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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們。” “???那會繞路的,多出來的錢……”司機有點心動。 “算我們的,打表走?!?/br> “行,爽快?!?/br> 車子滑出去,吳誕舒了口氣,折騰了一天,終于能回家睡覺。 扭頭想再教訓(xùn)女兒幾句,卻發(fā)覺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你抖什么,又不冷……”吳誕嘟囔,“知道錯就行了,我也是為你好。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都是騙人。你不弄那些,我也不會罵你?!?/br> 吳情直挺挺的坐著,沒回話,顫抖依舊。 吳誕見狀心軟,他覺得是生活驟然變化,讓女兒走上了封建迷信的道路。否則怎么可能因為一個白玉手串,就鬧成這樣。 于是低聲透了幾句底,“爸爸身上還有錢,不要太為生活擔(dān)心?!?/br> 吳情被這句話觸動,木然的抬眼,聲音沙啞,“有……錢……?” “足夠我們父女倆過好……”吳誕說得隱晦,車子突然‘嗡’的一聲,在大馬路上玩起了漂移。 后座的兩人差點被甩飛。 “怎么回事!?怎么開車的!”吳誕又驚又怒,他沒系安全帶,腦門嗑在門邊,嗑破了道口子。 前面沒有人吭聲。 “搞什么,剛才是遇到醉鬼了?大半夜的,小心點開車啊,你……” 罵著罵著,吳誕忽然覺得不對。 駕駛座上的司機和副駕駛上面的客人,衣著是不是有點奇怪?白慘慘的,款式還很古老,簡直就像是……壽衣! 這想法讓他背后爬滿了白毛汗。 更滲人的是,他罵了好幾句,前面的兩人都死一樣的沉默,不回頭也不吭聲,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吳誕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扭頭問吳情,“小、小情,要不我們先下車?” 吳情沉默的同樣不回應(yīng)。 反倒是前面的司機動了,司機鬼氣森森的道:“下車?還沒到地方下什么車?” 吳誕大叫:“憑什么不讓下車,我不坐了還不行嗎!” 司機的頭猛然扭了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過來,眼珠子赤紅盯著吳誕,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不行哦,到了終點才能下車。” “啊?。。。?!”吳誕嚇的渾身發(fā)抖。 司機隔著防護欄看著他,仿佛戲耍老鼠的貓。 吳誕抖著手摸到車把手,心一狠,拉開車門,拽著吳情從車上滾下去。 落地后,顧不上身上擦撞出來的傷,瘋了一樣往前跑。 路上那輛車似乎沒追來,反而越開越遠。吳誕也不敢停下,他連今晚這一出是怎么回事都沒弄明白。 “爸爸?” 吳情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起來,“是她!是她要害我們!她不肯放過我們,我們?nèi)⒘怂?!殺了她才能一切恢?fù)正常!” 吳誕錯愕,“小情?你冷靜點,你在說什么?” “就是她!” 吳情從懷里摸出一個泥塑神像,神經(jīng)質(zhì)的摸著神像,發(fā)泄著心里的恐懼和不安,“阮萌萌!是她要殺我!她肯定是知道了……我回來要的不是這個結(jié)果,她有問題!殺了她?。?!” 吳誕一愣,“萌萌?你在說什么,說話怎么顛三倒四的。她為什么要殺你,你回來?從哪回來?” 一連串的問話讓吳情稍稍冷靜了點,冗自喘了會氣,才一字一頓的道:“爸,我們?nèi)ザ燃偕角f?!?/br> “去度假山莊干什么?”吳誕覺得莫名其妙。 【呼呼——】 細碎的‘呼呼’聲仿佛在附和吳誕。 這聲音卻讓吳誕和吳情同時一僵,兩人低頭,“啊——?。?!” 腳邊,一只半大不小的竹鼠仰頭看著他們,豆豆眼血紅血紅的,詭異極了。而在竹鼠身后,司機猶如紙人一般,青白飄忽的正在往這邊飄。 “見鬼!快跑!”吳誕咒罵一聲,拽著犯了魔怔的女兒拔腿就跑。 竹鼠和紙人司機飄忽忽的追在后面,每當(dāng)吳誕覺得足夠安全,竹鼠和紙人司機就加速飄過來,嚇得吳誕肝膽俱裂。 “怎么甩不掉……”吳誕慌神。 吳情頭上都是冷汗,她摸著神像,喃喃自語,“去度假山莊,去度假山莊……” “該死的!”眼看又要被紙人司機追上,吳誕慌不擇路的隨便選了個方向逃竄,竟然是一路向著阮氏度假山莊沖去。 這一整晚,他和吳情幾乎沒有停歇。 天光破曉前,他拽著女兒終于站到度假山莊門前。幾乎是驚恐的瞪著不遠處的紙人司機和竹鼠…… “開門!開門!”吳誕瘋狂錘門。 也許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越靠近度假山莊,那個紙人司機和竹鼠追的速度就越慢。 這舉動讓吳誕覺得,只要進了度假山莊就安全了。 半響后,值班的員工打開大門,吳誕拉著吳情竄進門。 進門后一回頭,見紙人司機和竹鼠果然停在度假山莊外面,沒有繼續(xù)跟進來,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們。 值班員工莫名其妙的看著曾經(jīng)的上司,“吳總,您這是?” “我過來住幾天……”吳誕定了定心神,“不是開門營業(yè)了么,怎么我不能來?。课业陌克坪踹€沒到期吧?” 凌晨快五點跑來住?有錢人怪癖可真多。 值班員工心里嘀咕,臉上掛上營業(yè)性的笑容引路,“當(dāng)然,您的房間還給您留著。” 吳誕緊緊的跟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大門外。生怕外面的紙人司機和竹鼠會跟上來,好在那兩個詭異的東西一直沒動。 “吳總,您的房間一直都有專人打掃?,F(xiàn)在快五點,后廚六點半開始供應(yīng)早餐,需要給您送兩份嗎?” 到了房門口,值班員工問。 吳誕連忙點頭,“好好好,多打點,跑了一晚上挺餓的?!?/br> 員工嘴角抽了抽,應(yīng)了聲退下去。 吳誕松了口氣,癱坐在沙發(fā)上。扭頭看見女兒抱著神像站在窗前,木愣愣的盯著窗外,他突然覺得有點發(fā)毛。 以前不相信世上有鬼,吳情的種種舉動都被他當(dāng)做腦子進水。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處處都透著詭異。 明明已經(jīng)進了度假山莊,已經(jīng)安全了,小情卻依舊看起來不太正常。她懷里抱著的那個泥塑神像,青面獠牙,猙獰恐怖。 也許是她抱著的角度問題,在吳誕看來仿佛神像也死死的盯著窗外。就好像窗外有什么吸引它的東西…… 這想法讓吳誕的背上爬滿冷汗,汗毛都要炸起來。 * 度假山莊重新開業(yè),阮萌萌發(fā)現(xiàn)目前只有一批固定顧客,就是圈子內(nèi)那些闊太太。這些人不差錢,又有時間,興致來了在度假山莊住個好幾天是經(jīng)常的事,消費能力可觀。 但總是靠著這一批顧客也不行,網(wǎng)上對度假山莊有了關(guān)注,真正親自來玩的人卻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