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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傅晚凝嘆一聲,“我以前想著我嫁人了一定要帶她走,因為府里沒人對她好,我很少見到我父親,那些丫鬟說我是野種,說我娘給我父親帶了綠帽子,所以我父親幾乎不進(jìn)我們的院子,我從很小就知道她是為了我活著?!?/br> 魏濂看著她那與傅淵宏相似的嘴唇,認(rèn)真道,“你娘沒做錯什么,內(nèi)宅里的丫頭婆子最愛嚼舌根,編排人很有一套,你只需記著你娘很好?!?/br> 傅晚凝癟嘴,“好不好的,人都沒了,再說也沒什么意義?!?/br> 魏濂拍一下她的背,轉(zhuǎn)了其他話道,“江南好玩的物事多,趁這次機會我?guī)闳ネ鎮(zhèn)€遍。” 傅晚凝面露憧憬,“以前在書上曾看過江南水鄉(xiāng),真如那句詩所言,爐煙郁郁水沉犀,木繞禪房竹繞溪?!?/br> 魏濂微一笑,“好詩?!?/br> 傅晚凝顫一下眼,“不是我做的?!?/br> 魏濂偏身躺下來,右手撐著頭對她道,“要是別的心氣高的,定會說是自己做的?!?/br> 傅晚凝被他看的靦腆,偏身道,“我很懦弱。” 魏濂也贊同,“還笨?!?/br> 傅晚凝蜷住手,泄力道,“你若反悔了,我沒關(guān)系的?!?/br> 魏濂哧著笑,直身勾起她的腰讓她坐在腿上,“見過小姐看不上太監(jiān)的,還沒見過太監(jiān)看不上小姐,那后宮里的女人多的是精明,個個勾心斗角的,我瞧的多,眼睛都傷了,好容易見著個你,那可是天上掉餡餅,傻子才反悔?!?/br> 傅晚凝心生歡喜,唇邊生出一點笑,又克制的繃住了,她拉著他腰間的牙牌,頭倚在他的下巴邊,靜聲未再說其他。 魏濂圈著她,也沒再開口。 馬車停在府門前,吳管家到車門邊道,“老爺,來了位貴人?!?/br> 魏濂挑開簾子,問道,“男的女的?” “是位公子,”吳管家道,不過聲音卻極其恭敬。 魏濂眼睛沉下去,他收回手,輕微觸一下傅晚凝的面頰,側(cè)腰從榻下拽出來個小柜子,他揭開那柜子從里面拿起來一件白色斗篷披到傅晚凝身上,謹(jǐn)慎的幫她把帽子戴好,瞧幾乎整張臉擋住了才安心抱她下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爐煙郁郁水沉犀,木繞禪床竹繞溪—— (宋)黃庭堅 謝謝觀閱,鞠躬。 感謝在2020-05-08 16:07:23~2020-05-13 08:13: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綠王也是小可愛、晨曦下的君茈闌、忘憂清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星羅 3瓶;2273882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三十五個串兒 進(jìn)府后, 魏濂轉(zhuǎn)過道往西苑去, 直走到廊門接口, 他才放下傅晚凝。 “從偏門去蘭苑,別往東走, ”魏濂送她進(jìn)偏門里,那道門窄,進(jìn)去就連了蘭苑,整好能避開堂屋那一處。 傅晚凝矮腰溜進(jìn)門里,那白色長袍穿過荊棘拖出一片漣漪,牽動了他的心。 魏濂定在那兒,看她沒影了才折進(jìn)堂屋里。 那上座的人和他打了個照面,咧著牙笑。 “臣不知皇上駕臨, 還望皇上恕罪,”魏濂提擺下跪道。 蕭紀(jì)凌朝他虛托手,“起來吧, 朕是偷著出來的, 你不知道正常?!?/br> 魏濂應(yīng)聲站起, 眼睛往他身旁的徐富貴看了看, 猶疑著道,“您……” 蕭紀(jì)凌擺擺手,他往徐富貴的背上拍著, 虧欠聲道,“朕早先低看了他,沒想到他在母后跟前忍辱負(fù)重, 其實對朕卻是實實在在的忠心,今次若不是他,朕出宮都沒這么容易?!?/br> 魏濂斂住聲,腰弓的越發(fā)謙恭。 蕭紀(jì)凌撤開手,舒展著身雙腿交叉,“帶你夫人出門了?” 魏濂笑著,“要出鄴都了,得置辦些用物,女人出行麻煩,不都齊全了,路上有一堆事?!?/br> 蕭紀(jì)凌目中出鄙薄,“真是心尖尖上的,樣樣照顧全了?!?/br> 魏濂翹一下眉,視線稍稍偏過徐富貴陰沉的臉,淺聲道,“皇上瞧著好笑了?!?/br> “母后讓你出鄴都你就出,朕還沒親政,你一走,朝堂就徹底淪為孫家手中之物,朕從前以為你是個活絡(luò)聰明人,哪想你也犯蠢?”蕭紀(jì)凌恨聲道。 魏濂道,“您多慮了,臣走了司禮監(jiān)還在,這朝政運行不是臣推動的,整個司禮監(jiān)只要還在,就不存在會有人把持朝野,司禮監(jiān)只聽令于您,對此您不必過度擔(dān)心?!?/br> 蕭紀(jì)凌按著眉心,“說是這么說,但朕如今被母后和先生看在眼底,你再一走,這么好的機會他們難道會放過?” 魏濂束手在身側(cè),笑答道,“那也得有機會?!?/br> 蕭紀(jì)凌晃蕩兩下手,“朕瞧你胸有成竹,可是有了其他計劃?” “皇上只需明白,臣是皇上的臣,臣所做之事皆為皇上,無論臣身在何處,臣都會記掛著皇上,”魏濂淡淡道。 蕭紀(jì)凌嗤笑,“朕看到你的忠誠了。” 魏濂沉目頓首。 蕭紀(jì)凌端過桌上的茶,捏著杯蓋撇兩下水,望著那茶水里沉淪起伏的茶葉道,“魏濂,朕可等著你呢?!?/br> 魏濂抬手作揖,“臣定不會負(fù)皇上信任。” 蕭紀(jì)凌撂下蓋,將茶盞又放回桌上,“你那夫人路上帶著也不方便,不若留在鄴都,你若是害怕母后動她,朕可派人將她接進(jìn)宮,讓她跟劉貴人做個伴?!?/br> 劉貴人現(xiàn)時正得寵,她住的嘉福殿離乾元殿近。 魏濂笑容可掬,“淮安府正是她的家鄉(xiāng),她想回去瞧瞧,臣剛巧去也好陪著她回鄉(xiāng)玩一玩?!?/br> 蕭紀(jì)凌手撐在膝上,打諢道,“沖你這小心翼翼地架勢,朕真不信你夫人貌平常?!?/br> 魏濂眸色生暖,嘴邊笑加深,“臣心里她是極好看的?!?/br> 蕭紀(jì)凌撇嘴,抻起身道,“得,朕聽的牙酸,話啰嗦一堆,該知道的朕都知道了,這天黑的差不多,朕回宮了。” 魏濂欠身引他們出門,瞧他們走出去,他的目光落在徐富貴的背上,透出了殺性。 --- 去淮安府走的水路,傅晚凝坐不了船,暈了一路。 船將到清河碼頭邊,魏濂進(jìn)她艙里時,人還半昏著,香閣瞧他來了,便道,“老爺,早上喂了點清粥,全吐了,到現(xiàn)在吃不下東西?!?/br> 魏濂眉頭一鎖,揮手道,“出去收拾行頭吧,過會子就要下船了。” 香閣便退出了艙門。 魏濂抬腳坐在羅漢床側(cè),看著傅晚凝一臉菜色,伸手貼了貼她的臉道,“要起來了?!?/br> 傅晚凝睜起眼,勉強要下床。 她蔫頭耷腦的,渾身上下都沒勁,才坐起船身忽地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