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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啊,還以為你真把我扔這里了。”這語氣,幽怨里又帶著點愉悅。“回去了?!眴陶f。“嗯?!?/br>“那什么,我頭暈的不行?!睉?yīng)時雋沒走兩步路就嬌氣的表示走不動了。哦。喬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走。“你不幫我一把?我真的走不動了,你留我在這里說不定還有人來打劫我?!睉?yīng)時雋坐到花壇邊上,一只手撐著額頭,一只手撐著大腿,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說的話倒沒一點暈的不行的樣子。他也不看他鄰居是不是真不管他了,敬業(yè)地坐在那里做柔弱樣。果不其然,不一會鄰居那條大長腿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在他面前靜靜站了一會,最終在距離他差不多兩個人間隔的地方也坐下了。到底還是沒丟下他,應(yīng)時雋心內(nèi)竊喜。“怎么了?”應(yīng)時雋側(cè)過臉明知故問。“等你不暈了再走?!?/br>喬一臉冷漠坐在他身旁,眼睛平時前方,從側(cè)面看過去卻能看到月光在眼角膜上折射出來的晶亮,看得應(yīng)時雋又是一陣心癢。就這么坐著也挺好。應(yīng)時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喬看風(fēng)景,他看喬,倒是應(yīng)了那句浪漫的詩。“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過了會,喬忽然側(cè)過臉問他。這個……倒不好說。“看你好看你信嗎?”喬收回了目光,沒說信還是不信。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伊說過,老大說過,連執(zhí)行任務(wù)的任務(wù)對象都說過。“你還暈嗎?”喬問。“暈,這才多久,起碼還得一個小時吧?!睉?yīng)臭不要臉道。喬又看了他一眼,起身欲走。“你要丟下我嗎?我給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結(jié)果你連等我一個小時都不行嗎?”喬的腳步頓了下,然后回過身道,“一個小時太久了?!?/br>“是嗎?”應(yīng)時雋想了下,十分沒原則的改口,“那半個小時也行吧?!?/br>半個小時后。“咱們走回去?”喬回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以他的速度不是在這干坐了半小時,他早就到家了。唉,應(yīng)時雋嘆口氣,他雖然夸張了一點吧,不過還是真有點暈的,更何況,也不是人人都像喬一樣逆天,這里開車回去都要半小時吧。“要不然咱們叫個車?”其實大半夜的叫到車也不容易。于是兩人便站在馬路邊上吹著夜風(fēng)等車。又是半個小時,喬第一次在出來鍛煉后坐上了車回家。雖然他并不是很情愿,但他鄰居實在嬌貴,看在某些東西的份上也就由他去了。第十九章喬是個大方的殺手。打車錢自然不在話下,他主動拿了一張鈔票,從出租車師傅那換回了一大把零錢。然后瀟灑的下了車。“喂,你朋友好像睡著了。”師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已經(jīng)離車幾步遠(yuǎn)的喬頓住腳步,思考這個嚴(yán)肅的問題。良久,喬開口了,“你把他叫醒。”“叫了啊,喝醉了吧,你趕緊來把人帶走。”喬站著沒動,不想管他怎么辦。“你們不是一起的嗎?喝醉了你怎么不管他?來來來,趕緊帶走?!睅煾导绷耍蟀胍沟?,丟人也不能丟他車上啊,這都到家門口了,看人還不動,又是一陣絮絮叨叨。喬受不住這種攻勢,不情不愿的回到車上,某個人靠著窗戶睡的無知無覺,雙腿微張,上面放著一件外套,大半掉到地上,身上那件襯衣也皺巴巴的,模樣實在有點狼狽。偏偏這副慘遭蹂躪的模樣還能讓喬看得生悶氣。陪他干坐了那么長時間,等了半個小時車,現(xiàn)在還要把他抗回家。怎么這么煩人。喬寒著臉推了推人,沒動,又推,還沒動,繼續(xù)推。“你趕緊把他扛回去,給他煮點醒酒的,別賴我車上了,這天都要亮了,我要回去了。”師傅看著一個站著一個靠著的人,語重心長的告誡,“出門靠朋友,一定要互相扶持啊,鬧矛盾也不能把人丟下是吧,要遇到壞人怎么辦?我看你臉色不好看,有什么不高興等人醒了好好說說不是?”喬想,不,他就是這個表情,高不高興都一樣。喬看著踩油門翩然離去的師傅,又推了一把人。眼看某個還處于無意識狀態(tài)的人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喬手一攬,又把人圈了回來。不知道為什么要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不能把他丟在這里。怎么能睡這么沉?喬有點奇怪,如果自己被這么折騰還沒有醒,只有兩個可能,不是死了就是被下藥了。可惜,喬顯然沒把喝醉放在眼里。既然不能把人扔這里,喬只好扛起人,幾步來到鄰居家門口。沒有鑰匙。喬把人放下,看了下門,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原來是密碼鎖。這就好辦了。應(yīng)時雋醒來久違地體會了一把頭痛欲裂的宿醉感。捂著眼睛在沙發(fā)上緩了半晌。是被陽光晃醒的,在睡覺這方面他實在沒辦法和他鄰居比,他是半點光都見不得。唉,他這鄰居都把他送進(jìn)屋了,也沒想把他送到床上。昨晚上的事慢慢回籠,應(yīng)時雋捂著眼睛笑了,努力這么久,多少還是有點收獲。悠閑的日子沒多長,應(yīng)時雋很快就忙起來,沒辦法再在他鄰居面前刷存在感。伙食倒是少不了。來自各家餐館的招牌菜。應(yīng)時雋原本以為都是吃的,喬應(yīng)該沒什么意見,在第四晚送上晚餐時,卻發(fā)現(xiàn)并不如自己所想。“不是你做的?!眴贪咽澈薪舆^來,沒預(yù)兆的,說了一句。應(yīng)時雋愣了下,心卻劇烈的跳動起來,兀自按捺下激動的心情,強裝鎮(zhèn)定道,“是嗎,你怎么知道?”喬沒看他,皺眉看著手上食盒里的餐食,卻沒說話。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也嘗的出來。不是不好吃,但就是不是他做的。算了,懶得計較。喬干脆把門關(guān)了,自己吃飯去了。應(yīng)時雋好脾氣的笑笑回了自個屋里,這幾天累得很,他自己都沒吃晚飯,也實在吃不下。身上還穿著上班的衣服,他回來就拿著外賣去投喂鄰居,現(xiàn)在才算是坐下來歇口氣。半晌,他起來開了瓶紅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沒一會就見鄰居家燈熄了。又要出門了嗎?“嘿?!睉?yīng)時雋靠在兩人共同的樓梯口,叫住意圖視他不見的鄰居。昏黃的路燈看不清喬的眼神,不過不妨礙應(yīng)時雋想象那雙寒眸里面的不耐煩。嘖嘖,還有的他煩。“要出去散步?算我一個?”