慢慢往外帶,不要抓那么高就很好扯了。扯出來之后你再把秧下邊的泥巴洗洗干凈,等扯了一把之后你就學(xué)著我這樣用稻草系好就行了?!?/br>邵天行唰唰地扯好一把,然后用稻草系了個漂亮的結(jié)?!翱?,就像這樣,很簡單的。”“我試試?!?/br>沈鳴學(xué)著邵天行教他的動作姿勢,先是慢慢扯了一把,覺得這招好用之后,他便加快了速度。好在扯秧也不是什么技術(shù)活,他多扯了一點(diǎn)之后立馬就上手了。讓他覺得驚訝的是,在他來沒多久之后,原本亮著稀稀拉拉燈火的村里,一下多了十來戶房子亮了燈。沒一會兒,村里似乎熱鬧了起來。“大家都起床干活了。”邵天行怕他不明白,便開口解釋道。“就你聰明?!?/br>☆、插秧扯秧是個簡單的活,但同時(shí)也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沈鳴一邊扯,一邊瞌睡連連。有些時(shí)候下意識地用手捂嘴,還吃了一手的泥。邵天行在一邊也不提醒他,就杵原地看著他把滿手的泥往嘴里塞。“呸呸……”沈鳴困得整個人迷迷糊糊,突然吃了一小坨泥巴頓時(shí)就精神了。再看看一邊憋笑憋的辛苦的邵天行,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往從田里撈一塊稀泥就要往邵天行臉上抹。眼看邵天行身子一拐,就要往水田上面走,沈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袄蠈?shí)點(diǎn),裝了逼你還想跑?”說完,沈鳴抓著稀泥在邵天行臉上糊了一圈。末了,還團(tuán)了一團(tuán)泥巴拉開邵天行的衣領(lǐng)從上邊丟了下去。沈鳴搞這么一出邵天行也起了玩心。趁著沈鳴在他臉上抹得正嗨,他把手里的秧苗丟在一邊,雙手往沈鳴腰上一攏一帶,沈鳴一個不小心就栽他身上了。“干嘛呢?”沈鳴一雙泥手推了推邵天行,一雙沾了泥水的眉毛揚(yáng)的老高。邵天行慢慢地把臉靠了過去,低沉著聲音回道:“報(bào)仇呢?!?/br>“我靠!”沈鳴怒了,這小心眼的。他趕緊用膝蓋頂了頂邵天行的腿,板著臉威脅道:“邵天行你要敢撈泥巴往我臉上砸,那你這幾天都沒的好日子過。”“不撈?!鄙厶煨谢亓藘蓚€字,咻地一下把自己臉貼沈鳴臉上。他用他那張沾滿泥巴的臉貼在沈鳴臉上掃來掃去,蹭來蹭去,就跟沈鳴家的那只黑狗兒子一樣。不一會功夫,他已經(jīng)把臉上三分之二的泥巴全蹭沈鳴臉上去了。不僅如此,更過分的是,為了好好固定住沈鳴的腦袋,邵天行還用沾了泥的手扣在沈鳴后腦勺上邊。等邵天行蹭完臉,沈鳴的后腦勺上也沾滿了泥巴。沈鳴艱難地把自己被蹭的變形的臉解放出來,剛抬頭就看見邵天行那口大白牙跟個傻逼一樣露在外邊。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幼稚不幼稚!等下我回去又得洗個澡,衣服你來洗!”“這不是你先開始的嗎?”邵天行略委屈。“誰先開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給我洗一個禮拜的衣服?!鄙蝤Q彎腰在水田里洗干凈手,直起身欠扁地用濕漉漉的手摸了摸邵天行的頭頂,倆眼睛笑的瞇成了一條縫。“乖哈,老老實(shí)實(shí)洗衣服?!?/br>沈鳴抬腿上了田埂,他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被他們捆成一把一把的秧苗。他跟邵天行兩人一個多小時(shí)扯了快六十個左右,這數(shù)量差不多能讓他們幾個半生不熟的半桶水插上一整天了。天色開始漸漸轉(zhuǎn)亮,沈鳴拽著邵天行的胳膊回了家。回去的路上他還看見不少全家老少一起插秧的,還有已經(jīng)起了機(jī)器在打谷的,還有些用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